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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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回去。梁有今压下了咳嗽,握着长枪重新站起身,眉目冷静地,“比试还未结束,可别分了神。”
话音刚落,长枪在他手中举起带起风声呼呼转了好几圈,下一秒猛地朝拔山掷了过去!
拔山眼睛瞪大,他一心扑在直指自己面容的长枪上,根本没注意到在长枪被掷出的一瞬间,梁有今脚后一蹬,从另一个方向朝他掠了过去靠近。
“咔!”
拔山仍然是具有多次对战经验的将士,在长枪就要刺中面门的那一瞬精准地用虎口紧紧地卡住了长枪的攻势,并且在梁有今近在咫尺之时扭转回身粗壮的手臂狠狠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梁有今将身体往后一倒,看似要躺倒在地上,实则手掌往后借力一撑,迎回身将长枪一拿,旋身后脚用力站稳的同时,长枪已经抵在了拔山脖间。
这种情况,若是在战场上,拔山此刻已经血溅当场了,胜负明了已分。
“……”
周围的府兵顿时都看傻了眼,他们还没看个明白,只觉得眼前花了一瞬,比试就结束了,还是以拔山败为结果。
在场的没一人想到,李祖丰也愣了半晌,最后还是其中一名曹长啧啧惊叹地说:“他方才使的……与诈败枪法极为相像。”
诈败枪法,是一门比较偏僻的枪法,将士中很少有人能完整地用出来,这类枪势需要稳稳把握瞬间的时机,使用者必需极其灵活通变,一般的战斗中绝少有人能用上。
梁有今收了枪,拔山此刻再看眼前这个又瘦脸色又白的人,心里再没有半分不服气,他伸手拍拍梁有今的肩膀,“我输了,不过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找你比试的。”
比试消耗了很多力气,梁有今又没吃晚饭,此刻感到有些脱力,胸腔也闷痛不已,但他还是尽力稳住自己的步伐往台下走去。
随后李祖丰宣布了比试胜负,右翊卫的位置仍然不变。
余陆也是才从震惊中缓回神来,他转头对姜越明说道:“恕之,我是真没想到,看来以前是对他存在些偏见了。”
说到这,姜越明脑海里不禁又划过了那道瘦削却挺拔的身影。
二人往回走了一段,突然一名军府的差信使小跑了过来,“姜公子,这里有你的信件。”
一听到信件,姜越明眉眼都扬了起来,带着期待,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快步向前接过了那差信使手中的信,信的封面上熟悉的秀气字迹写着“恕之亲启”四字,姜越明并没有立即拆开,道了句谢后,将信小心地揣进兜里,然后朝住舍回去。
余陆对他这副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一月多以来,奚嘉宁大概给他寄了两三封信,每回收到信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变得很好。
姜越明推开房门的时候,梁有今正有气无力地瘫在长榻上,一天不见主人的扒皮在他手边跳来跳去,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被梁有今无情地伸手挥赶。
看到推门而入的姜越明,他刚想说什么,但见他快步走到案桌前坐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信拆开,全程没有一丝注意力分给其他其他人或物,梁有今把话吞了回去。
扒皮乱窜了一阵没有结果,明目张胆地跳到梁有今肚子上团起来舔毛。
姜越明不知在信中看到了什么,眉目泛起了点点笑意,他将信纸收好放进抽屉,又拿出纸笔认真地给奚嘉宁回信。
梁有今看着他半晌,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以往都是浅眠,这一觉睡得倒是深,直到感到有人在喊他,他的意识才慢慢回拢。
恰好姜越明将窗户打开,一抹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梁有今眯了下眼睛,翻个身背对着窗户。
“今日要去马场练骑射。”姜越明提醒他,“再睡就要迟了。”
梁有今这才发觉自己一觉睡到了白天。
不过说到骑射,他倒是想起来了一事。怀德书院里也有一处不大的马场,有一回曾先生带着他们在马场上课的时候出了些意外,梁有今骑着的马突然失了控,差点伤到了正在牵马匹的一人,幸好姜越明及时赶到,然后梁有今就被先生赶出了马场。
其实倒也非他骑术不精,问题出在那匹马身上,可没人想听他说话,梁有今索性也没解释,自那以后他便少去上骑射课了。
可从前时常听闻都尉李祖丰有一匹汗血宝马,是皇帝赐下的,具有一身尊贵的血统,四肢强健有力,不仅速度惊人,长得也极为漂亮。
梁有今剩下的那一点睡意立马烟消云散,在床榻上滚了一圈后起身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