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幺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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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中旬,天教打入直隶,于保定府驻军;所谓的“勤王之师”则紧随其后,收了天教花费大力气打下来的真定府。

    保定距离京城快马不过半日。

    真定在保定东南,距离京城稍远一些,但距离保定同样也只有半日不到的路程。

    燕临等人率军来到真定时,驻扎在城中的那些个天教义军根本抵挡不住进攻,本来就是军疲马惫,才打过朝廷,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迎战忻州军、黄《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不一般。

    他渐觉烦躁,抬头已经到了府门口。

    新修的府邸原本占地就极广,装饰雕梁画栋,自迎娶陈淑仪进门后,更添上了仆从上百,珊瑚玉树,金银珠翠,甚是豪奢。

    只是此刻他都没有心情多看一眼。

    于庭院中驻足片刻,周寅之想想陈淑仪那副端着的架势,心下厌恶,索性调转脚步便过了垂花门往西院去。

    往日外头都有丫鬟候着。可今日不知怎的,外头没人也就罢了,里面更没有半点声音。

    这一时,周寅之有些奇怪。

    但也没太在意。

    然而就在他脚步就要跨过门时,却看见边上一盆往日照看得好好的金黄龙爪菊摔倒在地,心里顿时一凛,忽然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快步走进门,入目所见,所有丫鬟竟都塞住了嘴绑了扔在墙下!

    周寅之眼皮一跳,立时按住腰间的刀冲了进去。

    他声音里藏了几分恐惧:“幺娘——”

    屋内空空如也。

    地上落着一件还未绣完的婴孩儿衣裳。

    一封信静静搁在案头。

    *

    入了夜,走廊上挂起了灯笼。

    屋内的烛火则因风吹进来,而带了几分摇晃。

    姜雪宁端丽的面容,也因此闪烁不定。

    一去京城数月的刀琴,终于回来了,而且带回来一个女人,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

    面容清秀,眉目腼腆。

    比起前些年姜雪宁第一次见她时,皮肤却是细白了不少,身上的布衣也换了绫罗绸缎,五官倒是柔和温善,此刻为她深静的目光打量,更露出了几分恐惧,不自觉地轻轻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那里有一片隆起。

    幺娘已经有了六个多月的身孕。

    上一世,姜雪宁从未见过她;这一世,也不过是两面之缘。

    倘不是因为周寅之,或恐她连她名字都记不住。

    姜雪宁莫名笑了一声,抬手轻轻抓起她一簇垂落的秀发,思索着这个女人究竟能派上多大的用场,只慢慢道道:“不用紧张,我要杀的不是你。”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幺娘的面色几乎瞬间煞白。

    她自然是记得姜雪宁的。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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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听明白,而且半点人情世故不通,还颇为迷惑地反问:“东家姑娘不能一块儿去吗?可她管钱,大伙儿都喜欢她,事事要她点头,总要去看看才知道。哪儿能隔着账本,就把事做了,把地种了?9?com”

    那或恐是自家先生心情最差的一天。

    连带着宁二姑娘次日都倒了霉,学琴时候走了神,还顺嘴提了一句卫梁,被先生抄起戒尺来就打了手板心,又哭又叫,到头来都没明白先生那日火气怎么那样大。

    剑书《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又哭又叫,到头来都没明白先生那日火气怎么那样大。

    剑书琢磨自家先生闷声不响吃大醋的架势,都觉得脖子后头发凉,可也不敢多嘴。

    好在先生心里有数。

    吃醋也就吃一时。

    毕竟宁二姑娘与那卫梁公子之前清清白白,并不是真的有什么,一心种地罢了,再不乐意先生也得憋回去。

    此时的真定府知府衙门里,早已经换上了忻州军的人,抬眼庭院里都是穿着盔甲的兵士在走动。

    原先的知府在前阵子天教进城的时候,便被万休子一刀砍了脑袋,其余官僚也杀了大半,剩下没死的更是早跑了个精光。

    是以衙门就空了出来。

    正好挪给谢危燕临等人住。

    宁二姑娘的院落当然是这府邸最好的院落。

    时以入秋,枫叶渐染。

    走廊上飘来了泉水似流泻的琴音,已经算是摸着了门路,渐渐有种得心应手之感了。

    剑书在外头听着,便也忍不住一笑,只是垂下头看见手中的信封时,面容又慢慢肃冷下来。

    他步入了院中。

    临院的窗扇开着,姜雪宁便坐在琴桌前,信手抚弄琴弦,谢危则立在她边上,静默地看着,听着。

    一曲毕,她舒了口气,紧接着便喜上眉梢,回头道:“怎么样?这回可全部弹对了吧?那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我可就要休息了。?[9.com]?『来[小♂说路上]♂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9?com”

    谢危闻言扯了扯嘴角。

    他薄凉的目光掠过她含着期待的眼,心里虽知道她这说是与自己打赌,说什么弹对了这首便算是她会了,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就能休息,其实就是讲条件,想偷懒。

    只不过来日方长。

    一日学不会便继续学一日,宁二这小傻子是一点也不懂。

    他也不为难她,笑一声道:“那今日便练到这里吧。”

    自打上回天教的事情后,宁二说到做到,倒是真的跟着他学琴。这几个月来,若逢着当日无战事,他不去商议筹谋,她不忙生意打理,便窝在房里,一个教琴,一个学琴。

    只不过,宁二的嘴,骗人的鬼。

    她天性并不喜静,待在屋里便惫懒,出得门去又活蹦乱跳。说是要学琴,往后好了弹给他听。学是真学了,长进也是真有长进,但不大能坐得住,待那儿半个时辰

    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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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叫剑书备了两把戒尺,可直到现在两柄都还崭新崭新的,别说打断了,上头连划痕都没几条!

    姜雪宁是不知谢危怎么想,只觉这人越来越好说话。

    这段时间她倒不是不想练琴。

    毕竟对谢居安做出承诺时,她是认真的;只是眼见战事发展,快打到京城,旧年那些事情便一件一件清晰地往脑海里浮。这般心不在焉地练琴只怕是事倍功半,不如等寻心思清净的时候再练,所以才跟他耍赖躲《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临将军的勤王之师到了,才会回城。

    两相对比之下——

    万休子是魔鬼,谢居安是圣贤;

    起义军是悍匪,忻州军是王师。

    可谁能知道,背后推动这一切的,根本就是那所谓的“王师”,所谓的“圣贤”呢?

    燕临领兵作战,谢危谋划大局,吕显协调粮草。当然这里面免不了也有姜雪宁一分力,毕竟自打从天教手中接管南边之后,蜀中与江南一带的生意便自然拿了回来,即便周寅之盗去信物,可也不过只是劫走存放在钱庄的十数万两白银。

    钱是死物,能使钱的人才是稀罕。

    她没闲着,一路都随在军后,把没去参加科举的卫梁也给捎上了。每到一城,必定先问民生,因地制宜,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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