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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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那坛子咸菜，到后来陆陆续续那么多坛子，她们无论是嗅闻还是浅尝辄止，都感到味道太咸了。

    这种南地的咸菜，平日里都是寻常人家偶尔下饭吃的，不太会单独食用。先前厨娘只道琏二爷口味突变，眼下紫鹃这么一提，她前后也通顺了。

    其实不远处的阿花也能解惑一二。客氏虽武功高强体态硬朗，但到底是年纪大的老人了，口味难免比年轻的人重些，因此她自己腌制的咸菜会?咸?咸，旁人吃不下，她则刚刚好。

    厨娘再次试图想象琏二爷生吞那?咸的咸菜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道：“那……琏二爷还能好吗？”

    且不说是否是邪祟作怪，哪怕并非如此，那琏二爷的舌头日后还能好吗？

    紫鹃的面色也有些凝重。不知那新来的道婆是否身份有假，可她们还无从得知。姑娘身子又不大舒服，她们眼下只能暂且先紧着自己院子里的“一亩三分地”，也不知琏二爷此番是福是祸。

    这两家宅院，虽不够大，也有小的好处。

    譬如那两个石匠砌墙时，相较于一城之墙的工期漫无边际，这户人家的一道围墙肉眼可见的未来可期。

    但这回轮到郑李黄犯难了。

    他好不容易威逼利诱，入夜之后带着香儿悄悄去了镇子上的花楼。

    本以为这小子只是在男女之事上浅见寡识，但没想到香儿到了花楼后，还是嫌弃得很。

    他没来时出口嫌弃，来了之后还是嫌厌鄙弃。

    这小子竟然看不上这地儿。

    郑李黄别无他法，只能告诉他，自己只是唬他，不会真叫妓子作陪，顶多叫个清倌，给他们唱曲。

    可香儿瞧不上那花楼之地，按理清倌还能送到贵客府中去。可他们二人在宅院中既不敢多加喧哗，又只有两间矮屋并一只大虫，再怎么也不合适。因此郑李黄头也是一回，觉得是不是那宅院太小了。

    两人也算是出师不利，只能打道回府了。

    路过花楼的后巷时，夜色朦胧，冷风萧萧，香儿一个没注意，脚下踩中一块碎了一半的青石砖，身形一摆，要不是郑李黄及时搀住他，非得绊上一跤。

    楼上灯影摇曳，忽地传来一声轻笑。

    听得出来，像是笑楼下滑稽之景。

    香儿御寒的兔毛帽儿都戴得不端正了，闻声立即仰起脑袋，望向上方声音出来的木窗。

    大冬日里，楼上的窗还开着，里头暖红色的烛光影影绰绰，但窗口并未有人，只有那扇支开的木窗门，映着屋内一道半边拉长的人影。

    郑李黄顺着香儿的视线也望了过去，他猜里头肯定是在陪客。他们不如成人之美，不再逗留。

    可身旁的总角小厮此刻却满脸的不服气，一本正经地转头道：“方才有人在笑我？”

    郑李黄哑然失笑。李大说得不错，这总角小厮越发和自己的主人相像了，这时候倒是计较起来了？

    无足挂齿的事儿，郑李黄敷衍道：“许是你听岔了，哪有的事儿。”

    香儿狐疑：“你没听见？”

    郑李黄违心道：“我真没听见。”

    他们两个男人，难道为了一声轻笑，便上门理论去？

    可是这总角小厮到了这时候，竟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