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黑瞎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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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挨个检查着座位上的乘客,路过我们时,并没有停留太久,等到他们搜完这节车厢,快步地去往了下一节。

    黑瞎子确定已经安全了,才把枪收了回去,拍拍我的肩膀:“多谢小孙女。”

    “你怎么得罪他们了?”我问。

    “小孩子不要打听大人的事。”黑瞎子脸上的易容还在,声音也维持着老人的音调,他把墨镜重新戴了回去,睁开眼睛,“你帮了我,但我也没揭穿你,算扯平了。”

    我意识到自己脸上也有易容,他这么厉害,肯定能看出来,在火车上易容的,自然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么不要脸的话,要是从别的男人嘴里蹦出来,我已经扇巴掌了,但他是我外公,只好原谅:“那你走吧。”

    黑瞎子道:“那就多谢了。”

    话音刚落,一枚刀片从他头顶划过,黑瞎子迅速矮下腰,高大的身躯从座位滚了出去:“孙女,你相好的来啦?”他笑着,朝我做了个再回的手势,在惊动更多人之前,他竟然直接拉起车窗,翻出去了。

    我大惊,这可是在火车上,他不会跳下去了吧!

    张海楼护在我跟前:“你没事吧?”他紧张地问,“那老东西有没有对你揩油!?”

    附近的乘客被惊醒了,夜风灌进来很凉,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多。

    “先离开这里。”我对他道,“没事的,那是‘自己人’。”

    我们驾轻就熟地回到熟悉的车厢,脸上的易容也换了回来,我对他道:“刚才那个人,是我外公。”

    “你外公?”张海楼怔然,“你外公不放心你,也来200年前找你来了?”

    “不是。”我笑,“我外公跟你一样,都是这个年代的人,现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岁数,他好像被人追杀,刚刚拿我打掩护。”

    “什么?”张海楼有些后悔吐刀片了,要不是黑瞎子身手矫健,非把他耳朵削下来不可,“你外公也是张家的?”

    “不是,他不是张家人。”我道,“他姓齐,跟张家没关系。”

    张海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外公200多岁了,还长刚才那样,他又不是张家人,怎么活那么久?”如果我的外公是老人的样子,我肯定不可能认出年轻的他。

    我道:“这件事比较复杂,回去再说吧。”

    回来后,我将遇到黑瞎子的经历告诉了张海侠,他跟张海楼有着同样的疑问,为什么不是张家人,也能不老。

    我对外公为什么能长生不老,其实也有些模棱两可,只知道年少时跟着张家族长进了青铜门,出来后身体就有了变化。

    外公以前还有眼疾,只能戴墨镜才能勉强视物,后来给治好了,具体用了什么方法我不清楚,只知道我们这个家族的后代,都受青铜门之后的某个神秘妖物庇佑。

    所以当时,我的手消失了,外公外婆都很震惊,但就连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说实话,能在这列火车上遇到黑瞎子,我还挺兴奋的,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干什么,要是能帮上忙就好了,他的经济来源几乎都是在地底下淘宝贝,难道是要去北京盗墓吗?

    我趴在车窗东张西望,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张海楼道:“你外公刚才的身手不在我之下,他肯定没跳火车,而是从车顶回自己的车厢了,应该不在头等车厢,你要是想见他,我帮你找出来。”

    我摇摇头:“听日山伯伯说,外公以前喜欢独来独往,后来被曾祖父收入麾下,但也没跟太久。他在火车上肯定有什么秘密计划,我就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就感到裤腰空空荡荡的,一摸,发现别在上面的枪没了。

    “怎么了?”张海侠见我脸色不对。

    我翻来覆去找了半天,确定枪已经不在我身上了,顿时无语:“外公刚才把我枪顺走了!”

