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盒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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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婉的动作停住了,眼里愣神了一般闪动着光点,神情却定住,她直起身来,一只手提着篮子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捋起搭在自己脸上的头发搁到耳后,思忖之下,手里的竹篮紧紧攥着,“可哪里有兵马?”

    “若日子没错,翌阳军早已偷偷回京。”宴白继续捡着落花,没有注意到淳安婉的担忧。

    “大小姐要同去?”

    “你觉得她会让侯爷自己去吗?”

    淳安婉看着宴白,心里的思绪转了一圈,忽而笑了,“不会,我看她应是会把要杀侯爷的人碎尸万段。”

    宴白蹲在满地的落花之中,四处张望了一下,这侯府里似乎什么都没变。

    *

    顾言一早给晚宁换好了药,起身要出门去找刘宜,晚宁便跟着起了,随手一抓,披了顾言莹白的外袍坐在桌边拆临瑶送她的那些礼物,衣摆衣袖都拖在地上,手里咣当咣当地响动。

    顾言换上了圆领窄袖的右衽衣袍,品月色的袍衫束上了镂金皮革缀玉的蹀躞带,又在屉柜里翻出个嵌玉的腾云银冠束起了头发,看见晚宁在桌边忙活,走到她身后,视线越过她的头顶,探着身子瞧。

    “阿宁在拆什么?”

    “先前临瑶给的礼物。”晚宁举起来让他看,袖子绊住了桌角,她使劲一扯,手臂举着的盒子晃了晃,险些磕在他脸上。

    顾言往后躲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臂定住了,仔细看了看,“金胎珊瑚盒?”他从她手里拿了过去,端详着上面细细密密如卷云般的盘枝桃花,“这纹样与我当年喝的那壶松花酒瓶子上的一模一样。”

    “有这种事?可你家那壶酒是御赐的呀。”晚宁伸手拿了回来,握在手里。

    顾言不是很清楚,但这花纹确实是一个样儿的,“金胎珊瑚盒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嗯?”晚宁看了看顾言,见他很确定的样子,又看着手里的盒子,“难道是一个人做的?”

    “先不管,你喜欢便留着,我要去找刘宜,赶着陆匀还在。”他俯下身子吻了晚宁的脸,顺手拉起了她披在身上的衣袍袖子,“我这衣裳太大了,你自己当心摔着。”

    “嗯,知道了。”晚宁笑着应下,看着顾言松开了手里握着的衣袖,给她顺了一下,便转身出门去,自己继续拆其余的盒子。

    风如月醒来时,临瑶还在睡着,只是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临瑶钻在了他的怀里,他霎时心慌意乱,搭在临瑶身上的手臂登时悬空,他一点点往后挪着,从被窝里退了出来,按下被褥给临瑶盖了个严实。

    面红耳赤,心跳骤升,刚醒的脑袋便蒙做一团,他坐在床边回了回神,吸了口气,站起来轻轻走了出去。

    他把门打开了一人宽,蹭着门挤了出去,又一点点掩上门,生怕把临瑶吵醒。挥了挥手,叫来了在院子里值守的侍卫,吩咐他们看好临瑶,交代说自己要去晚宁那里借身衣裳。

    侍卫们应下后便站到了客房门边,手握剑柄,目视前方,眼里空无一片。

    风如月飞跑着往顾言的院子的方向去,可最终没找到,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到过这里,拉了个洒扫的婢女,问道:“你们家夫人在哪儿?”

    那婢女一看风如月身上那身衣裳,便知就是他掳走了晚宁,害得顾言发了好大的火,往后一躲,气愤道:“你还敢来?昨日掳走了夫人还不够?!”

    “不是,姐姐们,误会,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哪里有误会?”说着便举起了苕帚,往风如月身上打去,“你走!不许碰我家夫人!”四周打扫着院落的婢女都围了过来,纷纷加入了追打中。

    晚宁在屋里拆着临瑶送她的礼物,青釉刻花牡丹盒里是胭脂,紫釉六瓣梅花盒里是妆粉,鎏金飞狮的银盒里是口脂,正思量着都是哪里弄来的,听见了门外婢女怒骂的声音。

    她站起身来,迅速笼起了拖在地上衣袍,一只手把宽大的衣袍抱在怀里,一只手打开了门,“怎么了?”

    “夫人,这人又来了,您别出来,奴婢给您赶出去!”婢女们挥着苕帚、掸子,追着风如月满院子跑,风如月只躲着,无奈的很。

    晚宁笑了起来,“别,你们快住手,他不是有意的。”她笑得手里抱着的衣袍颤颤散开,从手臂上垂挂下来,银线绣的卷云在还未刺破晨雾的微弱日息里晃着丝丝流光。

    “小娘子!你管管啊!”风如月见她一直笑,急得喊了起来。

    晚宁捂着肚子,压下似无断绝的笑意,举起手挥动着,宽大的袖子像莹白的旌旗般甩了起来,“好了好了,让他进来吧,侯爷不会怪罪的。”

    婢女们听闻侯爷不会怪罪,才一个个慢慢停下了脚步,苕帚支在地上,喘着气,“你若敢欺负夫人,我便喊侍卫来把你押进暗室关起来!”

    “是是是,姑奶奶们,我绝不欺负你家夫人,我供着!”风如月对着几个婢女双手合十,如同拜着菩萨。

    婢女们瞪着眼睛,一个个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最好是。”

    风如月挠着头,往晚宁那边走,看着晚宁满脸的笑意,自己也尴尬的笑起来,“那个……小娘子可有衣裳给临瑶换换?”

    晚宁手一松,两手相击拍在一起,“哎呀,你看我,我想不周全,要是我母亲定会想到。”顾言宽大的衣袍垂在她身上,袖子和衣摆拖到了地面,她忘了没留神,转身往屋里走,脚下踩到了绣银的袍角,砰的一声摔在门槛上,爬起来时额角钝痛,自己摸索着揉了揉,发觉肿了一块。

    风如月忙跑上去将她扶起来,见她身上的衣袍是顾言的,皱起了眉头,“你说你穿着他的衣裳做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换呢,这不是急着救你。”晚宁揉着额角龇牙咧嘴,转头踢起了脚下的衣摆抱在怀里,领着风如月往屋里走,“临瑶送的礼物我还没拆完,起身披了他的衣裳便在这拆来着。”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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