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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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究竟是想干嘛?

    现在万休子明摆着是想要自己来要挟他,可他非但不想撇清与自己的关系,还让她下回说他们两人修炼过?

    姜雪宁实在没想明白。

    谢危说完,却已经不管她是何反应,重将目光落在那窗缝上,看得半晌后,略略思索,竟然将自己宽大的袖袍一揭,将那柄总是绑在腕间的薄薄短刃解了下来。

    姜雪宁:“……”

    她低头看了看方《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信于人,自然要投其所信。

    姜雪宁总算明白了,然而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特别对劲,可仔细琢磨又不知到底哪里不妥。

    天色已晚,先前一番折腾之后,更是夜深。

    屋内仅一张床榻。

    姜雪宁不得已与谢危同榻而眠。

    两人和衣平躺在床上,挨得极近,肩靠着肩,手挨着手,脑袋各搁在枕头一端。

    屋里漆黑一片。

    谁也没有乱动,谁也没有说话。

    姜雪宁能听到谢危细微平缓的呼吸,一时竟觉得很奇异:同榻而眠这样本该很亲密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好像都不算什么了。毕竟以前不是没有挨在一起睡过,只不在这般床榻上罢了。

    两逢生死,话尽说破。

    是湍流归于深静,沧海不起波澜。

    有那么一刹,竟给人一种平淡悠远的错觉。

    姜雪宁本以为经历了先才那样一场见血的风波,自己该要平复许久才能入睡,却不想躺下后,心内竟一片安定,仿佛生死也不是那么大不了。

    她很快睡着了。

    只是酣眠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竟然被人推醒了。

    姜雪宁几乎忘了自己如今身陷囹圄了。

    困倦地睁开眼来,只看见谢危支着半边身子,坐在她身侧,手还搭在她肩臂处。显然,就是他将她腿醒。

    她尚未睡够,刚醒脑袋里简直一团浆糊,有点烦,梦呓似不耐地嗔道:“你又干嘛?”

    谢危问:“你会叫吗?”

    姜雪宁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叫什么?”

    谢危看她眼皮沉沉,又要闭上,薄唇一抿,索性不跟她解释。他搭在她那瘦削肩膀上的手,便往下移去,在她细软的腰间,微微用力捏了一把。

    人的腰际最是敏感。

    一股又痒又痛的感觉,从谢危下手处传来,姜雪宁被他一把捏得蜷了起来,一声猫儿似的娇吟带着点朦胧的鼻音,便从喉咙深处溢出,慵懒缠绵。

    他听得呼吸都滞涩了片刻。

    但这下她总算又把眼睛睁开了。

    谢危向着紧锁的房门看了一眼,才转回头来凝视她,重复了一遍:“你会叫吗?”

    若说先才还有迷惑,这一瞬间,姜雪宁想起他捏过来时自己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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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有血!还有脚印!”

    “快,一定是逃出去了,往北边街上追!”

    ……

    山庄之内顿时火把大亮,到处一片嘈杂,教众们往来呼喝,还有人迅速跑去禀告万休子。

    这时候,谢危已经顺着外头东北墙角,从容不迫地转到了北面墙下,走了约莫二十步,便贴着墙听里面的动静。

    一切恰如他所料。

    得知人跑了之后,里面顿时慌了神,立刻有话事人叫人《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

    谢危听着追他那些人都渐渐远离,略略一算,便屏息从北墙翻入。

    这一来,正好是屋舍正前方。

    留下来看守姜雪宁的教众就没剩下几个,且谁也不把屋里的姜雪宁当回事儿,男子身强力壮能跑,一介弱质女流让她两只手只怕也跑不出去,是以有些松懈分神,有两个还在纳闷谢危忽然逃走的事儿。

    谢危提着的刀,也就是这时候落到他们后颈的。

    扑通两声,人就已经倒地。

    先被杀的那人长流着鲜血,费劲地转过头来,才看见是谢危,顿时睁大了恐惧的双眼。然而伤口的血又如何能捂住?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便倒在了地上。

    其余几个人更是直接惊呆了——

    不是说向北面逃走了吗?

    这怎么又回来了!

    有反应快的已经瞬间想到了是声东击西之法,故意调虎离山,转头再杀个回马枪来救屋里的女人。

    然而毕竟迟了。

    与他们相斗,谢危到底是占优的,腰腹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伤势,虽然仍旧对他的行动造成了一些制约,可他动手杀人实在干净利落,直奔要害,根本没等他们把动静闹太大就已经结果了他们性命。

    房门上挂着的锁,先前已经被打开。

    谢危一身雪白衣袍上沾的全是血,径直将门踹了开,快步入内。

    姜雪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却顾不得解释,拉上她便朝外面走。

    此时远去追他的教众未回,附近看守的教众还未明白情况,只要能带着姜雪宁翻过方才他翻过的那道距离最近的北墙,便算跑出去一半。

    谢居安面容沉静,脚下却不慢。

    然而就在他紧握着姜雪宁的手,一脚跨出院门时,一柄雪亮长剑锋锐的剑尖赫然出现,恰恰挡住他去路。但凡他再上前半步,这剑尖便将刺破他眉心!

