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新朝气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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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新朝气象

    “他骂了,然后呢?”

    赌坊里众人个个聚精会神,连注都忘了下,听到此处,见他停下来,不由着了急,连声追问起来。

    萧定非嘴角一抽,把白眼一翻,用力地用手指叩击着赌桌,大声提醒这帮“不务正业”的赌徒:“搞清楚,我们这可是在赌钱!你们以为小爷是天桥底下说书的吗?还‘然后’呢!然后赶紧《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张,清酒一盏。

    那位张大人独自坐在桌畔,一个人慢慢饮了一壶酒,坐了会儿起身,在那覆了薄薄一层灰的柜台上放下几枚酒钱,然后才出来。

    风吹过的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无。

    荒芜的城池像是一场梦境。

    张遮却寻常若旧日一般,从这一片荒芜里走过,转进一条寂静的胡同,向门里道一声“我回来了”,低下头推开门走进去。

    那一天的京城,分明是风云汇聚,危机四伏,转瞬千变。

    惜命的或四散逃窜,或藏身家中。

    什么样的一个人,会在这样一天,觅得无人酒家,静酌一盏清酒,细留几枚酒钱,再与寻常无异一般回到家中?

    萧定非着实恍惚了一会儿。

    旁边人叫他:“定非公子,怎么了,还赌不赌了?”

    萧定非这才回神。

    再看时,前面街上已经不见了人影,也不见了跑走的叫花子,更不见了挑着担子卖馄饨的小贩。

    他回过头来笑道:“废话,小爷我今日手气正旺,当然要赌!这回非让你们把裤子脱了再回去不可!”

    众人都嘘他。

    他也不在意,高高兴兴把钱收好后就准备重新下注。

    有个人突然奇怪地问:“说起来,原来你叫萧定非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冒牌儿货了,你还叫这名字?”

    萧定非怔了一下。

    他是谁呢?

    生本无根,飘到哪里是哪里,连名字都是捡别人不要的。

    赌坊里忽然静了一静。

    方才说话那人后知后觉,忐忑起来。

    没料想,下一刻,萧定非就把腿架起来?瑟上了,没心没肺吊儿郎当样:“不然呢?叫什么张二狗李二蛋?你不寒碜吗!叫什么不重要,能不能骗吃骗喝才是关键哪!我这名字,翠红楼的姑娘叫起来可好听。”

    先前还紧张的众人陡地哄笑出声。

    话题一下就变成了翠红楼哪个姑娘更好。

    萧定非一通赌到天将暮才打算回去,好好儿琢磨琢磨大美人儿和姓谢的过几日成婚,自己送点什么。只不过,前脚还没跨出赌坊呢,后脚就听见对面茶楼小二不知从哪里跑回来,带了几分兴奋地同里面道:“刚刚朝里传的消息,那位姜二姑娘要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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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那一日究竟是什么样,是一个人一个说法。

    有人说皇帝是天教的教首杀的。

    有人说皇帝是谢危亲手杀的。

    甚至还有人说,是乐阳长公主预谋夺权,给算计死的。

    但赌坊里这帮人已经听过了,最好奇的不是这个。

    有人还是想不通:“这姜家二姑娘红颜祸水是没得跑,可吕照隐怎么说是‘哄骗小姑娘’呢?”

    萧定非心道,老子要知道得那么清楚《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师,一路追赶到京城来,与乐阳长公主联手剿灭无道之天教,匡扶了江山,所以谢危成了太师,燕临封了大将军,长公主则暂时临朝摄政。

    史书这东西嘛,得胜者高兴怎么写就怎么写。

    寻常百姓埋头过日子,谁去计较这个?

    这帮赌钱的不认识几个大字,但对着翁昂这样的读书人,却都恨不得舔着。

    毕竟人家这才叫高见。

    于是有人左右看了看,凑过来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那往后,谁会当皇帝呀?”

    翁昂在翰林院里有官职,听见这话,看那人一眼,却没回答。

    萧定非冷哼一声:“朝里成天介儿吵,天知道!”

    这两个月来,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少。

    比如萧氏一族被抄,上上下下除了萧定非这个冒牌货幸免于难之外,所有冠“萧”姓的人都倒了一顿大霉;

    比如城外乱葬岗中,竟然发现了昔日国师圆机和尚的尸体,查来查去也没查到是谁动的手,反倒查出这圆机压根儿不是什么高僧,手里牵扯不少命案,还曾淫人i妻女,端的是禽兽不如;

    比如……

    比如紫禁城里的皇帝之位,已经足足空缺了两个月没人坐上去,简直是历朝历代千百年来闻所未闻的稀罕事。

    按理说,沈琅一朝身死,传国玉玺落在长公主手中,自该扶持皇室,便是从宗室里找一个孩子来当幼帝,都不能让皇位就这么空着。

    可朝里有个谢居安杵着,谁敢?

    皇族可是有不少人目睹过当日太极殿上那血腥的一幕,胆都吓破了,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顶头有个摄政长公主在,他们想要这位置,也得问问她同意不同意。

    所以愣是没选出个人来。

    但天下各州府每一日都有许多事情需要朝廷调停,又才经历过一场战事,百姓需要休养生息,从户籍到赋税到军队,没有一样不要人处理。

    怎么办?

