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引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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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如月眼中一亮,“哟,悟性高。”说着便往回走,“回去歇着吧,忙了一宿。”

    “是。”姜禹看着他离开,回头望向侯府四周,行人匆匆而过,皆不敢抬眼看看这雕琢华美的大门。

    *

    竟州的军营里,左柯蹲在粗壮的树枝上,嘴里衔着枯草,吹着深秋的风,他一直没有左禄的消息,可心里却不信顾言会杀了他,日日思量,盼望,无心其他。

    军士们走到林子里,已习惯了抬头寻他,高声喊着,“左校尉!”

    左柯听见了便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他们面前,“什么事?”

    “京城来的旨意,是给您的。”

    “什么旨意?”左柯听见是京城的旨意,联系是否与他父亲有关,一面大步往回走,一面问着,身后的军士几乎跟不上他,一不留神,险些被石头绊倒。

    “属下不敢私自查看,送来的是天武军,说看了快些动作,似是急事。”军士快步跟着他,喘着气说着。

    左柯听着便跑了起来,翻过挡路的山石灌木往营帐赶去,军士们眼见追不上了,便只尽力跑着。

    半透的红绸包裹着一卷乌金纸静静躺在左柯的案上,左柯心跳骤升,唯恐是左禄的死讯。

    他深吸了口气,五指一点点碰上那卷裹着红绸的墨色纸张,而后瞬间抓在了手里,慢慢抽开了绳结,将红绸褪下。

    金墨玉笔所书的字迹气势磅礴,句句告诉左柯,顾言收留了左禄,且不曾伤他,命他护送军械粮草,前往邺阳。

    顾言亲自看着刘宜写的,自然是要他记得亏欠,尽心办事,左柯亦不负所望,召集了竟州军士,数千人当即前往越州。

    宴白得了迁令,天武军宣读后便离开了,意料之中地特许设府,赐越州统辖权,他知道他的主子会全给他求来,一点也不意外,放在了一边,心想门口换个匾额就可以了,府里都挺好。

    办事要紧,遣了侍卫去寻陈清,说有急事,要快。

    陈清循例带着军士们操练,结束了正准备到庄稼地里去看看,抬眼看见了侯府的侍卫踏马奔来,立在了原地,心想这个宴白又有什么好事找他。

    侍卫翻身下马,拱手拜道:“大人,将军请您过去。”

    将军?陈清一想,高兴笑了,“这是升官儿了请我吃酒吗?”

    侍卫不知,看着陈清高兴的样子,陪着笑了笑,“许是吧,还请大人赶紧,似是很急。”

    陈清敛了笑容,急?难道京城出事了?他牵着侍卫的马便调头奔了出去。

    军营里一切如昨,有条不紊,军士瞥见陈清离开,继续往庄稼地里走,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完才行。

    宴白在霁月阁里翻找出那堆军械的造册,一页页翻看确认数目品类真的够用,主子不要他去,他是心里不安。

    陈清提着刀一路跑进后院,根本不用问,拐进了霁月阁里,“怎么了?少主怎么了?”

    宴白见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便知他误会了,笑道:“你很快就见到少主了,他要你去找他。”

    “真的?要我去京城?我还没去过呢!”陈清又高兴起来。

    宴白见他高兴,望着他停了一下,将案上诏令拿起来,走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陈清笑着接过,神情逐渐平静,“嗯,那我现在就去办,东西太多,是得快些。”说着便往外走。

    “等一下。”宴白见他毫不犹豫地往外走,有些舍不得,“等你回来吃我的升迁酒。”

    陈清拍了他一下,“好!多些肉的!”他转身往外跑,比方才还快。

    一匹快马穿过熙攘的街市,百姓纷纷让路,只知军官路过,似有急事,高束的乌发扬起,皆说着英姿不凡。

    *

    王潜的刺史府中,金黄的落叶断断续续地逐风落下,躺在地上又随风飘了一下,下人们来不及扫,也无人怪罪,便先歇着,亦赏起了景致。

    天武军的高头大马纷沓而至,拿着御旨的军官奔上台阶,一刻也来不及停下,“这是陛下的诏令,速速送进去,请王大人看了即可准备。”

    王潜的府兵一愣,陛下?他们家大人还有陛下来寻的一天,真是稀奇,抬眼一看军官一双怒目相向,忙将那乌金诏令接到手里往里跑。

    王潜正瞄着秋月图,武初明自己煮茶品香,安安静静地两人不说闲话,相互陪着有个人气儿也算安心。

    府兵穿过园子,踏着满地落叶,一路飞跑,奔进书房咣当一声跌跪在地,道:“大人,陛下诏令。”自己还没跪稳,便双手呈起。

    王潜惊奇不已,刘宜居然会找他?武初明笑而不语,他知道定是顾言干的好事。

    王潜接过那红绸所裹的诏令,摆手让府兵退下,望向垂眸品茗的武初明,“你那徒儿干的?”

    武初明抬眼瞧他,笑道:“我就说什么来着?”

    王潜眨着眼睛,来的突然,他毫无准备,小心扯开了红绸,金墨字迹他也是第一次见,眯着眼睛拿远了才看得清晰,“啊,要我带陆匀手里的兵去邺阳?”

    “陆匀老啦,你就帮帮他吧,他好歹也帮了点儿忙。”武初明端起杯盏抿了一口特制的蜜香单丛,入口清香,融融暖意聚在心口,舒畅快意。

    王潜见他笑吟吟不理世间纷繁的模样,补充道:“你徒儿说想你了,让你跟我一起去。”

    武初明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洒在桌上,落在地上,呛咳着,脸憋得绯红,“什么?!”

    王潜拿着乌黑的金字诏令摊开手,表示自己也是无辜的。

    “这兔崽子。”武初明咬着牙,恨不能把顾言抓起来揍一顿,他抬手用衣袖擦了一下唇周的茶水,提了口气,看向王潜,“仓羯人有屠狼的本事,不可大意。”

    “北漠往东那一片草原似有狼出没。”王潜从立架上抽出了舆图,“邺阳的牧民应识得路线,需去找找,将他们引到狼窝里去,狼的记性是极好的,可替我们免掉许多死伤,将邺阳的人救出来,便可正面相抗。”

    “那我听你的,我过去也是听他父亲的。”武初明又倒了满盏的茶,握在手里端详,茶盏的天目曜变斑驳,一颗颗如从水底升起的晶珠。

    *

    陆匀领旨之后当晚登上了自己的官船,循着水路畅通无阻,刘宜给他一个闲差,还没怪罪他,他颤颤感激着,望着逐渐出现的羽州城和拦住了江心江岸的翌阳军,他正了正衣襟。

    停船靠岸后,他一面走下船,一面喊着,“翌阳军全数回营!撤掉水路封锁!”

    翌阳军的听令而行,跟着领军校尉,长水师迅速拆解了拦截水路的栈桥。

    商船当日便能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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