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选做男主的师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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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缠斗一般的声音。

    劣质熏香味中,她身上好闻的月桂花露味铺天盖地地笼罩他。

    他快把嘴唇咬破,已经被欺负得站不稳,却死死抓着她手套里的手,手套不能摘,上衣也不行。

    胸口的剑伤还没有好全,她看到就会发现他是裴颂。

    不行,他只能是裴一,不能是弟子裴颂。

    他在那令人腿软的花露气味中,第一次不让步,用了力气将她托起来快步走出屏风后,推开一桌子的东西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床很脏,桌子很大。

    他仍然死死抓着她的双手,看着她主动跪下去,他知道她喜欢这样。

    桑葚有些果子没有被好好授粉过,结果子也是细小的绿色果子,他曾经摘过那种绿色的小桑葚果子,没什么气味,也没有桑葚汁。

    要好好授粉才能在炎炎夏日结出饱满的桑葚果。

    房间里烧着香炉,温度很高。

    他学着授粉,看着小桑葚果变得成熟饱满,带着蜜意的桑葚汁自己滴了下来。

    她被紧抓着的手指也热出了汗。

    裴颂快要被自己的伤口折磨疯了,浸透了,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抱起来一起坐在了太师椅中。

    像是生闷气一样,不吭声的也欺负她。

    她这次是真的有些痛了,细细的眉蹙起来,抽出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侧,又重又热,他的耳朵被打得生痛。

    可他仍然抓住她的手臂,盯着她,更重了。

    两个人像是在闷不吭声的厮打,她打的重,裴颂只是抓着她狠狠的受着那些巴掌,直接她禁不住的伏在他的肩头,重重咬了他脖子一口。

    他的眼泪和修为险些全都控制不住。

    这一次,他抱紧了她,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背,脸颊上湿漉漉的一片泪水。

    他真恨她。

    可他又没有办法抗拒她。

    伤口在见到她就开始泥泞……??

    隔壁卖力的声音渐渐没了,香炉里的劣等香也快燃烬了。

    只剩下,她们闷闷的厮打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楼下连喝酒的声音也少了许多。

    夜里变得如此宁静,房间里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昏

    暗之中,裴一上衣齐整的躺在榻上,早已顾不上这床褥很脏,只抱着怀里的宋斐然,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尽量不碰到床褥。

    他的手套掉了一只,但她困得昏昏欲睡,眼皮也没睁,所以没有看到他满是疤痕的手。

    裴一听着她细密的呼吸,没戴手套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后颈的那道疤,那么长……

    从头皮到脊椎骨,怎么能好受?

    他的心潮湿了一片,当初她一定很痛很怕,那时她还很小很小。

    只是这样想着,他的眼眶里也潮湿了一片,用掌心捂着那道疤,伸手抓来了玉牌,输入了一行字给她。

    宋斐然的玉牌掉在地上,震动了一下亮起来,她睁开眼看见玉牌的微光中透出一行字??【不要睡这里,我送你回去】。

    裴一替她拉好衣服,这里很脏,被褥也很粗糙,她一定睡不好,回去吧。

    她却趴在他怀里没动:“我自己会回去,你想走就走吧。”

    什么意思?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里?

    虽然他知道,她们只是使用和被使用的关系,而他又是萧承的暗卫,她防备他再正常不过。

    可她这样的语气还是令他潮湿的心更潮湿,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因为肌肤之亲而生出不该有的情愫。

    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她们之间已经很亲密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从来没有亲吻过他,或许是因为他戴着面具不方便,也或许是因为她压根不想。

    裴一拿着玉牌没忍住又问她??【你想要沈琢羡做你的鼎炉吗?】

    问完又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他立刻又加了一句??【我只想知道,有了新鼎炉之后还需要我吗?】

    可这句话也显得像在祈求什么。

    他想再补些什么。

    她看着那行字笑了一下,声音微哑的说:“你如果不想做我的鼎炉可以拒绝我,我自会找你的老板换一个。”

    她抬头看他,很伤人地说:“这次你也可以不来的。”

    裴一看着她那双眼,觉得自己真贱。

    是啊,他可以不来,他可以拒绝,她从一开始就说不是非他不可。

    可如果他不来,她就会找下个鼎炉。

    甚至他来了,

    努力地讨好她,她依然要找沈琢羡这个新鼎炉。

    在来之前他就和自己说,他来只是不想她这个师母找新的人对不起师父。

    但真的是这样吗?

    师母使用他这个鼎炉,和使用别的鼎炉,对师父来说有什么区别吗?终究是他的妻子和别人有染罢了。

    他服侍她,讨好她,拥抱她……在她怀里醉生梦死,是为了师父吗?

    怎么可能……师父在天之灵听见也会发笑。

    裴一的喉咙里又酸又涩,归根结底是他像个畜生一样,被欲

    念摆布,她勾勾手指,他的伤口就会不可控。

    真贱。

    他没有什么能说的了,起身离开。

    到窗口又停下,回头看她,她侧躺在榻上支着脑袋笑吟吟在望他,看他就像看一枚棋子,一条狗。

    可他心里居然还是想帮她去杀了主峰峰主薛剑。

    那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裴一。”她在那里又叫了他,声音又哑又柔软:“过来送我回去吧,我突然不想自己回去了。”

    他站在窗边,一遍一遍告诫自己:拒绝她,她只是在戏耍你,在朝你勾勾手指。

    可她坐起来,披着一头黑发看了看榻边说:“我的鞋子呢?你把我的鞋子脱哪里了?”

    裴一看见她光着脚,托过她脚掌的掌心就自动想起她的触感。

    他绝望的想:就这一次。

    转身去椅子边将她的鞋袜捡起来过去,放在她脚边。

    她抬脚踩在了他的膝盖上,示意他给她穿上。

    裴一只好蹲下身替她穿上。

    她坐在榻上看着他笑,是一种得逞的快乐表情。

    她就是喜欢戏耍他,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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