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万骨枯入喉身残僵如虫蠹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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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的火药军,集兵一千名。李施李监军的到来,无异于风城时刻被一双眼睛盯着,一旦行差踏错,极有可能被弹劾上奏,扣上一顶叛国的帽子。
为此,木逍遥命令付庚重把关押两月有余的娄密给放了出来。
娄密一出院子,得知李施身为监军,连夜叫人来同他夜话,不知吐露了什么可怜之事。
有了武器的加持,柳厢抛弃坐以待毙的思绪,打算主动出击,趁无垠国和西落国不设防备之时重兵攻之,力求一举拿下其中之一的国家。
木逍遥日日见柳厢和付庚重锻炼士兵,手痒痒,心痒痒,浑身痒痒,记起骆弥长的话,他恐怕一辈子无法再上战场,难免心力憔悴,暗自神伤。大有将军迟暮之感,悲凉哀伤袭上心间,遗忘不了。
越是伤神越是想借酒浇愁,碍于身边总有骆弥长留下的小医侍近身伺候,木逍遥每每都无法得逞。
戒酒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数月滴酒不沾的木逍遥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跟头自床上爬起,在屋子里搜肠刮肚地寻找有无从前剩余的酒水。
他把茶盏香炉翻得颠倒来去,一无所获,急得在屋里发疯砸东西。
门外守夜的士兵闻声,焦急道,“大将军?”
木逍遥狂喝道,“滚!都给本将军滚!”
士兵不说话了,????响动一番,屋外变为一片死气沉沉的安静。
眼瞧屋里的美酒空空如也,木逍遥抓耳捞腮,一种遏制不得的欲--望在心底扎根生芽,驱使着他出门去风城里觅一点酒来解解馋。
他甫一走近门口,一道厚重如鼓的敲门声荡进耳朵。
“大将军,你可睡下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木逍遥粲然大笑,风风火火将门自两边推开,意兴勃勃地迎对方进屋,不加掩饰地笑道,“你总算来了,本将军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那人唇角隐隐上翘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自然。”
……
有了沙戎楼提供的祛除马瘟和杀死蜱废虫的方法,骆弥长与小医侍们精心调配药物,把集中马厩的马匹全部转危为安,毫发无损地救活下来。
柳厢得知好消息,带上俞冠楚一道儿去感谢骆弥长,两人提了一些红枣干和葡萄干作谢礼。
看着马厩里生龙活虎,鼓着腮帮子嚼干草的红枣,黄瓜,绿豆,柳厢鼻头一酸,一瞬记起芳殒的卷丹和妙语。
摸摸三匹马儿毛茸茸的额头,柳厢感慨万千,“谁能想到,你们的主人会比你们先一步走了?”
黄瓜绿豆朝柳厢顶一顶脑袋,很享受被人的手掌抚摸,奈何卷妙二人离世,它们分毫不知,依旧向以往一般等待它们的主人来牵它们出去,去哪都可以,去哪都没关系,只要主人会来。
唯有柳厢明白,黄瓜绿豆的主人再也不可能来马厩带它们去翻山越岭的奔策了。
在马厩里也不是闲着没事干,柳厢与俞冠楚合力帮骆弥长打下手,碾碎药末,用清水搅拌成药汁,拿刷子给马匹洗刷身躯,彻彻底底把马瘟的余毒洗尽。
一匹马足够洗一个时辰,柳厢大汗淋漓,心念这沙漠的太阳毒辣非常,即便已是寒冬还不减一丝力度。
“骆军医,马瘟一除,这些马儿也能站立起来征战沙场了,多谢你的高明医术。虽然有沙戎楼说的方法,但本将军相信,骆军医没有旁人襄助也能救下全马厩的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