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挡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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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帖子又延伸出一部分人讨论贺远川的家境,包括他家二层楼的外景照片,身上穿的哪件衣服有不显眼的logo,有识货的人说这logo没有低于两千块的衣服…
乔稚柏刷着贴吧和贺远川说:“你也是一战成名了。”
这场一战成名的架缘由其实也很简单,外貌太出众,人再不合群,这样的人太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当清野中学那几个刺头把贺远川的鞋“不小心”踩脏,并且嚼着口香糖满不在乎嘻嘻哈哈时,一直没说话的贺远川摘了耳机。
也没看他们,很寻常地站起身,操起板凳,下一秒像丢垃圾般,直接将凳子砸向为首的那个。
一板凳下去,那人摇摇晃晃,扶着墙吐了,旁边几人脸白了白,回过神后,大骂着脏话扑了上来。
贺远川是这样的人,不主动惹事儿,但也绝不允许有人来试探他的底线。
敢不怕死地来,那他就敢比比谁更不怕死。
贺远川凭一己之力将几个刺头送进了医院。家长闹着要赔钱,他赔,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要见他家长,不好意思,家里没人,谁都见不着。
无论如何,贺远川的目的达到了,他获得了长远的清静与安宁。
贺远川这会才是真感到困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旁边咣地坐下个人。
贺远川连头都没抬,“乔稚柏,滚。”
乔稚柏拿着校门口领的什么机构的传单,随意一折,往身上扇风,嘴里嚷嚷:“热死爷了,什么鬼天!”
贺远川睁开眼看乔稚柏,眼里带着些被吵醒的不悦,还没说什么,乔稚柏的屁股已经先一步从板凳上抬起。
乔稚柏拎着那把破纸扇给贺远川扇风:“我走,我这就走,你睡吧。”
前桌也空着,乔稚柏迅速入座,回头跟贺远川说话:“我身上有味儿还是怎么着,怎么眼没睁都知道是我。”
贺远川没理他,胳膊有点麻,换了个姿势。
“我每天都洗澡!”乔稚柏说。
几分钟后乔稚柏就拥有了新同桌,是个不怎么说话的圆寸头,乔稚柏自来熟地找圆寸头说话,圆寸头倒是话少,这不耽误他高兴。
乔稚柏朝后斜楞看一眼,说话声音大了些,不知道是想让谁听见:“不跟兄弟坐是吧,害,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有同桌,他身上可没味儿!
乔稚柏尾巴翘了半天,直到被贺远川踢了板凳,才老实把尾巴放下。
没过几分钟,贺远川身边又坐下个人。
他当是乔稚柏,眉头蹙起,从桌上直起身,转过头不悦地开口:“你烦不烦?”
来人唇红齿白,五官英气,校服穿的板板正正,抱着一摞书笑眯眯地看他:“你好。”
窗外恰时吹来阵风,卷得男孩怀中的书页轻轻翻了几滚。
这张脸他不是不认得。校门口旁边那块铁展板,榜首第一附加一张照片,照片里就是这张脸。
贺远川看了程澈片刻,半晌,把头转开。没回那句招呼,但也没说不让坐。
这人看面相,不像是个话多的,更像是个书呆子,只会读书的好学生,挑不出错,但无聊透顶。
于是程澈就这么坐下了。
开学头几天,各科老师的第一节课其实都没上多少实质性的内容,基本都是自我介绍,在课上认识认识新同学,剩的时间再把第一章的头两页划划重点。
清野中学在清野镇已经算不错的中学了。然而地方条件毕竟有限,再不错,师资力量也比不了市里那些学校,学生们学习的热情也并不高。
甚至连晚自习这种东西,在清野中学都只是高三专属。
这两种情况一结合,每节课上聚精会神刷刷记着笔记的程澈变得尤为显眼。
每天贺远川就是蒙头睡,睡完掏出手机看会,偶尔在书上画两个字,画完笔一扔头一歪,又睡。
一连睡了几天,贺远川觉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