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顽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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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目的。

    就好像,本就一无所求一样。

    沈濯一头雾水。

    房门没有及时合上,屋里攒聚的热气争先恐后地往外散着。

    沈濯的目光跟着月白色的身影一起离开。

    如同世间最纯净的一缕月华,从舫船到河岸,勾着他的视线,带动他的脚步。

    他在几米之外摇摇晃晃地跟着。

    只穿了里衣,先前披在裴瓒身上的红袍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无数仆人凑上来问候,也被他视若无物。

    沈濯始终追随着那清逸的身影。

    仿佛他的视线只要移开片刻,那人就会烟消云散再也不见。

    直到,月白色的外袍被深色的斗篷盖住,裴瓒登上马车,青石板上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沈濯才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逆子!你站在这里丢什么人!”

    沈濯看着几步之外横眉倒竖的盛阳候,他破天荒地没有撒娇讨好,而是有些木讷地望过去,声音也冷冷清清的:“父亲,孩儿知错。”

    “知错?你竟也会知错!”

    面对他的服软认错,盛阳候没有丝毫表示,都懒得多看他一眼,猛得甩起袖子,瞪着眼进入回府的金顶软轿。

    沈濯看着体面的盛阳候,宾客散去的之后也懒得装那些父爱拳拳了。

    他对着盛阳候的背影,微微仰着下巴,态度傲慢地嗤笑一声,眼里更是写满了讽刺。

    再回过身去张望裴家的马车时,却早就寻不到踪影。

    那抹清绝的身影,带着他闻所未闻的父子情消失了。

    “哎,小裴大人……”

    沈濯意味深长地一声轻叹,看向远处的目光依然冷峻。

    站在一众下人面前,他也用不着去讨好谁,随意拢了拢头发,将红袍披上,大步流星地走向灯火通明的舫船。

    不久,舫船离岸,水面重新映着明晃晃的光。

    丝竹声悠悠地飘远,曲调比起之前不知道欢快了多少倍,就连城中都能隐隐听到几分。

    现在还不算太晚,街上仍有许多男男女女结伴同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如缕,处在其中的马车反倒成了另类。

    裴瓒坐在马车里,身上的月白长袍皱巴巴的,不过头发梳理得还算整齐,看起来是在离开后好好打理过。

    他双手放在膝上,表情有些严肃,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晃动的车帘。

    摇摇晃晃的流苏穗,和脑海中灯笼底下垂着的如出一辙。

    他不在乎沈濯今天晚上推他下水这件事,也不在乎沈濯想写什么,他只在意,沈濯的那句心声究竟有几分可信。

    不是说沈濯厉害到能从心底欺骗他,而是“谢成玉抢了他的状元身份”这件事,有多少可信度。

    盛阳候府虽然势大,但也没大到天下事尽在掌握中的地步,处在这京都城里,终究是皇权更大些。

    而科举一事,事关江山社稷。

    无论哪个朝代都相当重视,不说绝对没有徇私舞弊的事,就算是有,发现了也是死路一条,没有人敢拿这件事开玩笑,怎么沈濯就能轻而易举地知道真相呢。

    他盛阳候府得到的消息,难道比皇帝亲自颁布的诏书还准确?

    “瓒儿,你……可还好?”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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