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唐泰斯十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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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局真是有家底啊,您住那小区多少钱一平?我听说没有一个亿的资产,都不让进去看房?”“那房是我大哥的,今年我工作调动,上班的地方稍微远了一点,正好我大哥年纪大了,打算搬到清静一点的地方,城里的住处就暂时让给我住两年,反正我也快退休了。”
“大哥?兄弟间感情这么好?”
“我大哥比我大十岁,几乎是他把我带大的,说像我父亲也不为过,我跟他确实不太见外,《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肖海洋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骆队,对不起,我错了。”
他这一句话落下,连驾驶座上的费渡都回过头来,车里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部落在肖海洋身上,活像围观铁树开花的千古奇观。
肖海洋神经质地推了推眼镜,嘴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不安,好像还微微打着晃,张嘴放出了一串连珠炮:“我错了,我不应该武断冲动,抓住一点表面证据就下结论,随口冤枉烈士,我还不应该……”
骆闻舟打断他:“你这段时候写的?”
肖海洋脱口回答:“昨天晚上。”
他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傻,倏地闭了嘴,旁边郎乔“噗”一声笑了出来,肖海洋局促地抠着自己的裤缝,好似已经快从人间蒸发了。
“我们队不流行口头背诵个人检查全文,这事过去了,你记着请客吃饭就行。”骆闻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得自己炒,炒成什么样,就看你心诚不诚了。”
肖海洋一脸空白,看起来想自带调料,直接跳进蒸锅。
“张局的供词我听了,虽然证据对他很不利,但他的解释基本都说得通,”骆闻舟正色下来,“要么是他段位太高,要么他是被陷害的??话说回来,他如果真那么厉害,不该在两次刺杀尹平未遂的过程中留下那么多破绽。”
郎乔问:“所以说,是有人陷害他,就和陷害顾钊的手段一样?为什么?他得罪什么人了?”
骆闻舟摇了摇头,示意费渡开车回家。
顾钊案的档案是最近重启调查才解密的,谁会知道现金摆放的细节?而张局被调查之后,当年最后一个和本案有关的人也被请进去了,调查组怎样处理,恐怕都是不公开的,他们很难干涉……
这越发扑朔迷离的旧案成了僵局。
这时,费渡忽然开口说:“第一次画册计划是在顾钊案后,大约一年左右启动的,画册小组的人有权调阅档案??其中也包括顾钊案吗?”
骆闻舟:“你是说……”
“那个神秘的牵头人,”费渡说,“真的死了吗?”
骆闻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碍于郎乔和肖海洋还在场,只是敷衍地说:“太久远了,这要等陆局他们回来再问了。”
然而他心里的疑惑却隐约地升了起来??画册计划和顾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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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春久眉间褶皱更深了些,沉吟好半晌,他说,“我不知道是谁,也不愿意怀疑谁,你们要怀疑我也随便??但你要是让我说当年那伙兄弟们可能有谁背叛,就像让我相信顾钊杀人索贿确有其事一样,不能。”
调查员并没有什么“兄弟情深”的触动,铁石心肠地掏出了正题:“张局,您记得当年有个代号‘老煤渣’、真名尹超的线人吗?
张春久点了下头:“嗯,是带顾钊去罗浮宫的那个吧?我记得很清楚,《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当年的事情发生不久,这个人就失踪了,我一直就觉得他不对劲,前些年我有个小兄弟正好调到南湾工作,我知道尹超在当地还有亲戚,还托那位兄弟帮我盯着点,万一尹超回家探亲,立刻把人扣住。”
调查员略微坐正了些,追问:“您这个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孔维晨。”
“这个孔维晨领着市局的几个刑警去调查尹平的时候,曾经给您打过一个电话,都说了什么?”
“说了尹平假冒尹超签名骗拆迁款的事,他们正要去调查,还说事后有尹超的消息,一定通知我,但是之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张春久好像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怎么?孔维晨怎么了?”
“我们有依据认为,当年和顾钊一起进入罗浮宫的‘老煤渣’其实就是尹平,并且认为他手上掌握了当年顾钊案的重要证据,但是去找他的时候,尹平畏罪潜逃了,追捕过程中,刑侦队的行踪泄露,两辆装了易燃易爆物品的皮卡突然冲出来,想要灭口??”
张春久:“什么!”
调查员图穷匕见,突然收敛了脸上和煦的笑容:“对方灭口的动作比警方还快,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们得到消息的时间是在刑警陶然向上级汇报之前,而当时在现场的几个知情人,只有孔维晨曾经对外联系过,联系人就是您。张局,有想解释的吗?”
“你们怀疑我……”张春久说到这里,忽地一咬舌尖,将一脸惊怒强行压了下去,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孔维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只说他们要去尹平家,没有提到过尹平、尹平是……”
张春久把这名字念了两遍,到底没能抑制住自己,露出一点难以置信的神色:“尹平怎么又成了老煤渣?他什么时候冒名顶替的,当年没有人看出来吗?这是谁说的,有根据吗?”
调查员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了片刻,试着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张局,你真的不知道吗?那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说着,把一张照片抽出来,压在张春久面前。
张春久仿佛还沉浸在方才听到的离奇消息里,飞快地低头扫了一眼:“不认识。”
“不认识?您再仔细看看,”调查员往前一倾,“尹平因为撞击引发了脑出血,被送到医院抢救,至今没有脱离危险,就在昨天下午,这个人假冒护工潜入尹平的病房,再次意图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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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我?”
“我们在这个杀手居所中找到了五十万现金,是买尹平命的钱。”
张春久目光突然一凝:“多少?”
“五十万。”
张春久脸上忽然闪过难以言喻的神色,片刻后,他苦笑一声,长出了一口气,板正的坐姿崩塌,他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当年从顾钊床下搜出的物证,就是现金五十万……十四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数吗?”
调查员仔细端详着他的神色《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上,我就觉得不对,于是又试着给其他几个老朋友打电话,发现都不方便接,连已经去了学校的老潘都一样,我就在想,快轮到我了。”张春久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神色不变,“我也不知道应该交代些什么,你们看着问吧。”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调查员绵里藏针地笑了一下,“听这个意思,您调走以后,还经常和老同事联系?”
“不经常,不过这段时间比较特殊,一个是顾钊案要重新调查,一个是老杨媳妇??遗孀,得病住院,我们老哥们儿几个电话打得比较勤。”
“哦,顾钊案,”调查员推了一下眼镜,自动忽略了另一句,“细节您还记得清吗,是十四年前的事了。”
张春久沉默了一会:“顾钊……顾钊案是我们所有人心里的刺,当年谁也不相信,可是证据确凿,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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