第28章 他生不了(2/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牌呀。”

    “莫非你们签订镖单入队时马镖头未曾同你们交代过此去津门这一路不准赌博么?”

    说话的功夫徐温云脸上的白纸胡子随风飘落了几张……瞧着更滑稽了。

    帷幔后传来队中另个女主顾的声音

    “陆客卿误会了我们并非赌博不过觉得赶路枯燥所以打打叶子牌消遣玩乐而已。”

    徐温云点点头

    贴了满脸的纸条都在簌簌晃动又飘然落下几根。

    “对啊对啊。

    我们又未涉及银钱输家贴胡子而已岂能将我们定性为赌博呢真真是冤枉。”

    陆煜语滞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沉着脸直直盯着她那张荒诞诙谐的面容。

    “……那周娘子这般模样真真是牌技惊人啊。”

    她输得这张脸都快无缝隙可粘了就这还牌技惊人?俨然是反话无疑。

    徐温云假装没有听出他语中的揶揄之意只就事论事道。

    “……且陆客卿是是不是记错了。

    我分明记得马镖头定下这条不准赌博的队规针对的仅仅是镖师及随队的杂役为的是让他们凝神定心专心押镖莫受干扰。

    可却并无约束雇主之意啊我看何公子他们那几个都打了一路叶子牌了他们还打钱呢输赢可大了也不见有人说嘴……陆客卿这莫不是在刻意为难?”

    车内的牌搭子显然等得急了。

    只道了句

    “眼见就要进山陆客卿块去前头开道压阵吧咱镖队上下可得依赖陆客卿保驾护航呢您实在无须过问此等小事……周娘子快啊该你出了呀…”

    听得这句徐温云便也不欲与他再掰扯放落帘子扭身就投入到了牌局中

    “……且看我奋起直追如何粘你们一个大花脸!”

    她当他的话是什么?

    耳旁风么?

    竟就这么不管不顾摔下帘子将他抛诸到脑后了?

    车架外跨*骑在马背上的男人神色彻底黑了下来马蹄随着车架缓缓并行向前听着内里传来的喧闹声他眉头深重却到底未曾再说些什么夹着马腹超前飞驰而去。

    “呀我终于赢了!”

    此从那日郑明存乍然惊现徐温云心中便明白今后回到京城必然又是一眼望不到头昏天暗地的日子。

    这十余天指不定就是她人生中最后的欢乐时光所以这阵子她只想毫无顾忌放开了玩耍。

    她不仅学会了打叶子牌。

    还每日都喝上一小瓶果酒。

    每日的饭食中都有堆山码海的辣椒。

    ……

    这不听随队镖师说今夜下榻的村庄有汪泉眼但凡喝过那泉水的女子不久后就都能如愿怀胎她就甚感兴趣。

    据说那泉眼声名远扬许多妇人都慕名而来过泉水不仅甘甜且还清冽爽净。

    徐温云平日里倒也不信这些玄妙的神鬼之说可眼见那镖师说得煞有其事又在抵达过后发现此村的孩童的数量远胜过其他地方她当下便觉得尝试一番。

    宁可信其有。

    也不可信其无嘛。

    当然了徐温云是撇开陆煜自己个儿独自去的。一则她那日才当着他的面服下避子丹今日就瞒着他偷偷去喝那劳什子带有助孕功效的泉水……行为难免有些自相矛盾只怕他要起疑心。

    二则日日黏在一起也腻得慌且她已从心中打定主意要慢慢冷待他那就更不能让他跟着了。

    徐温云是趁着马镖头与陆煜商讨镖队事宜的功夫带了两个认识路的镖师偷偷离队出来的。

    今日镖队抵达下榻村庄的时间尚早所以他们一行人寻到那汪泉眼时太阳甚至都还未落山。

    那是处钟灵毓秀之地四周植被茂密或许是受那汪神奇泉眼滋养的缘故分明已是秋天了可周围的枝叶却都还翠绿花香怡人。

    且还真碰上了来求子的妇人。

    岁数应该不大瞧着约莫二十出头面容却一脸愁苦所以显得格外苍老。

    能寻到此处来的大多都是苦于不能怀胎之人望向彼此的眸光都有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味。

    那妇人好似寻医问药了许久人已麻木早已不忌讳什么私隐不私隐的了张嘴就对徐温云问道

    “夫人也是怀胎困难么成亲多久了喝过几年药?看过几个大夫了?”

    徐温云望见眼前妇人这幽怨冷清的模样依稀就像是看见了以前那个在容国公府受钳制的自己

    其实是可以完全不必理会这妇人的可体内那个容国公府嫡长媳的冤魂儿忽就由桎梏中冲了出来低落回答道。

    “成亲三年。喝了两年半的养身药。

    看过的大夫倒不多就一个。”

    那妇人瞧她的眼神多带了丝怜悯。

    毕竟新妇入门才半年就

    被逼着喝药,这种情况实属不多见。她叹了口气,只又道了句,

    “我成亲五年了,喝药都只喝了三年半……是你怀不上,还是你官人生不了?

    “他生不了。

    听了这话,夫人显露出些义愤,

    “是他生不了,却竟让你喝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折磨人么?

    徐温云忽就又想起那段日日干呕的日子,鼻尖甚至好似又嗅到了那碗苦涩黑色汤汁的味道,只惨淡着脸凄然笑笑,喃喃道,

    “是啊,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你那官人既是个不中用的,婆家又如此薄待你,不如就同他撩开手和离!我瞧姑娘你生得貌美如花,年岁又不大,就算再嫁也理应不难。

    这世上中用的男人多的是,何苦要吊死在他家那一棵树上?

    如若当真像这妇人说得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可是徐温云还是很感激她。

    这三年心底挤压了许多苦楚,她只能兀自放在心里憋闷着,实在不知该与谁人倾诉,可因缘际会,与眼前的陌生人寥寥几句,在那些打抱不平的言语中,她的心结好似就解开了不少。

    所以她也是人。

    心中的怨念偶尔也有压不住的时候,交浅而言深又如何,也总比内里彻底崩塌溃败得好。

    徐温云又与这妇人寒暄几句,对她的建议尽数全部点头应下,最后送上由衷的祝愿,

    “……亦祝夫人早些喜得贵子,今后儿孙满堂,福寿双全。

    待送走了那妇人,徐温云先是蹲身在那汪泉眼旁,单手捧了清冽的泉水送入嘴中,只觉得果然沁甜。

    便让阿燕取来随身携带的水囊,装了满满一袋水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