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5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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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她要等的人,难免有些失落。归巢刚刚站稳在树梢,不晓得半更雪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划破宁静,好比屠夫手里的猪崽子,楼顶都快要被这一嗓子掀翻。
厌厌发髻斜斜,也顾不上衣衫是否整理整齐,连滚带爬从楼上跑下来,嘴里哭嚎着:“完了完了!怎么睡着了?!少白姐姐不见了!完了完了!”竟是压根没有察觉到绸桑给她下了迷药,单纯认为是自己玩忽职守。
临到后院门边儿,一个不注意被门槛绊了个正着,当着几人的面儿摔了个狗吃屎,少白连忙跑到跟前去扶,紧接着又一声猪叫,连树上的归巢也闭上鸟眼,恨不得用翅膀抱住头。
厌厌不急着从地上爬起来,只紧紧抱着少白的腿,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样子,一边儿哭一边儿叨叨:“吓死厌厌了,少白姐姐不能死啊……”
少白任由厌厌抱着,还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下意识向四周望了望,一切如常并无不同。
半更雪楼顶上雕着彩鱼,梁上绘着莲,日光照着赤砖碧瓦,还照着一个人,那人身上散着些许血腥味儿,披着黑色披风,还罩着头与面,仅留出一双眼,手搭在屋脊上,目不转睛盯着院子里几人嬉笑打闹,在他眼里却不过是黄豆大小的黑影,哪怕竖起耳朵也只能听个大概。
今弃昨书铺四敞大开,门和窗皆用杆子撑着以免被风关了去,陈设装饰年久失修,站在青砖道上往里粗略一瞧,地上尽是大大小小的洞不说,连柜子底下也用青砖垫着,免得一边儿高一边儿低,晓得的知道是间铺子,不晓得的还以为城里谁家买来推倒重盖的废弃院子。
书铺后院一间房,房前一汪小池塘,四周青石堆砌,池塘里只有石头和树上落下的黄叶,好在边儿上还种了一小片紫色的马蔺和一小片堇色和白色掺杂的唐菖蒲,早先白公子送的雪兰与那竹子一样,在这会下雪的地方竟是一棵也没有养活。
屋内一幅幅字好似垂帘由上至下,纸上笔走龙蛇潇洒恣意,如纱帐一般被穿堂风扬起落下不止不竭,绸桑坐在屋子中央的蒲团上,眼前起伏皆是风的形状。
手中尺八吟吟低语,似身处山林却怎么也看不穿弥漫在山中的层层雾霭,一曲听来满心无力,纵使有万千话语,最后都只能随风逝去,还是那首告春风,听得让人胸中抑郁。
不晓得过了多久,门口人影伫立,轻摇山水折扇,怀里还依偎着一位绝美娘子,白公子驻足听了半晌,待一曲终了才一脚踏进后院,四处望望尽是些破烂玩意儿,说的就是那些不值钱的花草植被,尤其是那一丛马蔺,他来一次便从根儿上薅下一片叶子当哨子吹,几次下来除草效果很是不错,马蔺就要被薅掉了草字头。
白公子站在房前台阶上,房梁处挂着各式纸张,写着各异诗句,或婉约或豪放,从中一抹青影端坐,尺八端放身边,他刚想张嘴调侃,每次相约皆是告春风,就不能告点儿别的?春花夏雨秋月冬雪难道就不行?却未料到有什么东西像暗器一般疾速飞来,只得飞身上梁躲避,到了嘴边的抱怨忘得一干二净。
美艳娘子受了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