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唐泰斯十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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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医院,半个小时前??陶然周身捆满了夹板和绷带,四仰八叉地被固定在床上,头顶一撮桀骜不驯的毛仍然不依不饶地翘起老高,形象有点逗。肖海洋过去看他的时候,病房中十分热闹,杨正锋的小女儿杨欣和常宁都在。
陶然住了几天院,已经勉强可以开口说话了,只是有些结巴??刚开始他的主治医生还十分紧张,怀疑他这症状是伤了脑袋,还把人拉出去做了一圈检查,后来才发现,毛病不在脑袋,《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有严格的会员制,不是什么人都使唤得动的??周兄,你是谋杀俱乐部的一员么?”
周怀瑾失声说:“什么?”
“如果你不是,郑凯风冒用你的名义是不可能的,”费渡一字一顿地说,“何况郑凯风本意就是让周峻茂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于车祸,让一切看起来都是意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从未出过纰漏,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要做好自己买/凶会被发现的准备?”
周怀瑾脑子里一团浆糊,思路完全跟不上费渡的话音,感觉自己奔波小半年,自以为弄清楚一点的事实又扑朔迷离得找不着北了。
费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要走。
“等等!”
两分钟以后,周怀瑾取消了自己的行程,坐在飞驰赶往第二医院的车上。
“我……我查到杨波父亲死于十三年前,”周怀瑾说,“撞了一辆七座商务车,车上是某公司前去竞标土地的工作团队,本来十拿九稳。”
“也是按意外事故处理的吗?”骆闻舟一边把车开得飞快,一边问他,“一下撞死车上所有的人并不容易实现,又正好那个时间点,没有人阴谋论,觉得这事不自然吗?”
“没有,”周怀瑾说,“其实这件案子处理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是谋杀,只是当年舆论不发达,被捂住了,我也是辗转托了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才打探到的。杨波的父亲叫杨志,撞车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用红字写了抗议强拆的大标语??那块标的土地涉嫌强拆,杨家是受害人之一,竞拍土地的公司前期曾经不止一次派车过去考察土地,老百姓们也不知道拆迁的和开发商并不是一回事,杨志应该是误把开发商的车当成了强拆的罪魁祸首。这件事后来私下赔钱解决了,对外只说是事故。”
骆闻舟皱了皱眉。
“但微妙的是,杨波父亲死后,他母亲拿了补偿款就搬走了,搬到了燕城,住在一处租金很高的高档小区,理论上超出了她的支付能力,而且她随后就把杨波送出了国,加入了周氏赞助的教育项目。”
骆闻舟:“杨志的车祸并不是为了周氏服务的,周峻茂他们无需付出额外补偿,为什么?”
“人质。”费渡轻轻地说。
骆闻舟:“用来威胁谁?”
“一个资质平平的少年,能威胁到的大概也只有父母了。”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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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的人匆匆经过。
这一层的楼梯间锁着,肖海洋没料到还有人从这上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一眼,他注意到那护工居然是个比自己还高的男人。无论是护士还是护工,男人都很少见,偶尔遇到一两个,也大多上了年纪的男性,几乎见不到青壮年。
然而这男人肩膀宽阔,颇有块头,脚步飞快,脚下带风似的,看身形绝不超过四十岁。
他穿着二院标准的护工制服,严严实实地戴着一副大口罩,《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肖海洋的表情空白了片刻:“尹平快从重症里出来了?你听谁说的?9?com”
骆闻舟他们刚得到的消息,说尹平手术效果不乐观,可能会就此失去神智……
“中午在食堂给我妈打饭的时候听人议论的……哎,等等!ツ小.说路上ツ[9.com]『来[小.说路上].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9?com”杨欣坐在饮料箱子上,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她忽地有些紧张,压低声音问,“肖大哥,你们这事现在不会是保密的吧?”
肖海洋瞪着她看了两秒,突然撒腿就跑。
杨欣跳起来:“肖大哥!”
肖海洋回头冲她吼:“你在这待着,别乱跑!”
尹平要从重症移出来的谣言是从哪传出来的?
什么人在造谣?
为什么?
重症室外围有便衣巡逻,也有费渡的眼线在更远处逡巡,因为尹平身份特殊,本来非探视时间不允许非医护人员进入的病房里也安排了刑警值班看守,穿着隔离衣,24小时轮换倒班。
此时距离换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守在里面的刑警已经独自待了三个半小时,精神不免有些涣散。
这是个非常痛苦的工作,聊天玩手机是绝对不可能的,裹着隔离服和口罩,喘不过气来不说,还要注意保持安静,尽量假装自己是一朵壁花,不影响医护人员工作。等待换班的刑警第三次看表,他整个人都十分缺氧,戴着口罩又不便打哈欠,感觉自己一双眼皮难以抵挡万有引力,几乎要摔在地板上。
有人走进来了,睁不开眼的刑警抬头看了一眼,又失望地垂下头??进来的是个护工,不是换班同事。
重症室里值班的护士每隔十几分钟就要过来检查一次病人的情况,小护士刚巡视完出去了,方才进来的护工可能是没找到人,径直朝着刑警走过来。
他凑近一看,值班的刑警才发现,这护工居然是个男的,脸在口罩下,眼睛弯出一对谄媚的笑意。
对方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好像是护士不在,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伸手冲他身后一指。
值班的刑警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抬头,隔离服外那一点裸/露的颈部皮肤突然一凉,霍然被人戳了一支注射器!他悚然一惊,再要挣扎已经来不及了,来人力气极大,一手捂住他的嘴,牢牢地扣住他的双臂,针管里的液体飞快地涌入血管,警察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片刻后,他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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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不在,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伸手冲他身后一指。
值班的刑警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抬头,隔离服外那一点裸/露的颈部皮肤突然一凉,霍然被人戳了一支注射器!他悚然一惊,再要挣扎已经来不及了,来人力气极大,一手捂住他的嘴,牢牢地扣住他的双臂,针管里的液体飞快地涌入血管,警察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片刻后,他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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