    姜雪宁手心都冒了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顺着剑尖抬头看去,便看清持着剑的,乃是一名面容冷肃的道童。而在这道童身后,天教一行教众已经打着火把,围在跨院前。

    万休子缓缓从人群那头走过来。

    谢危看向他。

    万休子负手停步,扫了谢危一眼,又看向他身后的姜雪宁,目光在姜雪宁那留下了些许暧昧红痕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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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雪宁手心都冒了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顺着剑尖抬头看去,便看清持着剑的,乃是一名面容冷肃的道童。而在这道童身后,天教一行教众已经打着火把,围在跨院前。

    万休子缓缓从人群那头走过来。

    谢危看向他。

    万休子负手停步,扫了谢危一眼,又看向他身后的姜雪宁,目光在姜雪宁那留下了些许暧昧红痕的嘴唇上一停,又落在他二人紧紧交握的手掌上,说不清是嘲还是怜《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些惊诧恐慌,然而还未完成就已经被人截断,戛然而止。

    隐约有喷溅之声。

    很快外头守着的天教教中就已发现了异常,一声大叫:“跑出来了,他们要逃!”

    姜雪宁顿时心惊肉跳。

    外面谢危却是有条不紊,翻转刀刃先杀一人后,他便迅速夺过了这倒霉教中的佩刀,又往那人脖子上划了一刀,掩盖掉先前由自己薄刃短刀造成的刀伤。

    有人追上来。

    可这些天教教中知道他身份不同,有所顾忌,只想要将他抓住,动起手来不干脆,反倒被他寻了时机,一刀一个搠倒在地。

    他往院墙小竹林边隐去,只将刀刃上沾的血抛洒过东边院墙,在墙上留下个脚印,自己却并不从此处越过墙去,而是折转身来从东北角最高的一棵槐树下头翻过墙去。

    天教这处分舵,是外松内紧。

    里头看管极严,外面却因为是官府的地盘,不大敢放太多人守着,也唯恐暴露。

    但这恰恰好成了他的机会。

    “人呢?!”

    “墙上有血!还有脚印!”

    “快,一定是逃出去了,往北边街上追!”

    ……

    山庄之内顿时火把大亮,到处一片嘈杂,教众们往来呼喝,还有人迅速跑去禀告万休子。

    这时候,谢危已经顺着外头东北墙角,从容不迫地转到了北面墙下,走了约莫二十步,便贴着墙听里面的动静。

    一切恰如他所料。

    得知人跑了之后,里面顿时慌了神,立刻有话事人叫人拿钥匙打开了门查看情况,只道:“只跑了一个,那娘们儿还在!”

    谁能想得到,谢居安孤身前来,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架势,现在竟然抛下姜雪宁,自己逃跑?

    可以说所有人都没准备。

    甚至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若是要跑,一开始又何必如此涉险?

    但总归人跑了,倘若不赶紧将人抓回来,回头教首发怒追责,谁也担不起责任。是以下头这些人根本顾不得多想,赶紧调动起人手,大半出墙去追,还有不少顺着北墙寻找,原本守在跨院那间屋子前的人就少了。

    谢危听着追他那些人都渐渐远离,略略一算,便屏息从北墙翻入。

    这一来,正好是屋舍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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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比起之前关押她的地方,倒是精致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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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桌椅床榻浴桶屏风……

    押他们进来的人狠狠训斥了他们几句,这才关上门退出去。

    门外再次重重上锁。

    姜雪宁可没把那训斥当一回事儿,只看了这屋里唯一的床榻一眼,没忍住又暗暗问候起万休子他八辈祖宗。

    谢危却镇定得很。

    方才一番逃脱计划的失败,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沾了血的外袍被他脱下。

    于是便露出了那用革带束紧的腰,挺直的脊背到脖颈,比起穿着宽松外袍时的俊逸淡泊,更显出几分挺拔清冷。

    姜雪宁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的疑惑了:“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谢危淡淡道:“万休子是多疑的性情。我若规矩不生事,他才起疑。”

    姜雪宁道:“可打消他的疑惑,又待如何?”

    谢危看她一眼:“我自有计划。”

    姜雪宁:“……”

    这人上辈子真是没挨过打吧?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不多问了,总归用得着她的时候谢居安不会不开口,只道:“那……那什么修炼,又为什么?”

    谢危搭着眼帘,想起万休子此人来,慢慢道:“让他相信你对我来说非同一般,很重要。只不过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本来就相信的东西,对他无法理解的事情却会保持怀疑。你若笃信凡是人活在世上没有一个不怕死,又怎么会相信一个人会舍命救人?万休子便是如此。”

    他相信利,不相信义;

    他相信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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