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齐王其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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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司马?才用一种仿佛刚刚睡醒的声音问道：“李特？是何许人？为何孤王总觉得听过这个名字。”

    司马?比照着自家阿兄，也假模假样地挤出一个应景的茫然表情。

    孟霁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吭声。

    最后依旧是沈介开口介绍，“去岁赵?造反之时，李特曾经附逆。”

    “哦，赵?，”司马?恍然大悟，却又皱起眉来，“赵?之乱不是已经平了吗？李特没有一并获罪吗？”

    孟霁攥了攥拳头，还是没吭声。

    唯有沈介好耐心，“赵?之乱就是李特平的。”

    司马?的面上浮出一丝困惑，“那是因为没有论功行赏，所以他不满？”

    “非也，”沈介道，“事后朝廷曾以其讨赵?之功，拜特为宣威将军，封为长乐乡侯。”

    司马?眼中的不解之意，就更明显了，“都给他封侯了，他为何还要造反？”

    “因为李特素有野心，不甘只做晋臣，再则罗尚对流民摧残过甚，以致民心归附李氏，方至于此。”

    “罗尚？这又是何人？”司马?又露出了他那个梦游一般的神色。

    孟霁呼吸一窒，着意抬头看了司马?一眼。

    “罗尚就是现在的益州刺史，”沈介说完，抬头一看司马?还迷茫着，又补充了一句，“其父罗式，生前曾任??太守。”

    ……司马?还是没想起来，他有些烦躁地举着酒杯，喝了一口，发现里面没有酒了，而倒酒的美姬又已经被他自己挥退，他便更加烦躁了。

    沈介还在继续提示：“尚之叔父乃西鄂侯罗宪，曾任蜀汉太守，蜀汉倾覆之时，举城而降魏，后又归晋。卒后谥号曰烈。”

    孟霁就有些诧异地看向沈介，他是什么时候把人罗尚打听得这么清楚了。

    殊不知，这对于贵游子弟来讲，这属于基本功，他们每一个人从开始认字，就开始背那些高门的履历同族谱，背不下来才是要闹笑话的。

    “啊！对！是西鄂烈侯之侄，”司马?依旧一副醒不过来的眼神，西鄂烈侯善于兵事，他的侄儿居然打不过一帮子流寇吗？”

    “罗尚此人素来贪残少断，不如其叔父多矣，”沈介道，“蜀人有言，尚之所爱，非邪则佞，尚之所憎，非忠则正。富拟鲁、卫，家成市里；贪如豺狼，无复极已。如果继续任……”

    司马?听得头疼，他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说了。”

    孟霁手都捏到刀柄上了。

    沈介虽然一直在跟司马?说话，倒一直有一部分注意力是放在孟霁身上的，此时一眼瞧见孟霁摸刀，几乎大惊失色，忙悄摸去拽孟霁的袖子。

    司马?丢开空杯子，彻底失去了耐心，“此事，你们去跟我的参军讲。人来，带……”

    他想了一下，没想得起来面前这个白身叫什么，“……带他们俩去见皇甫参军。”

    言罢，他又招呼司马?，“士度，来来来，咱们兄弟俩继续痛饮一番！”

    话音刚落，便有仆役上前，领着孟霁同沈介往外走。

    孟霁初初以为，那仆役会带他们去个什么官衙，然则仆役带着他们，只是在齐王府内行走。

    要说这占了数百户人家的齐王府，是真大，他们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到地方，孟霁便忍不住问道：

    “不是要带我们去见皇甫参军吗？难道皇甫参军眼下在齐王府中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