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番外一amp番外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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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闻舟半夜惊醒,心悸如鼓,几近慌张地伸手一摸,碰到了费渡晾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他吊在嗓子眼的那口气这才松下来。

    骆闻舟抹了一把冷汗,低头看见了他的噩梦之源??秃猫骆一锅。

    今年供暖虽然已经接近尾声,火力依然格外旺,屋里温暖得过了头,因此晚上没关房门,反正以费渡这身体情况也干不了什么“少猫不宜”的事,于是骆一锅同志不光堂而皇之地《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

    费渡一愣。

    “因为你十四五岁了,已经知道怎么在费承宇面前保护自己,还因为过了十四周岁,你就不是干什么都不予刑事处罚的无行为能力人了,费承宇只要不想让他的独生子冒蹲监狱的风险,他就会尽量避免让你亲自做那些不可挽回的事。那天在地下室,金属环卡在她脖子上,你当她是怕死吗?”骆闻舟抓住费渡的肩膀,强行把他转过来,“你那么聪明,难道想不明白,死亡是她最渴望的归宿。她根本不怕死,只是怕就这么死在你手上,她怕你一辈子也洗不干净手??”

    费渡下意识地一挣。

    “她爱你,我也爱你。”

    费渡:“闻舟……”

    骆闻舟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除夕那天我带人去滨海,这辈子没那么害怕过,害怕到现在都不敢细想,一想起来手就哆嗦。我不是怕你斗不过什么……什么张春久、范思远之类的货色,他俩加在一起能让你一勺烩了,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这句话□□似的在骆闻舟心里憋了好久,忽然就这么脱口而出,在他胸口引爆,炸开了淤塞在那许久的石头,让混着泥土味的微风空荡荡地从中划过。

    费渡瞳孔微微一缩,巧舌如簧似的人突然哑巴了。

    满山老槐森严、松涛如怒,微风中窃窃私语。

    不知过了多久,费渡才轻轻地动了一下,他抬起关节僵住的手,按在骆闻舟的胸口上。

    “对不起,我……”他半晌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仿佛是已经词穷,只好轻轻地闭上眼,握了满把骆闻舟紊乱又急剧的心跳。

    骆闻舟愣住了,零星的火气轰然散开,因为看见费渡那不笑也隐约露三分形状的卧蚕和修长的眼角居然泛了红,虽然只有一点,像是调淡的水彩浅浅晕上去的。

    “……对不起。”费渡又重复了一遍。

    骆闻舟没应声,受了这句迟来的道歉,不声不响地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山下走去。

    “我没有骗你?”

    “什么没有骗我?”

    “骨灰等候室里,‘哄你高兴最重要的’那句话。”

    “……”

    “那句是真心的,不是耍花腔。”

    期限是从今以后。

    “……嗯。”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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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两下。

    可能是脖子太敏感,费渡无意识地躲了躲,随后翻了个身,骆闻舟怕他乱动压到还没好利索的脚踝,连忙伸手把人捞回来,压在怀里。

    费渡好像被惊动了,但没有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歪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又不动了。

    费渡这个讨厌鬼,各种亲昵的小动作信手拈来,随时糊人一脸,半睡半醒时都能耍得一手好套路。骆闻舟被他亲得心浮气躁,周身血《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念出来。

    可是费总就是这么不要脸。

    费渡清了清嗓子,当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骆一锅,一点也不害臊地念他名为“检查”的情书:“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费渡你恶不恶心,有毛病吗!”

    “……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小崽子,让你写检查,你消遣你哥,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滚烫的……哎,君子动口不动手……”

    骆闻舟搓着鸡皮疙瘩,把费渡这棵肉麻的病苗移植回了卧室,骆一锅抱着自己仅剩的尾巴毛啃了一会,竖起的耳朵顺着屋里传来的笑闹和求饶声动了动,继续四大皆空地与尾毛为伴。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

    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番外二

    一场车祸撞坏了费承宇的脑子,他卧床三年多,成了个冰箱里放久了的蟹??皮囊完整,只是自己把自己耗成了空壳。

    范思远把他偷出来,让他颠沛流离不说,还差点把他做成人体/炸/弹,想必整个过程中对他也不太客气,警察和救护车把他从那“地下防空洞”里刨出来,费承宇就有点奄奄一息要死的意思,苟延残喘的要死了几个月,他“嘎嘣”一声,总算是咽气了。

    此时,这起春节期间引起了轩然大/波的大案已经渐渐走出市民的朋友圈,费承宇这口气咽得身败名裂、死有余辜,并没能再吸引谁的视线,费渡做主,把他身上尚且能用的零件卸下来为现代医疗做了贡献,剩下的一切从简,找了个不用排队的偏远火葬场,把他烧了。

    费渡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受伤的脚暂时不能走远路或者剧烈运动,不过这倒无所谓,反正用骆闻舟的话说,他那双脚的作用一贯是聊胜于无,没有固然不大方便,有……基本也没什么大用场。

    火葬场的家属等候区十分简陋,基本陈设就一张桌子并几条长椅,焚化炉里冒着黑烟,费渡借着窗口的自然光摆弄着一块手表??来时路上骆闻舟的表扣松了,里面有个簧片卡不上,费渡跟工作人员借了根细针,手工维修。

    费渡心很静,繁琐的表格、鸡零狗碎的小零件、乱成一团解不开的麻绳……诸多种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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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套路还会定期更新升级!

