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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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给士兵们喝。襄芙端着酒，走到穆亦寒身边。
“将军。”
穆亦寒刚才坐在士兵这边，一直看着她在苏衍旁边，如今苏衍过来给士兵分酒，她也走了过来。
“覃夫人。”
他站起来朝她抱手，垂着眼恭谨有礼道。
“听闻将军咳疾还未痊愈，如今天寒，我用酒热了泡了些药草，喝了对你的咳疾兴许有些帮助，将军不若尝尝？”
襄芙用杯子倒给他。
穆亦寒望着她，有几分乞怜，又有几分盼求道：“覃夫人...当真希望我喝下？”
他这问题问得好生奇怪，襄芙不由想起以前在黑水森林时，有一次她遇到了能逃脱的机会，可那块大石头终究还是没忍心砸他，大石头松脱放下那刻，他眼里欣喜扑过来疯狂舔她的情景。
又想起在北宫，他一早知道失忆爱上他的事只是个幌子，他知道她定有所图谋，可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义无反顾跳进她的陷阱。
也是同样的眼神，同样的企盼。
他在企盼她些什么呢？
襄芙缓缓笑了起来，举着的酒杯没有一丝动摇，
“将军对我和相公有恩，我待将军好一些是应该的，没有将军的话，上回船在海上我们一整船的人都要毙命了，自然是希望能报答将军恩情的。”
见她含笑着依旧将酒杯推来，穆亦寒抿了抿唇，眼眸垂下泯灭了最后一丝光亮。
喑哑道：“既然这都是你希望的，那...好...”
他没有犹豫，接过酒杯仰头喝下。
酒液从嘴角溢出，顺着他修长脖子优雅流畅的线条往下...
襄芙怕他喝得还不够似的，很快又倒了一杯，“来，将军，再喝一杯吧。”
穆亦寒今日的蓝眼珠格外黑，黑得仿佛一点蓝色都看不见了，他盯着她，轻拽领口，将脖子处的酒液露出，道：“夫人帮我擦擦，我就继续喝下。”
襄芙顿在原地，犹豫。
“夫人，不愿意？”
虽然周围的士兵没有看过来，但她隐约能感觉到那些目光。
苏衍在给士兵们倒酒，背对着她，动作慢了些。
襄芙吸了口气，缓缓从袖子中抽出一张帕子，身体隔着远一些的距离，用手轻轻地替他擦。
从他脸颊的位置，到他脖子、喉`结，正想把帕子收回来，他突然凑近了一些，目光盯着她。
“夫人，未免，敷衍了一些。”
他目光如刀，襄芙已经知道他是故意的，便甩袖愤懑地转头。
他却突然拉住她。
“我喝。”
不等襄芙讶异转过身来，他就径直从她手中抢过酒壶，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去。
不远处的苏衍静静地注视着，目光淡淡。
襄芙接过空酒壶，看着他看上去仍没什么变化的脸。
他笑着看着她，眸光清明，手指想往前触碰她，却在最后收住。
“这么严肃干嘛？最后笑一个不行...吗？”
苏衍已经用刀在背后抵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国君，我本来挺看好你的，也曾后悔过当年帮北国老国君寻回你，但今日才发现，原来你也不过如是罢了。”
身后的士兵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