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当老婆11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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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手相,是个大富大贵的命格,尤其儿孙运极好,令郎必能官运亨通。”

    祖母惊喜:“如此说来,我儿自有神仙保佑?”

    江湖郎中:“这是自然……若要确保万无一失,还得买一道我这‘天灵地灵’符,化作符水吞服,必能逢凶化吉。”

    祖母面上一喜,又落下来:“可我儿被带走了,如何喝这符水?”

    那江湖郎中似是业务不熟练,顿了顿道:“那便待令郎回来了再喝,驱邪去秽,将来必不再有灾殃。”

    谢柏峥:“……”

    行吧。

    怎么觉得有时候封建迷信还挺好用的。

    他过往的学识和一些坚定不移相信的东西,好像又再一次轻轻地碎掉了。霍靖川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只觉得有趣:“这郎中说得倒是也不错,读书人那一套,在老人家那里没有僧僧道道好用。”

    谢柏峥:“。”

    无语了他。

    回到房中,谢柏峥理了理思绪,认为还是得从唯一的突破口入手。他拿出那一张条单:“我方才在路上问你,觉得这条单可有不妥之处?你有什么想法吗?”

    霍靖川:“……”

    这读书人甚至不需要休息片刻。大理寺若是有这样负责任的堂官,这世间想必也没有冤假错案了。

    霍靖川看向被谢柏峥拿出来的那张条陈。仔细端详,很快便发现奇怪之处:“为何是这样式?”

    谢柏峥不解:“什么意思?”

    霍靖川与他仔细说明:“这条单的样式,通常被钱庄用作汇票。你看上面这首五言诗,其实是一首密押诗,钱庄专门有人辨识,这诗中藏了存钱时间和银钱数量。这是钱庄惯用的防伪手段,取钱时都要细细查问的,以防被冒领取用。”

    谢柏峥拿起来看:“可这上面,分明写了一千两银。”

    这张条单分左右两列,左侧是那首密押诗,右侧则是记录了欠银一千两的时间,归还期限,利息几何,又有原主按的手印。

    任谁看也是一张借条。

    谢柏峥皱眉,又恍然觉得不对:“钱庄有必要给每个借钱的客人这样一张条单吗?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问题?”

    “不错。”霍靖川道:“本王虽不通庶务,却也知道为了辨别真伪,各大钱庄所用的纸都是特制的,造价不菲……难不成这地下钱庄是钱多烧的?”

    “……”

    “这样说来。”谢柏峥道:“还是得想办法查一查那个地下钱庄。”

    霍靖川跃跃欲试:“现在咱们要去爬那地下钱庄的围墙么?”

    说得可真不好听啊。

    查案的事,怎么能叫爬墙。谢柏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得门外有人唤他,是谢夫人苏氏的声音:“儿啊,为娘思来想去还是要再想想法子,我收敛了家中的财物,只是就这么一个小箱子便装完了。”

    苏氏拿来了一个妆奁箱子。

    她打开箱子,一眼便能看得分明。其中只有一个银钗,一对镯子,并一些碎银和两张银票。

    两人沉默。

    苏氏很快又打开了这妆奁箱的暗格,里头装着两层银锭:“这原是要留给你的读书、娶妻的,如今只望你不要怪娘亲。”

    “咱们还是得救一救你父亲。”

    谢柏峥只觉得心酸,一个古代女子要在丈夫和儿子之间选一头,想必也是经历过一番思想挣扎。他动容道:“叫母亲为难了,咱们自然是要救父亲的。”

    苏氏欣慰点头:“这些打点银两可够啊?”

    谢柏峥为了让苏氏安心,只好先暂且收下道:“母亲放心,尽够了。碎银也可先留作家用,即便要打点也没有送碎银子的。”

    苏氏闻言,立刻将碎银子捡了出来,难为情地说:“还是我儿考虑得周到,若是钱不够了,咱们便只得想办法去借一些。”

    谢柏峥趁机问道:“母亲可听说过曹氏钱庄?”

    苏氏思索着摇头,“并未听说,咱家要去钱庄借钱么?不如找你爹爹的同僚……。”

    “母亲提醒的是,是孩儿思虑不周。”谢柏峥顺着苏氏的话往下问:“不知父亲在县衙的户房可有相熟之人?”

    苏氏仍是摇头:“你父亲也是被朝廷选派才到此处为官,来往也都是县学的同僚,并不曾听说与户房有来往。”

    谢柏峥略点点头,倒也并不意外。

    按照庸朝的官吏制度,地方官大多都是流官,任期满了就会调任。而县衙的胥吏则稳定得多,都是当地人,实际上属于不同的两个利益集团。

    因此谢教谕与户房不相熟,也是情理之中。

    “不妨事,母亲不必失望。”谢柏峥反倒鼓励苏氏:“如今父亲不在,家中可都仰仗母亲,万望好好保重,即便遇到事咱们也不必慌张。”

    谢柏峥好一顿劝,才将苏氏劝去歇息了。

    谢柏峥将人送到门口,心里却不免有些急躁起来。他真的能帮助原主洗清冤屈,将这一家人都在这桩到后世仍是悬案的科举舞弊案中保全吗?

    谢柏峥有片刻晃神。

    霍靖川见苏氏走了,也跟着飘出来问:“你方才问起户房,是因为户房管赋税?哪怕是地下钱庄,也得有个正经名头去纳税,的确多少能查到一些钱庄的底细。”

    谢柏峥:“。”

    他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谢柏峥有些泄气:“可你也看到了,此事行不通。你倒是能来去自如,可是县衙登记造册的账册底稿不知存了多少,短时间如何找得到?”

    霍靖川失笑,原来他早就打过这种主意。

    这书生胆子可不小。

    回过头来,却见谢柏峥对着那妆奁盒子发愁,若真要靠这些银子去上下打点,恐怕连知县老爷家都进不去。

    霍靖川讨嫌地评价:“看来谢教谕为官甚是清贫,平日不收学生的孝敬么?”

    谢柏峥将那妆奁盒子盖上,语气生硬:“自然比不得庆王府富贵。”

    霍靖川:“。”

    霍靖川笑笑,“我的不就是王妃的?即便我死了,也该由你继承本王的……衣钵。”

    谢柏峥:“通常被成为遗产,当代大儒这都没教你吗?”

    霍靖川:“自然是王妃说了算。”

    谢柏峥不理他了。

    霍靖川不甘寂寞:“苏氏给你的这些钱,恐怕是她的体几钱,甚至是嫁妆银子。可若真要上下打点,恐怕不够。”

    谢柏峥并不打算动这一笔银子,如今案件尚且不明,总要留一条退路。若是将来真受了这案件的牵连,那才是需要用银子的时候。

    不如暂且收好,待此事了结再归还苏氏。

    谢柏峥懒得解释,含糊应了一声:“嗯。”

    霍靖川:“。”

    他好会敷衍,他心里有我。

    霍靖川见他心中似有成算,好奇问道:“谢教谕他已被带走半日了,你似乎并不担心他的安危?苏氏给你的钱似乎也不打算用,你对本朝的吏治如此放心?”

    谢柏峥笑了:“朝廷吏治清明,我不该这么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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