    费渡的目光扫过骆闻舟家居服宽大的领口,欣赏了一下轮廓分明的锁骨和肌肉,一直探进里面,舔了舔嘴角:“特殊服务也可以啊美人。”

    骆闻舟用钢铁般的意志力拒绝了他:“滚!”

    作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骆闻舟灌了一杯凉水,想出了一个“绝佳”的主意,灵感来自于他本人的童年阴影??写检查。

    “至少一千《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方,找到了杯口留下的一圈干涸的水渍。

    骆闻舟:“……”

    趁酒柜没锁偷酒喝,喝完不但毁尸灭迹,还要装模作样地嫁祸给一只猫!

    费总这出息越发大了。

    于是这天早晨,蒙冤的骆一锅得到了“政府”发的补偿抚恤——妙鲜包一盒,真正的“幕后黑手”则遭到了家庭审讯。

    骆闻舟:“你给我说实话。”

    费渡不慌不忙地在熏培根条里夹了一小片生菜叶,卷成一个小卷:“我没有不说实话。”

    骆闻舟无言以对。

    也是,电话里听见响动以后,是他自己问了一句“死猫把什么东西摔了”,费渡的回答是“你好像忘了锁酒柜”??八个字,没毛病。

    费渡把卷好的培根卷夹起来,塞进骆闻舟嘴里:“就半杯,需要处理一点公司的事。”

    骆闻舟:“禁烟禁酒禁蛋黄派,你怎么答应我的?”

    费渡从善如流:“我错了。”

    “家不是讲理的地方”,这是费总做人的基本原则,但凡有点鸡毛蒜皮,他永远率先认错、甜言蜜语、息事宁人……然后悔不悔改看心情。

    骆闻舟面无表情地想:下一句准是“师兄我爱你”。

    费渡油腔滑调地说:“罚我做点什么都行,不过半杯酒只有两百毫升,不至于用‘你生气’这么严重的刑罚吧?”

    骆闻舟:“……”

    这套路还会定期更新升级!

    费渡的目光扫过骆闻舟家居服宽大的领口,欣赏了一下轮廓分明的锁骨和肌肉,一直探进里面,舔了舔嘴角:“特殊服务也可以啊美人。”

    骆闻舟用钢铁般的意志力拒绝了他:“滚!”

    作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人,骆闻舟灌了一杯凉水,想出了一个“绝佳”的主意,灵感来自于他本人的童年阴影??写检查。

    “至少一千字,手写,”骆闻舟一边换鞋准备上班一边说,“晚上吃饭之前念。”

    费渡难以理解地问:“……两百毫升要写一千字?”

    “不止是两百毫升的事。”骆闻舟微微一顿,正色下来,回头深深地看了费渡一眼??他想说,还有你瞒着我犯嫌的事;故意激怒范思远,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事;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的事;还有……你一直对我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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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番外二

    一场车祸撞坏了费承宇的脑子,他卧床三年多,成了个冰箱里放久了的蟹??皮囊完整,只是自己把自己耗成了空壳。

    范思远把他偷出来,让他颠沛流离不说,还差点把他做成人体/炸/弹,想必整个过程中对他也不太客气,警察和救护车把他从那“地下防空洞”里刨出来,费承宇就有点奄奄一息要死的意思,苟延残喘的要死了几个月,他“嘎嘣”一声,总《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么。

    骆闻舟忽然不困了,伸手扒开费渡脖子上的几缕头发,见那可怕的淤血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道浅印,他盯着那浅印看了一会,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两下。

    可能是脖子太敏感,费渡无意识地躲了躲,随后翻了个身,骆闻舟怕他乱动压到还没好利索的脚踝,连忙伸手把人捞回来,压在怀里。

    费渡好像被惊动了,但没有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歪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又不动了。

    费渡这个讨厌鬼,各种亲昵的小动作信手拈来,随时糊人一脸,半睡半醒时都能耍得一手好套路。骆闻舟被他亲得心浮气躁,周身血流直接飙到第二宇宙速度,叫嚣着要脱离地球引力。

    可惜此时此刻,他只能搂着费渡,瞪着天花板思考人生,独自熬过单方面的“走火”。

    就在他快要给憋出一套哲学体系的时候,骆闻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偏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荧光的指针已经过了凌晨五点,按理说每天这时候,费渡已经快自然醒了,本来就不怎么沉的睡眠会变得很浅,怎么他今天睡得这么死?

    一般这种情况,除了费渡生病,就只有……

    他白天喝过酒或者咖啡。

    费渡的体质很特别,喝适量酒或者咖/啡,都能提神醒脑,不过等那一点精神劲过去,如果没有再来一杯,他之前的精力就仿佛被透支,一般晚上会困得比较早,睡眠也比较实在。

    骆闻舟偏头看了看骆一锅,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可疑,于是小心翼翼地挪开费渡放在他腰间的手,溜到客厅,翻开存酒杯的玻璃橱。大大小小的红酒杯一共九支,分三排摆放,骆闻舟把它们挨个翻出来检查,终于,在最里面、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杯口留下的一圈干涸的水渍。

    骆闻舟:“……”

    趁酒柜没锁偷酒喝,喝完不但毁尸灭迹,还要装模作样地嫁祸给一只猫!

    费总这出息越发大了。

    于是这天早晨,蒙冤的骆一锅得到了“政府”发的补偿抚恤——妙鲜包一盒,真正的“幕后黑手”则遭到了家庭审讯。

    骆闻舟:“你给我说实话。”

    费渡不慌不忙地在熏培根条里夹了一小片生菜叶,卷成一个小卷:“我没有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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