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乖乖,别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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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庭中对坐的男女衣摆吹得荡漾衬得二人如同飘逸绝尘的仙人。

    因相隔甚远且周围有鸟雀鸣叫湖拍打岸之声压根听不清二人间的对话。

    马镖头哪里舍得放过此等热闹?

    他与相熟的官差打探过消息后就打着保护人镖的幌子留了下来与另外二人隔湖相望。

    “那人唤做许复洲。

    不比你们两个白身人家可是个官爷官还不小自竟宁三十七年考中之后因政绩斐然备受百姓赞誉短短三年就被提拔为五品知洲。

    按理说论相貌品性论才学前程合该早已娶妻成家可不知为何都年方二十三了却至今未婚。”

    出于搭台看戏的心理

    陆煜闻言。

    面色如常并未接茬。

    裘栋却忽一下就急了

    “我瞧他方才那样必是与周娘子有些旧情否则岂会叫得那般亲热……这人总不至于是因着芸娘子才一直不娶吧?”

    “或有可能。”

    看热闹不嫌事大。

    马镖头唬着脸拿出了刑侦探案的专业精神继续煞有其事道。

    “据我所知这位许知州亦是衡州人与那周娘子乃是同乡且瞧这二人差不了几岁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嗳这可不就是他乡遇故知破镜重圆的戏码么?”

    裘栋越听越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他很是颓丧不禁朝陆煜投去同命相连的眸光。

    “若当真如此你我或都没戏了。

    人家可是走仕途出来的读书人二十三岁的五品开朝以来都没几个又岂是我等出身草寇的莽汉比得上的?”

    马镖头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良禽择木而栖。

    做为个丧夫寡妇又还能指望嫁个什么如意郎君?若我是那周娘子遇上个许复洲如此有才干又念旧情的干脆直接洗手嫁与他做妾!知州独妾已是很了不得了若再生个一儿半女何愁没有出路……”

    裘栋沉

    阖上眼,深叹了口气,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若当真如此,我又岂能阻了周娘子前程?陆客卿,终究是你我二人配不上她。”

    一个蓄意挑拨。

    一个消沉丧气。

    二人一唱一和,原还想再唏嘘着说叨几句,眼角骤然瞥见明晃晃的白光闪过,忙靠着习武的直觉偏身躲过,定睛一瞧,原是把利刃将将擦着面门砍下。

    方才不语的男人,利落收刀入刃,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

    “吵。”

    这俨然是收了力道,否则哪儿还能容他们站着喘气?二人额间沁汗,对视一眼,眸光中尽是惊骇,只默契噤声,不敢再有半分造次。

    *

    这头。

    湖心亭中,石桌两侧,许复洲与徐温云相对而坐,泡好的茶水腾然冉升,氤氲了彼此的面容。

    许复洲的眸光定落在她脸上,不舍挪开半瞬,细细端详,好似要将其深记入骨。

    “时光荏苒,你我上次这般坐在一处喝茶,还是四年前入京赶考时,你来为我送行……云儿,这些年郑明存待你如何?你过得可还好么?”

    徐温云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也不欲与他去扯那些旧事,只牵起嘴角笑笑。

    “……劳你挂心,我很好。”

    可就是平淡的一句,忽就让许复洲激动起来。

    “莫非在我面前,你也要粉饰太平?荣国公府的车队早在三日前就已经过岳州,我还特意在高处目送,想着或许能望见你一两眼……可你人现却在此处,他郑明存若当真对你好,岂会丢下你独自一人,同那些来路不明的镖师们在一处?”

    。

    徐温云沉默半瞬,硬着头皮解释道,

    “并非是他扔下我不管,不过是路上出了些岔子,我耽误了行程……”

    “你还要瞒我?

    哪怕在徐家做庶女受嫡母打压时,你也从来都是满眼笑意,欢乐如鸟雀般,可你嫁入郑家三年,我在雅集宴饮拢共见过你五次。

    你一次比一次消沉,一次比一次沉寂,仿若带了面具般,笑意从未达过眼底……你在郑家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变成那样?你可知我瞧见了有多心疼?”

    徐温云原以为自己佯装得很好,毕竟她连最亲近的弟妹都

    瞒过去了,可许复洲却只一眼,就看穿了她这三年来的强撑与逞强。

    那是种知音难觅的感动。

    徐温云眸底涌出些晶莹,她有些难堪,只微微别过脸,望向远处的湖光山色。

    “许公子说这些,便是逾矩了。

    其实我已嫁做人妇,委实担不起你这番惦念,过得好与不好,实则也不再与个外男相关。

    许公子与其将心思放在我身上,还不如正经娶个妻,成个家,待家宅安定了,也就慢慢将以往的事淡忘了。”

    可她越是这般拒人于天里之外,就愈发让许复洲心头懊丧,他脊背绷紧,双掌都紧握成拳。

    “忘?你让我如何忘?我每每想到此生你都不能伴在我身边,我心头就要呕出一口血来!这一切权都怪我,都怪我必要等高中皇榜,功成名就后再上门提亲,否则岂会让他郑明存捷足先登?是!他是公侯门楣,家世显赫!可你们齐大非偶,并非良配啊……”

    徐温云实在听不下去。

    干脆腾然站起身来,背对他面向微有波澜的湖面,眉尖微蹙,语气也添了几分冷霜。

    “有缘无份罢了,已过去整整三年,你何至于还如此钻牛角尖?我留在此处与你喝茶,是盼着能为你解解心结,而不是想听你同我牵扯那些陈年往事的!”

    许复洲眼见她如此态度,心里也愈发难受,抬眼痴望着她的背影,温热的眸光中透着眷恋。

    “若非他郑明存横插一脚,你我又岂会有缘无份?

    ……云儿何故还要为他遮掩?这门婚事分明就是有诈!为何郑明存仅见过你三面,就摒弃门户观念执意娶你做妻?为何你灌了三年汤药却还迟迟不孕?为何事已至此,郑明存却不愿休妻,也不愿纳妾?……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其实贵眷圈中,早就暗暗传开他身患隐疾,娶你回家,不过就装点门面的无奈之举。”

    岂会如此?

    此事遮得严严实实,就连她近身伺候的许多奴婢都不知内情,又岂会在外头传得人尽皆知?所以那些贵眷妇人们其实都对此心知肚明,不过就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难怪。

    郑明存必是看出端倪,难怪才心急如焚,逼她喝下媚*药,想出借种求子这一招。

    可就算这些尽是事实,徐温云也绝不

    可能承认。

    她生怕许复洲察觉出异样,只努力稳住心神,佯装不放在心上,也并未自证,只轻描淡写道。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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