    就在我的枪被黑瞎子摸走的第二天,张日山带回消息,彭三鞭的邀请函被盗了,对方还杀了他几近半数的手下,是个身手相当了得的杀手。

    原本彭三鞭该去报官,以他的身份,可以强迫火车停下来,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张启山分析,估计这人手里的人命太多,山西没人管的了他,但到了外地,远离自己的势力,就不敢把事情闹大。

    我无法确定做这件事的是否就是黑瞎子,但昨天晚上,他确实被人追杀,而那些人,正是彭三鞭的手下。

    张海楼还是想将我的枪找回来,那把枪我用的很顺手,被别人拿去了,八发子弹打完便成了废物。这个时代的子弹上不了那把枪的膛,就算找到合适的尺寸,硬塞进去,由于材质的原因,一旦开枪,也会坏。

    而且,他对黑瞎子很好奇,想要一会。

    可眼见火车都快要入京了,却完全没有锁定目标,张海楼虽然不服,却还是不得不宣告放弃,这个人简直比自己还能藏匿,而且毫无破绽。

    张海侠却下了判断:“此人定会在拍卖那天现身,到时候再找他还吧。”

    有了黑瞎子的干预,彭三鞭想靠杀人减少竞拍者的计划不但泡汤,连邀请函都没了,新月饭店的规矩严苛,无论是谁,没有邀请函就失去了入场的资格,新月饭店不刷脸。

    下了火车,我就看到远处的彭三鞭对空大骂,什么低俗的话都说得出口,他本就长得五大三粗,这十来天想必觉都睡不好,眼睛都充血了,像要吃人一般,路过的乘客都绕着走,。

    我在人群中快速扫视,没有见到黑瞎子的身影。

    拍卖会是在两天之后,我们找了附近一家酒店下榻。

    紧挨着新月饭店,自然是全北京最好的酒店,我们8个人要了三间套房,二月红夫妇一间,张启山、张日山还有齐铁嘴一间,最后是是跟张海楼两人。

    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前台接待直接将钥匙拿了出来,告诉我们,房间已经预留好了七天的时间,房费也都付过了,是上等的套房。

    张启山朝我看过来,我也一脸茫然。

    这时,一个身着西装的男领班朝我走过来:“请问,是张启?,张小姐对吧?”

    我点头。

    “张瑞林先生知道几位舟车劳顿,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善。”男领班递了张卡片过来,上面有他的名字和座机号码,“我姓张,您叫我小张经理就可以了,张瑞林先生说,若是小姐到时候钱不够,直接联系我,我会全权负责,助小姐拿下拍品。”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离开马六甲,我并没有和张瑞林完全断了联系,在船上的时候,就给他发了电报,之后每到一处地方落脚,张海楼都会给他发一份电报。可电报一直有去无回,我们都以为张瑞林没有收到,又或者收到了,但对我们的行踪并不在意,所以已读不回。

    但张海楼还是很坚持。

    没想到张瑞林竟然把北平的住宿都给我们安排好了,而且显然知道,我们一定会下榻这家酒店。

    就听那小张经理对我道:“张瑞林先生说,还请小姐别忘了交易。”

    “呃,没忘,请他放心。”我确实被他无声的挂念感动了,但不多。

    小张经理走后,张启山过来:“你跟刚才那个人,做了交易?”

    我担心他起疑,实话道:“不是他,是张瑞林,张家本家的人,在马六甲的时候,他给我提供黛石果的消息,我帮张家找到失踪的族长。”

    张启山若有所思,提到“族长”两个字,他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可名状的情绪:“有头绪吗?”

    “没有。”我道,张起灵失忆,能去的地方太多了。

    张启山道:“八爷寻人很有一套,拍卖会结束,你可以找他替你算一卦。”

    大家回了各自的房间,张海楼便想趁着有空在北平转转,这是他第一次来北方,干燥寒冷的初冬令他兴奋,张海侠的腰有些隐隐作痛,北方的冬天牵扯旧伤,给他带来了不好的见面礼。

    我打开房间里的暖炉,开了小窗通风,帮张海侠按腰,张海楼见状,撒着娇蹭我,也想我给他按一下。

    没多久,我们三人便缠绵在了一起,他们对于要如何一起分享我很有心得。

    夜幕降临,我累得有些犯困,张海楼正要打电话叫餐厅送晚饭过来,便听见有人敲门,门外是二月红的声音,我以为是红夫人病情加重,赶紧把衣服穿戴整齐,张海楼翻身下床去开门。

    张海侠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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