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质问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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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归家,故而向我询问行踪。崔燕下落不明,我为了找她,也参与其中,所以我的手才会受伤。”宋令嘉眉梢微扬,“原来如此,那妹妹想必是找到崔姑娘了?”
“找到了,我依旧将她安置在竹筠阁中。她的父母深陷巫蛊一案,先前几番对她不利,如今,我也不想让她再回云溪村。”
宋令嘉善解人意地一笑,“也好,多一个人陪你,总归不是坏事。”
她转头,看向已经落座的宋夫人,“母亲想必不会反对崔姑娘久住吧?”
宋夫人和蔼地道:“自然不会。巫蛊案骇人听闻,传到京城,我们也听了个七七八八。那姑娘可怜得很,她若是愿意,不妨做我的干女儿。”
见宋夫人如此宽宏大量,李茵的心放下三分。
她眉目间多了淡淡笑意,“崔燕必定是愿意的。等我问过她,明日就让她来给母亲请安。”
宋夫人笑着摇摇头,“她愿意就好,这些个繁文缛节都不必要。”
“多谢母亲。”
“只是,”李茵顿了顿,敛了笑意,“府上随她同去云溪村的白钟……他为了揭发巫蛊案,宁死不屈,死在了云溪村。”
“啊?!”宋令嘉撤开手,惊讶着捂住了嘴,眉目间满是不可置信。
“这,原来巫蛊案竟是凶险至此,还好妹妹顺利归家。”
一侧,国公爷脸色陡然转阴,沉凝几许。
他记得,白钟并非宋家签了死契的奴仆。在许多年前的一场谋逆案中,白氏夫妇受宋家恩惠,得以保全性命。风波平静后,他们将其子送来国公府,磨砺武艺,报答恩情。
此事,恐怕不只是一场意外。
宋夫人面有悲戚,叹息道:“他生前为宋家卖命,此番为巫蛊一案,也算有功。死者已矣,我们便不能薄待了他的家人。”
“他的丧事,便由国公府来办。下葬后,我会亲自去一趟白家,好歹给上百两银子,以保衣食无忧。”
宋夫人说着,站起身来,携了李茵的手,细细交代,“往后逢年过节,你带着崔燕,也多去看看他们。”
李茵正有此意,即刻应下,“是。”
宋令嘉的视线落在宋夫人和李茵交叠的手上,眸中桃李颜色黯淡几许。
她忽然道:“在青州,妹妹的手应该已经请大夫医治过了,只是青州地处偏僻,医术到底不及京城,现在回来了,该请太医院的太医来好好医治才是。”
宋夫人道:“还是你姐姐想得周到,明日我就着人去请。”
“晚膳都摆上来了,你们也别站着了,都坐下,吃饭。”
说着,宋夫人拉了李茵一同坐下。
今日的晚膳,含义恐怕不止一层。既是为了给李茵接风洗尘,也是想要缓和她与国公爷之间的关系,或许,也有一家团圆的意思。
故而,菜肴色香味俱全,荤素皆有,丰盛无比,摆盘考究。摆在李茵面前的,是一道鲜笋清炖排骨,一碟茭白?,还有一碗赤豆沙圆子。
她口味清淡,喜甜不喜辣,这些菜的布局,一看就是讲究过的。
只是,左手使筷箸还不太娴熟,怀玉先帮李茵盛了半碗赤豆沙圆子。
细腻的豆沙,芝麻香的糯米圆子,正热乎乎腾着气,几勺下去,胃都暖了。
此间安静得很,一家团圆,但无人开口说话,只闷闷地吃饭。
屋外,方才压低的云层好像只是虚张声势,现下散开不少。
忽然,宋令嘉放下筷箸,问道:“妹妹此去青州,是与肃王殿下同行吗?”
此言一出,国公爷和宋夫人不约而同停下筷箸,看向李茵。
这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凭李茵孤身一人,怕是很难安全抵达青州。既如此,在青州,她是日日与那位肃王殿下在一处吗?
肃王,是淑妃的儿子,陛下的第三子,俊逸有才,年轻有为,似乎还未婚配。
他们探究的目光越来越幽深,若再不解释,只怕要浮想联翩,李茵只好搬出太后,“此事,女儿未敢欺瞒太后。诉说实情后,得太后应允,女儿才敢前去青州。在青州时,女儿与殿下谨遵礼法,从无逾矩之事。”
宋夫人道:“章儿不必紧张,肃王殿下乃正人君子,我与你父亲也并非古板迂腐之人,不会怪罪你的。”
国公爷:……
他本想质问李茵,为何不禀告家中知晓,可一回想,当时他大发雷霆,罚她跪在祠堂……
算了,也不能全怪她。有时候,他这个父亲确实严厉得过了头。
宋令嘉似乎对此事极有兴趣,又道:“如此看来,妹妹为巫蛊案折断了手,也算功臣了。只是不知,肃王殿下打算给妹妹请一个怎样的功劳?”
她什么意思?
言语之间,仿佛她与肃王暗通款曲,授受不亲一般。
李茵转头,长眉压低,一贯澄澈干净的眸子显出狠厉,就像那支金钗,柔美暄研的海棠花,也能夺人性命。
“长姐,我的手会骨折,不仅是因为巫蛊案,也与你有关系呢。”
既然宋令嘉穷追不舍,那李茵就成全她。
宋令嘉一愣,头上粉白牡丹步摇轻晃,微微睁圆的眸子格外无辜,“因为我?这,这与我有何干系?”
“自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