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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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等待来减速。

    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克里斯藤森所教授的技巧，再加上一点身体的天赋和微末的灵光乍现，调动看似复杂的球场节奏竟然能简化成如此平凡地存在的东西，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对手晕头转向，疲于奔命。

    比赛已经接近尾声。

    黄金川看向吹上的方向，一年级的副攻手立刻心领神会。

    比赛前苦练的配合和策略，在今日终于迎接实战的挑战，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成功。

    作为副攻手，有那样多的进攻策略可以选择。

    吹上仁悟每一次跑出的线路，勾勒出来，仿佛像是一朵在三米线内爆炸开的烟花，掩护着真正的进攻，又像是藏在花丛里的蛇，在虚假的暗示中蓄势待发，在对手对他倦怠的片刻便露出毒牙。

    现在的伊达工，尽管一切都在尚且稚嫩的萌芽期，但是有些东西已经初见雏形，没有任何一个此时此刻站在场上的伊达工队员能够被忽略，在二传手的风格浸润下，进攻何尝不是一种稳固的防守。

    每个人都在轮流为其他人的进攻掩护，而当拦网选手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攻手们的身上的时候，便是属于黄金川的时刻。

    空中的层次，拉扯出巨大的无法被对手顾及的空间。

    而缺乏高点支撑也没有速度专长的队员的樱下，已经显露疲态，至少在这场比赛里，高处的空间是伊达工的绝对领域。

    排球被作并垫到了高出球网的位置，而对面拦网球员则在主攻手和副攻手的位置堆积，身在前排的黄金川无人盯防。

    时机已到。

    只需要如同平时一样起跳，然后用力的砸下去就好。

    最后一分在此终结。

    属于伊达工业高中的欢呼声暂时淹没了这片场地。

    他们旗开得胜。

    空气中的尘埃似乎变成了亮晶晶的星屑，黄金川感觉自己的脚步轻飘飘的，有谁在大声地赞扬他最后的那个球，听声音似乎是作并，又有谁用力地揉着他的头发，从力道看来像是二年级的前辈们。

    尽管这只是预选赛而已，甚至他并没有完整地参与这场比赛，但这毕竟是黄金川第一次在正式的比赛中赢取胜利，胜利带来的喜悦让他如同醉酒一般令人头晕目眩。

    “恭喜，首战告捷，值得纪念。”美国人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也终于让黄金川从那种漂浮的喜悦感中脱离。

    黄金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汗水和止汗露混杂的空气中，他寻觅到了踏实的感觉，他的脸颊依旧因为运动而微微泛红，但是心跳似乎已经慢慢地向着正常的范畴回归。

    “冷静下来了？”

    克里斯藤森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笑意，尽管对于这位美国队的王牌来说，高中生的比赛多少有些像是小打小闹，但是显然弟子的首次正式比赛中的胜利也让他有些自豪。

    “呼，好开心啊！”黄金川摸摸胸口，快乐充盈了他的身体，“感觉刚刚心脏跳得超级快！”

    “和平时，和训练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那是当然，”克里斯藤森发出一声哼笑，“这可是完全不在一种层次上的刺激呢，来日方长，我敢赌定你这种小鬼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说道来日方长，黄金川立刻又想起了什么，顾不得继续擦汗，就嗖地一下冲向正凑在一起研究着什么的茂庭要和二口中间。

    突然发现自己和茂庭中间多了个鸡爪刘海脑袋的二口坚治差点没跟受惊的猫咪一样跳起来。

    “不用突然冒出来啊黄金川，很吓人啊！”二口坚治没好气地敲了下黄金川的脑门。

    “对不起二口前辈，我下次会说一声再过来的！”不过大声的道歉声让二年级的主攻手神色更加扭曲了。

    茂庭要差点差点被他俩逗乐了，不过好在他再即将笑出声之前注意到了二口的眼神，于是从善如流地选择移开目光。

    “算了，过来看吧。”二口面色不善地把刚刚像兔子一样试图逃离现场的一年级二传手揪着领子提溜回来，又把他刚刚和茂庭要正在研究的纸张放到黄金川面前。

    “我们下一场的对手是谁来着的？”被拎回来的黄金川认认真真地在赛程表上寻找着。

    “是青叶城西。”黄金川刚在赛程表上找到伊达工的小组，就听见茂庭要的声音沉沉地说道。

    “青城可不太好打。”二口微微皱眉，下意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