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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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没想到是补过头了。”他一想到这个理由就觉得好笑,姜越明则是看了他一眼,“回去记得同你爹和姨娘说一声。”
“知道了,”梁有今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帮我瞧瞧,没有血迹了吧?”
姜越明盯着看了下,摇头示意没有,梁有今正松了口气,忽得又想到了什么,道了声遭了,“我身上是不是有股血腥味?”
骆驼刚在酒楼被刺激过,现在对血腥味应该还很敏感,若再让它嗅到,到时候又会一团乱了。
姜越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便叫马夫先一步朝梁府去了,没了马车,两人只能徒步走回去了。
姜越明看了眼梁有今更显苍白的脸色,紧接着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回去。”
换作平时,梁有今肯定毫不犹豫地趴上去了,可是现在,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衣襟上大块未干的血渍,再看着姜越明洁净的衣服,若是伏上去定然会将他的衣服也染上血迹。
姜越明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犹豫,蹙眉,“上来,你这幅状态要怎么自己走回去?”
梁有今心里一动,最后还是缓缓将手臂拢住姜越明的脖子,被他一把背了起来。
二人之间一路都没什么话,梁有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但渐渐睡意上涌,他眼皮往下耷拉着,没过一会儿便在姜越明肩膀上睡着了。
张家临那时是刚巧路过,他手指上甩着一只钱袋子转得飞起,哼着小曲儿刚从店里出来,转头就看见了一抹眼熟的身影,他顿在了原地。
梁有今?
最令张家临震惊的还是前面那个背着梁有今的人,不正是那姓姜的么?好几月前梁有今放狗追他时两人还偶遇了他与奚嘉宁,张家临记得那会儿姜越明看过来的目光一丝温度都没有,对梁有今还隐隐带着警告,看着并不友善。
而此时姜越明却背着他,走的虽然不快不慢,但步子均匀,显然是照顾了背上正在睡觉的人。
他们二人已经变成这种关系了么?
张家临疑惑,回去的途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梁有今那般讨人厌的性格,没想到和姜家老四还能处得起来。
姜越明将梁有今送到了梁府,告辞后正欲离开,却远远地被一名小厮叫住了,“姜公子,等等!”
姜越明驻足看着小厮小跑到面前,手里还捧着一条围脖,“公子,这是我们少爷上回就想交还予你的,我家少爷记性不怎么好,您既然来了,就顺带捎回去吧。”
姜越明目光瞥了眼小厮手中的围脖,回忆起梁有今穿着他衣服的一幕,等到小厮又唤了他一声,他才回道:“不必还了,他鼻出血的情况有点严重,别忘了给他炖个药膳。”
姜越明说完就走了,见人离开的背影,小厮挠了挠脑袋,又捧着围脖往回走。
在皇宫的武举试开始之前,在军府的生活仍旧是按部就班,一成不变的,而与以往唯一不同的就是,奚嘉宁几人时常会来折冲府来看望姜越明,于是他的日常的期待来信变成了期待来人。
而与姜越明同住的梁有今,生活作息各种不规律的他也许是最近到了季节,总是各种犯困,白天总是没精神地耷拉着眼皮,到了夜晚有时又精神奕奕地睡不着觉,于是只能侧躺在床上看着另一边案桌前的姜越明。
他这几日有些奇怪,总是在看一样东西,那东西有时被他握在掌心里,有时又被他藏在衣襟中,眼尖的梁有今一早就发现了,他似乎在打算着什么,眉眼间还能看到一点隐隐的紧张。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梁有今越想越困,撑着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眼睛一闭,一歪倒睡得不省人事。
隔日起早时房内又没了姜越明的身影,梁有今起身换了衣服,路过案桌时发现几本书册旁摆放着一个的深木色方块,没有任何装饰,却莫名得引人注目。
他这几日看的便是这东西么?
梁有今看不出这块木头有什么不同,于是下意识地觉得是自己想错了,只是他拿起木块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梁有今一愣,突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简单的一块木头。
他的手指在木头后面摸索了下,所谓的木块突然就开了。
是一个木盒子,因为颜色太深而看不出是个木盒。
梁有今正要放回去,可盒中摆放的东西却让他愣在了原地。
“嗒。”门口突然传来了声响,刚晨训完回来的姜越明脸色有点冰冷地站在门槛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梁有今,“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