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亲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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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或者打定主意柏克恭不会闯入洗漱间,自己每天倒点清水淋淋,暂且也觉清爽。但头发,不一样。
她用一条藕粉色的丝巾包头,再罩上一层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三角饭团,只露出一张古韵淡雅的脸。
她不让柏克恭靠近。
“你,你坐下,离我远一点!”
感叹号,无意识地,轻轻柔柔的撒娇。
柏克恭听她的话,手拿梳子,眼角带笑坐在椅子上。
一秒。
完成卓年指派的任务。
即刻勾唇起身,一步步走近:“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这些天里,给卓年梳头已经成为柏克恭不可或缺的爱好。这经典的反派台词把卓年气得火冒三丈,唐三藏是怎么被泼猴气得扼腕切齿?那蹙眉瞠目抿紧红唇的神情,她如出一辙。
卓年从被子里倏而伸出手,指向门外,语声坚定:“我要洗头!”
柏克恭带着笑意,竖起食指摇一摇,大掌包住她的手,欠揍地学着她的声调:“不可以哦。”
“我要洗头……”卓年才不会给柏克恭形容不洗头的糟糕感觉,只是眼巴巴地念叨这四个字,抬头望他。
柏克恭坐在卓年身后,像过去给她梳头时那样让她靠在他怀里。
过去靠着,是因为没有力气。卓年这次和他拗着来,挣脱开他的力道,不碰他。
柏克恭见卓年越来越有精神,心里忽而涌上一股满足与快乐。
她和他闹别扭,他只想夸她可爱。
“医生说了,你不能洗澡洗头,不然受凉了发烧反复,遭罪的是你自己。”他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同一屋檐朝夕与共,他和她越来越亲昵。
卓年甩肩避开他,裹着被子,挪蹭着坐到床尾。
柏克恭紧随其后挨上去,被子很厚,他探身去看她的眼睛:“还有两三天就出院了,难道你没住够,还想在这找罪受?”
卓年侧过头瞪他。
鼻尖忽而滑过他靠近的侧脸。
准确说,是摩挲。
万物生息在脑中噼啪嘣响,视线模糊成水墨画晕开的色彩。
他和她皆微张着口,卓年垂下眼睑,呼吸到铭记在大脑深处的草木香。
这一瞬间卓年就像浑身浸泡在海边日光里,有心慌意乱的酥麻与焦灼,蔓延至蜷缩抓紧被褥的指尖。
她轻呼,飞快扭过头,眼前闪过的画面都是他的唇,他的眼。
藏在被子下的耳垂单独发起高烧。
她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朋友?除了亲吻,什么暧昧小事都做过的朋友?
恋人?除了亲吻,什么亲昵小事都做过的恋人?
暧昧、亲昵,春末初夏不过是升温的季节,他们以为借由被褥、地点以及潮湿的雨季,就能混淆模糊干柴烈火的激情。
卓年的退让令柏克恭不安。
他忽而掰过她的肩膀,双手捧起她的脸颊。
他没想在这里亲她,尽管他难以克制。
温柔、试探,他只是想让卓年接受他的靠近……或是追求。
在卓年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气息前,病房门打开。
柏克恭还维持着微微侧头的姿势。
他杏眼清明,反应敏捷地转而扣住卓年的后脑,将她护在怀里。卓年两手扣紧被褥,能听见柏克恭的心跳。
“卓年,没睡……”郭可聪毫无分寸感地大步迈进,手上还拿着一束鲜花,只看见柏克恭宽广的背脊。
侧脸锋锐。
郭可聪张望,瞧见一团被子,硬生生憋出来轻而又轻的一个字:“吧。”
“不敲门?”柏克恭皱紧眉头。
前几天喻亭松说过的“我总不能进人家女孩子的单人病房”还犹在耳畔。
世上能不能多点正常人?
郭可聪张了张口,盯住柏克恭强势而野性的眼神,犹豫一刻,瑟缩着慢慢倒退到门外,看了眼门牌号。
导员说得是这间,没走错。
屋里,卓年抬起头,没看柏克恭关切的眼神:“我去洗漱间换身衣服,他是我班班长,你帮我招待一下他。”
她松开被子,指尖都僵硬了。
柏克恭目送她走进洗漱间,搓一把脸平复心情,这才开门走出去,站在门外,双手叉腰堵在那,什么话都懒得说的样子。
郭可聪简单扫了眼柏克恭的衣装,黑衬衫,西装裤,亘古不变地商务男造型。他知道柏克恭??
去P大打球的时候、路过校史馆电梯擦肩而过的时候、无数次学术会议上,又或者,大家都在名校,一个能编写教材的同级生,柏克恭有千百种领奖新闻的报道被他知晓。
郭可聪:“你是卓年的……?”
柏克恭定定地睨着他,舌尖舔了舔唇角,没回答他的傻问题。
只睨向他手中夹杂在满天星中的红玫瑰,感慨一句:“眼光不错啊。”
……
卓年在洗漱间,打开保温瓶,瓶口冒出热气。
她倒进水盆里一些滚烫的热水,又兑了半盆自来水,在水池前俯下身,用杯子,一杯一杯往头上淋。
她之前和柏克恭闹别扭说,她很想洗头,其实只是幻想,他可不可以帮她洗,是她想和柏克恭再亲近一些的小手段。
他关心她,不同意,她到最后也不会任性说非洗不可。
只是她脸上的温度降不下来。
她得让自己面对郭可聪的时候保持清醒。
自从柏克恭要和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