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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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心亭发了话,白宗俊蹲下身缄默不语,挑着她喜欢的水果。

    卖水果的摊贩留下摊子马不停蹄跑去围观,大有生意可以再做,瓜不能再吃的松弛感。

    晚心亭倒是不关心,便衣应该是逮捕了暴徒。

    白宗俊起身时,他从休闲西裤兜内摸出蓝牙耳机戴在耳廓,听闻了保镖打听到的情况。

    白宗俊身家过亿,公开出行自然会配备有专业保镖。大多时候,保镖都是穿着便衣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不妨碍他的生活。他要做隐秘的坏事,才会将保镖从身边撤掉,不暴露行踪。

    绑匪从没把主意打在他身上,他自小也没有遭遇过绑架,袭击之类的创伤,对人身安全之事不如其他中年财阀上心。

    晚心亭出现前,只有他向别人掠夺资源,没有人对他造成伤害。

    他的保镖大部分是必须存在的形式。那一天落水,他的安保便浮现有大问题的端倪,要录制节目,他的保镖被安排在跳水的山崖下,事后,他们在岸上得知了白宗俊落水的消息。

    可白宗俊也没加强保镖队伍的配备,他自信地认为这辈子只会出现一个操控他人生的晚心亭。他能落水,完全是晚心亭身为女性的伪装,造成了他的懈怠。

    其实他只是在这个小说世界里运气太好了而已。他和保镖的真空距离,足以让任一有心谋划的敌对者对他造成伤害。如系统所言,他们这样的人是整个小说世界的气运者,一般情况是死不了的。

    保镖只探听到了有个手持刀具发疯砍人的精神病患者。

    他不自觉向晚心亭靠拢了些,是晚心亭让他们离开,才没有直面危险事件。白宗俊可不相信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论调,他只相信理性的判断,晚心亭一定是琢磨出了蛛丝马迹。

    白宗俊问得很直白:“晚小姐,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晚心亭懵懂地抬头,“嗯?”

    女人的眼眸清澈,投影出他的身影,眼仁幽黑空荡,纯真到没有隐瞒任何事情。

    白宗俊太爱晚心亭的伪装,像缠绕树桩伪装成枯叶的美女蛇。行人卸下心防,坐在她身侧,会被她突然弹跳张开大颚,咬住咽喉,一击致命。

    “没什么。”白宗俊含着无奈的笑,“您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晚心亭的眉目又变得很淡,她双手插着兜,像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悠闲地抬高腿,蹦蹦跳跳地走路。

    她在想:白宗俊走到今天的地步,命太好了,成为江通电力的理事,警惕性居然这么低。

    世界线对他过于厚爱,给他汇聚过多资源,把机会捧在他的王座下。而他只需要会使用这些资源,拿个平均分,就足以开启快速通道,拉开与其他人的距离。

    就比如,白宗俊和金氏双胞胎这样所谓的“天才”记忆能力很好,其实是有着天生的生理资源优势。

    一个过目不忘的人和一个背三四遍书第二天起床就忘了的人,学习成本大为不同。白宗俊给出六十分的时间,获得了遥遥领先的第一名,而没有生理优势的人,花费六十分的时间,却落在末尾。

    系统在晚心亭脑海播报,前方绑匪看到了队友被捕,持刀拽着人质下了车。

    人群逐步骚动,他们在向她奔来。

    -

    东庭秀穿着筒靴,戴着手套,在菜园里摘一分钟菜,乘十分钟的凉。

    黑色的防晒口罩遮在他脸上,他还带了宽沿防晒帽和护脖,全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

    无论走到菜园的何处位置,东庭秀都能闻嗅到难闻的臭味。

    东庭秀庆幸晚心亭没有听取他的废言,来和他受苦摘菜。

    脚下一丑陋黑皮的“虫子”跳过,东庭秀还没看清模样,听闻呱呱两声,吓得大叫,像螺旋桨挥舞着粗实的手臂倒退。

    田埂过高,他崴了一脚,跌坐进泥土地,惊魂未定。

    金梦书和金梦诗在另一道田坎,对他无语,金梦书都懒得解释:“那是长得丑的青蛙。”

    一坐在泥土地里,距离那股臭味更近,泥土的味道竟比他卫生间的马桶还难闻。

    东庭秀有个大胆想法,他狠狠恶寒摇了头,打消荒诞的想法。

    拜托,那可是吃下嘴的蔬菜,怎么可能和大便扯上关系。

    东庭秀继续摘菜。

    他要给晚心亭摘最嫩最新鲜的菜。

    他的左眼皮在猛跳,他怀疑天气炎热,使得他中暑了。

    他兀自走到田坎坐着,用电动小风扇吹风休息。

    眼见白熙珍和李忆柳全副武装抱了两只鸡回来,路过金梦书和金梦诗时,问:“你们谁会杀鸡么?”

    金梦书和金梦诗同时皱眉,“不会。”

    李忆柳看向东庭秀,“你敢吗?”

    东庭秀睨一眼李忆柳,他可以杀鸡,他天不怕地不怕,但这种粗活不必使唤他。

    他瞄向过道,看到一辆面包车驶入,晚心亭被众人拥护着下了车,作家轻搂住晚心亭,对她轻言细语地安抚。

    晚心亭表情怔愣,无神地望着作家,又垂下了头。

    工作人员都回来了,白宗俊却没有回来。

    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东庭秀丢下菜篮子,紧张地小跑过去,“她怎么是那副表情?”

    -

    姜誉之从衣柜内摔出后,隔了许久,做完心理建设,才撑起手臂,扶着墙直立。

    他进入卫生间,清洗了摔向地板破皮磨出血迹的手肘。

    耽搁了许久,他才穿好拖鞋,踏出了房门下楼。

    正巧郑宥静上楼补妆,看见了他,姜誉之询问:“宥静,晚小姐呢?”

    郑宥静不耐烦道:“出去了,姜誉之你怎么了?脸色不好,中暑了么?”

    姜誉之点头,打算以中暑为由,不让别人怀疑他。

    过道有隐形摄像机拍摄,郑宥静又放缓了语气,“那你好好休息,等会吃饭我们叫你。晚心亭和白理事下山买调味料了。”

    姜誉之半阖着眉眼,脸上挂满失落。可他还是下了楼,决心融入到环境中,去抵抗身体产生的恐惧。他内心被说服,可身体依旧为熟悉的场景胆寒。

    庭院内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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