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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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甲兵也不过尔尔，是我照猫画虎得来的，更大的礼物还在后头，想来我是无缘得见，那就祝你余生过得快活。”随即大笑起来，层层回音荡于牢房之内。

    白公子攥得扇骨咯吱作响，手上更进一步，在姜?脖颈上抵出一条血痕，凭空突现一只手，侧头看去，姜还不知何时走到身旁，将手中稻草随地一丢，掸了掸身上脏污尘土。

    “我们当初只看到了表面，派去的那些个妖族在决明山大狱潜伏半生也没寻到线索，二哥一生小心谨慎，可这就让人琢磨不透了，怎的就不愿意再耐着性子等等，落到当下这步田地。”姜还一边说抓着白公子的手腕往回扯。

    “你！”姜?瞪大了眼睛，比瞧见太阳打西边儿出来都震惊，“医官说你烧坏了脑子，竟是装的！这怎么可能？！寒冬数九吃土扬沙都是演戏？！”

    “二哥杀了我宫里唯一不嫌我傻的宫人，还做成了烧肉端给我，从小到大二哥对姜还鲜有照顾，我自然将这机会好好珍惜，那些医官瞧我行事异常，又惧怕你，故此不需我做什么就统一了口径，这件事说起来还是要怪你自己太过分了，你恨父王，却又最像父王，我想活，若是不演戏，还能怎么着？”姜还将手伸到白公子背后，掰开他握着茶盏残片的拳头，将割手的碎瓷抖去，“我这心里头也有本账。”

    “莫再提他！我从未像过他！”姜?怒吼。

    白公子冷笑，下垂的手往地上滴着血，鲜红转瞬化作金尘，困住在场三人一生，“杀我母族，杀我娘亲，杀子孙臣民，一个这样的父亲，能养出什么良善的儿子？！”他箭步上前，攥紧姜?的衣袍，生生要将其从地上拎起来，双目血红目眦尽裂青筋暴起，在姜?耳边声嘶力竭歇斯底里，“你就是像他，他没有心，你也没有！”

    姜还见此连忙跟上，从背后抱住白公子，声声喊着：“三哥，你冷静一点！”

    “我不像！”姜?还在火上浇油。

    “你像！你最像！”白公子一嗓子喊破了音。

    “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打算南归？！”姜?颤声问。

    “是。”白公子双手发抖喘着粗气，心中愤懑难抑。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像我对你一样？”姜?的语气忽软了几分。

    “不然呢？！”白公子好不容易重回理智，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回响，当年姜?可是一张嘴就唤自己废人，这滋味儿当真该叫他也尝一尝。

    “胜者王败者寇，我不期望能苟活。”姜?开口斩钉截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换一个解脱。”

    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尾水，当年那老东西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法子，就是用尾水造出了怪物，还在尾水岸上捡了个活死人，是用他的血做引，那老东西一要，我只需负责割肉取血就是。”

    “什么活死人？！”白公子逼问。

    “一直关在决明山大狱里，自大狱倒塌就不知所踪，你问我也是白问，谁知道费尽人力物力修的大狱会因一场雪崩说塌就塌。”姜?白了眼前人一眼，神裔又不是真神，再事无巨细也不可能事事知晓。

    话说到这儿，白公子反倒冷静下来，活死人，决明山大狱，他眸子一亮，待转到姜?身上时又想起了别个，记得幼时，两人还不似如今剑拔弩张，他常去找二哥，二哥性子别扭，不愿低头，吃喝用度紧张就宁可饿着，所以送去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