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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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断也罢,您和新王的目的都达到了。”云起凝眸问:“方才你没有在帐外吗?!既然都听见了,还装什么?!不若就趁此机会摊开说个明白,你还想要什么?!难道还想要望月?!”
绸桑倏地一笑,“绸桑什么都要不起,您一日不死,她便一日不通情爱,我总不至于将您杀了吧?”
话说至此,外头的风将帘子一掀,便听着哗啦几声向,想来该是有鸟儿飞过。
绸桑欲要行礼而去,不过刚迈开两步,他心中思虑尤甚,可等着回头看去,面上笑意已如若春山,开口即是语气淡淡:“在下真的没有要杀了您的意思,也不会为了您去冒杀她的风险,您明白吧?”
云起以为走前最后一句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还麻烦他刻意转身再说一回,没想到就是这么个无关痛痒的话,“杀我?那也得杀得了才行,走吧走吧,你的书铺已经遣人修好了,赶紧去吧,再叨唠可就有些招人烦了。”
自九离带兵走后,肃辛城便没了往日热闹,旁日里偶有杂耍卖艺,现今是走了个干净,没回来之前,绸桑觉着之前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只要回了难自渡,即是日子不长久该也是能放松一些,算是个新开始,可前一步推开门,瞧着熟悉的陈设,预想中的轻松却没如期而至。
提上一壶酒,端一碟子雪衣山里红,坐在屋檐下,夜空似流水清透,春日若来雾气便不再那样浓重,星辰自然像是日光下溅起的水花儿,被照得莹莹发亮。
他心里揣着事儿,屁股坐不安生,寻着笔墨纸砚,在地上随意一铺,潦草狂放落下几字,下笔皆是有为法,因缘际会相辅相生,心里念着却都是不甘,飞鸟与鱼不得相亲。
高粱酒上了头,偶得片刻洒脱,轻纱帐上几笔檀香墨,起笔前还要些时间思索,落笔之后便如江河不止,装出的疏狂当不得真,唯有夜里独影自怜时骗一骗自己。
不需多久,屋子里几张纸散在地上,穿堂风随便将其卷到哪里,架子上搭着的纸被吹得哗啦啦响个不停,袖子上沾染了些许墨迹,笔下雪白之中一树腊梅开得正盛,枝头站着个灰白交杂的雀。
他衣襟有些歪扭,敞怀持笔,行步如浮水之萍,眼中怎得雪飞雀舞,竟在轻纱之上动了起来,垂眸笑时满脑子都是荒唐二字,一些记忆随即自脑海浮至眼前。
那夜里已是四更天,却迟迟未听见报时官动静,无为已毁,南邵王已死的消息传遍了王都,王宫上下皆要服丧,他枯坐在前灵堂外的玉阶上,面前是碎成竹片的无为。
白公子自灵堂迈步出来,坐到绸桑身边,眼珠子瞪得比灯笼都亮,俨然一副许久未眠又精神异常的模样,他幽幽开口:“现在我晓得你这根破竹管子里住的是哪门子器灵了。”
绸桑轻嗯一声,的确不是什么器灵,而是前任九尾狐族长的一缕幽魂,若非如此他怕是没有可能重化人身。
“舅舅……”白公子还想说些什么,可如何说呢?舅舅因先王一道旨意,吊死在祠堂里,是绸桑亲手将舅舅从房梁抱下来,若只是那样兴许还可用转世安慰一下挚爱亲人,现如今说魂魄尽散无有来世?如此倒不如闭上嘴让人心里舒坦。
白公子抬头望着漆黑夜空,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灵堂,心中一抹倩影忽现,喃喃低语:“有时候真的怪,只要不看见娘的脸,我还不觉着有什么,日子照样过,饭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