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已经一整个,拿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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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已经一整个,拿捏.

    第二十四章

    车队缓缓行进在蜿蜒的山道上,车轮碾过碎石之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列前黄蓝相间的镖旗迎风招展,镖车两侧的镖师们排列整齐,宛若条长龙在山间穿梭。

    山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

    这一路的山匪都已打点好,以至于马镖头的精神可略略松懈,能与身侧的男人扯些闲天。

    “春秋是适宜押镖的季节了,不冷不热的,你是不知,去年冬日里那个冷呐,我掌心都生了冻疮,马儿钉了蹄铁都打滑。”

    “离襄阳也就这么两日的路程,那厉嬷嬷竟就溺亡了。人是襄阳郡守签了死契的家生子,死在路上不好发丧,免不得拖着棺椁前行,这麻不麻烦得另说,主要是实在晦气,我老马头押镖这么多年,还鲜少出这样的事故。”

    ……

    陆煜将这些话一一落入耳中,有一句没一句回应着,显然没有搭腔的心思,马镖头倒是看出来他有心事,只偏身凑过去,格外关切问道。

    “今日见你比霜打的茄子还要颓?

    怎的?又和周娘子闹别扭了?”

    。

    陆煜由这话语中,抿出了几分探人私隐的恶趣味。

    可马镖头是狭义之人,又比他年长许多,陆煜打心底里还是非常敬重这位镖队中的主心骨,主要也是心中太过憋闷,又不太擅长处理情爱关系,所以蹙着两道剑眉,颔首算是承认了。

    “啧。

    你这又是怎么得罪她了?”

    ?

    不是?

    凭何二人起了龃龉,马镖头就自然而然默认是他的过错?

    他不过就是希望她能更加谨言慎行些而已。

    毕竟现在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待他事成之际,她必是要入宫做娘娘的,那后宫可是女人的战场,步步惊险,抬眉转眼间就能让人香消玉殒。

    凭她现在的性子。

    只怕上午站着出去,下午就躺着出来,挺尸被埋进坟茔了。

    这些话不好同马镖头细说。

    “……她太过恣意妄为,说起话来也是荤素不忌,我不过想让她改改,免得今后碰壁。”

    “元白,这便是

    你的错了。

    马镖头仔细侧耳倾听了番,唬着脸说完这句,紧而眯着眼睛,煞有其事指点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

    周娘子她丧夫不久,若再不牙尖嘴利些,凭她那姿貌,早就不知被人生吞活剥多少次了。

    且我只这么问你,周小娘子入镖队这么久,你可见她被旁人欺负过?

    马镖头眼见他沉着眉眼不说话,便知他是听进去,只继续道。

    “……且她现在不是还没改嫁么?你就让她快活一日是一日呗,待改嫁之后,上头有婆母压着,下面有奴仆要管束,平日里还要打理庶务,都无须你多说,她自然而然就会收敛性子了。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比起家宅,皇宫只会更让女子沉寂。久居深宫中的女人,大多安静得像一尊菩萨,看上去是娴静,实则是心僵麻木。

    与其让周芸变成那样,还不如保持现状,虽说闹腾了些,但好歹身上有些人气儿不是?

    陆煜朝马镖头微微颔首,

    “元白受教了。

    或确是他插手太过,她心中有气也正常。

    等待会儿镖队午歇,她来寻他一同用膳时,他大可温言哄上一哄,揭过二人间的龃龉。

    可反常的是。

    平日里车架靠停的瞬间,她就迫不及待欢快跑到来寻他,可今日左等右等,竟一直未曾瞧见她的身影?

    陆煜望见四周并无佳人,便担心是她身体不适,立即快步朝车架走去……谁知还未走近,阿燕就迎了上来。

    “陆客卿留步。

    我家夫人身子乏累,正躺着歇息,吩咐了不让人上前叨扰。

    这身子乏累的原因,自是因他不知轻重,索取太过……陆煜对此心知肚明,可脚下步子微顿,就继续向前。

    “我去看看她。

    “不必了。

    却被阿燕伸臂阻拦。

    “陆客卿,我家夫人还说了,她虽与您情意相通,可一则她现还是鳏寡之身,二则镖队中人多眼杂,若与您时时出双入对,同吃同住的,落在旁人眼中,还以为她是个放浪形骸守不住的,所以无论人后如何亲昵都好,万望您在人前避嫌才是。

    ?

    这番话落入耳中,陆煜只觉愈

    发莫名其妙。

    名声?

    周芸若当真是个在乎名声的,那头几日又岂会对他死缠烂打?那些对他的殷勤示好,穷追不舍,镖队中人早就都看在眼里了。

    现都与他在榻上耳鬓厮磨过,她竟又反其道而行,想着要避嫌了?

    莫非不觉得可笑么?

    派个婢女来堵他,不过就是因晨时的不快,在闹脾气不想见他罢了。

    其实若当真有什么情绪,两个人将话说开就好,何故要使这些小性子?若刚在一起,就纵得她如此不知进退,那今后还了得?

    陆煜心头也生了不快。

    不由想到待他今后日理万机,为朝堂心力交瘁之际,莫非还要个女人面前软声卖乖不成?

    他也不惯着她。

    只沉下眉头,扭身拂袖而去。

    “夫人,他走了。

    带着气走的。”

    徐温云原平躺在车架上,手里拿了本风月画本,正看得津津有味,听了这话,浑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慵懒地又翻了个身,又往嘴里的塞了块麻辣牛肉干,另吩咐阿燕,“去,帮我去向店家讨点热水,咱冲奶饮子暖暖身子。”

    阿燕冲泡好奶饮子,将它仔细装在水囊中,回到车架上后,将其递给主子,生怕主子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得又重复道了句。

    “夫人,陆客卿方才的脸色可不甚好看。”

    徐温云置若罔闻。

    她接过水囊,仰脖喝了一口,那奶白清甜的饮子,就顺着喉而下,落入腹中只觉整个人都舒坦了,“醇浓滑口,好喝着呢,你快也尝尝。”

    阿燕现在哪儿有那心思,干脆将水囊扣上,不明所以中,又带了些焦急万分问道。

    “夫人就不怕陆客卿彻底恼了,不再与您共赴巫山云雨?奴婢实在是愁,如今您身子已破,守宫砂已无,浑然没了后路。

    现下只能同他死磕到底,如何魅惑勾缠,引他洒种都不够呢,夫人怎得还将人往外推?”

    “好阿燕,你莫愁。”

    徐温云又四仰八叉躺了回去,慵懒支着头颈,伸出拇指与食指,比了个并未合实的手势,挤眉弄眼,

    “他啊……

    现已被我一整个,拿捏。”

    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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