    只能由文武百官坐下来一起商量着办,由原本内阁几位辅臣牵头,又引入各部大臣,每日于内阁值房之中议事,商定票拟。但少了以往皇帝御笔朱批盖印这一节,拟定后交由长公主沈芷衣过目,做个样子,便原封不动地下发各部省。

    刚开始,朝臣们还有点不习惯。

    可没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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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孩子来当幼帝,都不能让皇位就这么空着。

    可朝里有个谢居安杵着,谁敢?

    皇族可是有不少人目睹过当日太极殿上那血腥的一幕,胆都吓破了,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顶头有个摄政长公主在,他们想要这位置,也得问问她同意不同意。

    所以愣是没选出个人来。

    但天下各州府每一日都有许多事情需要朝廷调停,又才经历过一场战事,百姓需要休养生息,从户籍到赋税到军队,《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十里八乡乞过讨、街头巷尾挨过打的二皮脸,萧定非可不会承认,三言两语就想把这话茬儿带过去,佯作生气:“你们又要听,又不信我说的,怎么这么难伺候呢?我说他骂过他就是骂过,不爱听你们找别人讲去!还真把老子当说书的啊?”

    说罢作势要走。

    赌坊里这帮人哪儿能真让他走呢?

    赶紧把人拉住了,好言好语地劝回来。

    萧定非便也顺顺利利就坡下驴,推拒了两把之后,重新回到了赌桌旁。

    这帮人总算是开始赌钱了。

    可一边赌,嘴也没闲着。

    毕竟两个月前天教打到京城进了皇宫之后发生的事情,早已经在市井中传得沸沸扬扬,只不过这里头夸大或者附会的消息占了大多数,那一日究竟是什么样,是一个人一个说法。

    有人说皇帝是天教的教首杀的。

    有人说皇帝是谢危亲手杀的。

    甚至还有人说,是乐阳长公主预谋夺权,给算计死的。

    但赌坊里这帮人已经听过了,最好奇的不是这个。

    有人还是想不通:“这姜家二姑娘红颜祸水是没得跑,可吕照隐怎么说是‘哄骗小姑娘’呢?”

    萧定非心道,老子要知道得那么清楚,老子不得当谋士去了,还坐这儿跟你赌钱?

    他正想找话敷衍。

    这时坐边上一名书生打扮的人笑了笑道:“定非世子所言,如若是真,倒也不难推测。谢太师要这天下,直如探囊取物;乐阳长公主彼时手握援兵,也有一战之力。姜二姑娘救过长公主,长公主无论如何也不会恩将仇报伤害她,可对谢太师就不一定了。谢太师若握天下,天下恐不安生;长公主若握天下,谢太师就未必有好下场。所以姜二姑娘不就得选择吗?她若与谢太师成亲,长公主爱屋及乌,就算心里再讨厌、再忌惮谢太师,也该知道姜二姑娘心有所属,绝不会秋后算账。”

    萧定非一听,还真觉得有点道理。

    这说话的文士不是旁人,正是前两年考取了榜眼的读书人翁昂,当年还与萧氏闹出过一桩仇怨的,为人任性洒脱,屠沽市井里走动,半点不拿翰林清贵的架子,倒是个异类。

    只不过他作此番推测的前提,是萧定非说的都是真的。

    事实上朝廷对外的说法是:谢危、燕临二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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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定非听见方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脑袋探出窗去,就想叫住那卖馄饨的,叫人端几碗上来。只不过刚要开口时,目光一错,便忽然愣了一下。

    竟然是看见了刑部那位张大人。

    大冷的天,他穿着便服,揣着手从街边上走过。

    几个光脚丫的小叫花子端着破碗一路行乞,到他面前。他停下来看了这几个孩子一眼,便从衣袖里摸出了不多的两粒碎银并一小把铜钱,放到他们碗里。

    然后《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有了点往日的热闹。

    众人与他那是一道去青楼里嫖过的交情,可一点也不搭理他,硬拉着他往下讲:“这不是只有您那天在宫里面吗?我们别说旁观了,就是连京城里都不敢多待。您就说说,那吕显骂了人,然后呢?”

    萧定非看了看,是真没人下注。

    他现在恨不得回到半个时辰前,给自己两巴掌:让你憋不住想跟别人炫耀你知道,这下好了吧?钱都没得赌了!

    无奈,他只能不耐烦道:“还能怎样?这种时候大声吵吵,差点没被人揍一顿,连点三脚猫功夫都没有,三两下就被人收拾收拾架了出去。”

    有人唏嘘:“敢骂那位,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也有人不大相信:“往日我也去过幽篁馆,吕老板是个财迷,内里奸商,按理说‘和气生财’,这么骂人不应该呀,这一段儿别是你编的吧?”

    萧定非翻着眼睛想了想,其实他这人记性不是特别好,都过去快两个月了,的确不记得吕显具体是骂了什么,就记得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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