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游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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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风如月只是看着她,不做解释,亦不回答其他,临瑶心里一番计较之后,应下了,“这个简单,我可以的。”。

    风如月满意,手一招,转身往府里走,“进来吧。”

    临瑶快着脚步,一阵叮叮当当地响动,随着风如月进了府,身后两个护卫想要跟着,被侍卫拦了下来。

    他们忙喊着圣主,临瑶回头一看,见是侍卫拦下了他们,又看向风如月。

    风如月不做表态,摇着扇子盯着她,似是想要她的态度。

    临瑶一咬牙,“你们在外面侯着!”

    风如月转身轻笑,继续往内院走去,临瑶自觉地跟在身后,有些憋屈,可没办法,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人啊”。

    到了内院正厅门口,院子里四五张木桌围成了一圈儿,桌面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小炉里还咕噜咕噜煮着什么,散出浓浓的药香,三个六尺高的木架子摆满了木匣子和竹筐,似是为了透气,全是敞开晾着的,每一个匣子竹筐里皆放满了药草,有些似是刚刚拿过,拖出了几根垂在匣子边上,摇摇欲坠。

    临瑶走到风如月身侧,假意四下张望,桌上的东西她一眼便知哪里不妥,可不是她的东西,她如今亦不敢随意乱碰,怕碰错了,又遭人嫌。

    风如月侧眼瞧她,知她定有想象,“这些东西,如何?”

    临瑶听见了问,憋在心里的话一下蹦了出来,“这个罐子,不能放在日光里,你却还打开,蛊虫喜阴,故而喜欢附在在人的体内,你这是本末倒置。那药草也不对,须得新鲜的,干的不行,混合的等位要一对一的混,然后把虫儿养在里面。”

    “你们把这些东西都用来干什么?”风如月点着头,而他最关心的其实不是如何养蛊,他只是怕某些人把这些东西用在了顾言身上。

    临瑶毫无心机,她自己的蛊虫只是用来捉弄人亦或是惩罚犯人,别无他用。

    风如月不信,质疑道:“你上次迷晕阿言的是什么东西?”

    临瑶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侃侃而谈的模样转为了欲言又止,“那个……”她蹭着自己的裙摆,有些难以解释。

    “这你若是不愿说,那这侯府也是留不得你了。”风如月揪起她颈后的衣领做了个往外拖拽的动作。

    临瑶忙往后退,“我说我说,那是摄魂蛊,用蛊毒所炼,香气浓郁,可随风而散,一点点即可至人晕眩,闻多了会疯癫。”

    “如何获取?”风如月松开她,扇子指向桌上的物件。

    临瑶反问,“迷幻草药你可知晓?”

    风如月点头,临瑶继续道:“迷幻草药炼的蛊,研碎之后配以十二月花令,熬制十二个时辰,晾干,碾碎,遇水挥发,遇风飘散,且香气清甜,一不留神,皆会吸上两口,而就需两口,人便可失去意识。”

    说完她顿了顿,不对,“顾言挺厉害的,一直到我把他带走,他还是半睁着眼的。”

    风如月看着眼前满桌的物件,没有给出回应,他并不想透露过多,给这个五仙族的人,便只是听着。

    临瑶见他没反应,生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我我我我来给你重新收拾一下吧,保证大不一样。”

    风如月摆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转身站到临瑶身后。

    临瑶不大自在,尴尬了一下,走到桌边,一边摆弄一边说着:“刘伯伯也不会养蛊,但他应该会让人替他做,你养这个,没什么用,我可以帮你做解药,各种解药。”说着她回过头来,笑得无邪烂漫,“只要风大人愿意收留我。”

    这条件还不错,稳赚不赔啊,风如月扇子一点,“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就住到府里,各种毒的解药,什么蛇毒蛊毒,你都给我配出来,我保你衣食无忧。”

    人有点小才能也是件好事,起码如今又有饭吃了,临瑶高兴的很,银铃一响,欢快应下,继续摆弄风如月摸索错了的东西。

    *

    雍州码头上,樯桅交叠,随风晃荡,停船竞舟皆披上了天边金芒。

    顾言特地挑了艘画舫,他想着这样晚宁可以高高兴兴地赏着歌舞,歇一晚,明日一早便可到羽州。

    晚宁跟着他走到画舫宝舟里,厅室之内,漆金彩绘铺满了檐梁立柱,落地的攀枝莲花灯盏错落其间,莹莹光华随着钻进来的江风曳曳轻闪,柔盈纱幔随风轻舞,两排六棱花窗相互间隔,扇扇框景映着江上景致,伴着弦乐,如踏入梦中宫阙。

    “阿宁可喜欢?”顾言喝了口茶水,转眼瞧见晚宁那被厅中歌舞吸引出神的模样。

    “喜欢,我回去也要学学。”晚宁兴致盎然地比了比跳舞手势。

    画舫上皆是些生意富人,寻常百姓和普通商人皆上不来,此时亦有侧目望向晚宁的人,晚宁毫无察觉,顾言却皆看见了,一个个全剜了回去。

    于是歌舞落幕后,酒食消尽,船上有些人就相互的交头接耳起来,皆说船上有官府的人,不知会有什么事情。

    顾言穿着宴白的官制衣袍往哪儿站都像个军官,再不济也是个侍卫头子,众人都暗自提防着,寻思着自己那点亏心事。

    顾言觉得四周目光不大对劲,找到其中一个,拉过来便问:“你们都在嘀咕什么?”

    那人吓得浑身都在发抖,一双细细嫩嫩的手合十拜道,“官爷,我只是收了点贿赂帮人把没有凭证的东西搞到凭证而已,求官爷饶命啊。”

    顾言也被他说蒙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说,你们在嘀咕什么?”

    那人似才回过神来,“回官爷,我们只是在讨论二位是干什么的,没嘀咕什么,官爷莫要怪罪,谁都有好奇的时候不是?“

    顾言松开他,并未说话,晚宁挡到他前面,笑着问道:“你猜到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小的愚钝,猜不出来。”

    晚宁把刀子拔了出来,故作一脸神秘状,“我们是来办事的,你们谁还有亏心事,一五一十地都来我这里交代清楚,省得我费劲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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