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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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少白顿了顿,回忆着那夜绸桑还说过什么,“但我只晓得是柳相公在南邵青楼风流时救了浊姬,若柳相公还在,想必是一段佳话美谈。”

    元溪听见少白说柳相公时,面色一凝,双手一颤,她回过头来,“柳相公?风流?”

    “不风流难道去青楼卖艺?”少白如此反问,男子去青楼的目的大多相似,不过是寻个红颜知己,若说区别,那应该就只有身或心的区别了吧?但说到底万变不离其宗,总不至于是去讲学,传播学识去了吧?

    “柳相公还去青楼?我怎的……不是,柳相公知晓你说这事吗?”元溪将抹布丢到木桶里,转身朝向少白。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少白耸了耸肩,“反正晓得他是个很好的人,大家都说他惩奸除恶、心地善良、天资卓越,而且修为极高。”

    “她……浊姬的确出身青楼。”元溪怅然望着窗外披纱般朦胧的月,“不过……与柳相公却不是在青楼相遇,况且柳相公不是你们口中无所不能的大善人,他若是真这样厉害就不会死了。”元溪敛回目光看着少白笑道。

    不常见元溪笑,少白瞧着还觉着有些头皮发麻,遂问道:“那他们怎么认识的?”

    “那时浊姬妖龄不足厌厌大,是她自己厉害,寻机逃出了魔窟,两人在街角撞了个满怀,柳相公见到她时,她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柳相公最多不过是递出一只手助她逃离罢了,难不成还真的去青楼救人?天下那样多的青楼,他哪里救得完。”元溪聊到细节之处面上笑意更浓。

    “竟是这样……”少白垂眸寻思起来,她觉得这件事奇奇怪怪,又细细琢磨一遍,终于想起哪里不大对劲,“你怎么知道这样细,连在街角撞见也晓得,怎么不是街心?或是巷子?”

    元溪一愣,而后答道:“听说而已,这事未必无人知晓,不过是怕浊姬伤心,不敢提罢了。”说完便拎起桶子,临走前又撂下一句:“浊姬说的没错,莫要与那两人太过亲近,对你有害而无一利。”言毕便往水井处去了。

    少白独站在前堂,四顾之后自言自语起来,“只是这样?真是奇怪,那两人?”大概说的是绸桑与白公子吧?

    几日过去,白府大门敞着,生怕外人不晓得这家要办喜事儿似的,早早悬上了红灯笼,挂上了红绸子,连门前的石雕也戴上了红绸扎的绸花儿,街上几个人匆匆路过,指着白府的门头窃窃私语,至于白公子往日的旧友也是一清早就来道喜,送走了一波又一波。

    桓山勉强下床,头上的伤口虽就要愈合,但大约是伤了里头,时常眩晕,哪怕是一口凉水激着了也多少有些想吐,他常说自己已经没事儿了,可这话听着便晓得是逞强,连迈步脚下也好似踩着棉花,故此白府的喜事他也只是被告知,并不需要他去操持。

    今日算不得晴好,叫人才舒畅几日的天气忽又想添些堵,先前白公子搬来个竹摇椅,现如今正躺在院子中央摇扇子。

    上次去半更雪,少白明明是跟着白公子一并去的,却不见得一同回来。

    那日夜里,绸桑在院子的石阶上坐了许久,只为等少白归来,可左等右等却只瞧见白公子一人的身影从幽黑的街口拐出来,他心中一沉,预感不妙。

    白公子瞧着绸桑好似掉了魂儿,耐心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可绸桑却好像听不懂似的,到最后无可奈何只得说少白是浊姬的人,不是他俩能管的,而这回绸桑倒是听明白了,但仍坐在白府门口不愿回屋。

    后来两人竟在白府门口坐了一宿,只是这一夜绸桑望着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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