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入宫求娶李凤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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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场雪来得够晚。

    杨玉苏抚了抚她的背心,心头悲切。

    “凤宁,如果没有罚令,那最迟后日,该有封赏下来。

    贺灵芝那般失态地从御书房出来,总该有个交待。

    凤宁垂下眸,她明白杨玉苏的意思,无非是想看皇帝给贺灵芝什么位分。

    贺灵芝父亲乃正三品大理寺卿,国之重臣,而她父亲是五品鸿胪寺少卿,她只能得个才人位分,那贺灵芝呢,会不会是贵人?

    杨玉苏道,“你若实在不放心,便去养心殿问一问。

    凤宁摇头。

    她不问。

    头回吃味他敲打她,不许她拈酸吃醋,第二回因为蒋文若的事生分,他又不许她胡思乱想,他那个人,问也没用。

    凤宁不去自讨没趣。

    连着两日养心殿气氛格外沉重,哪怕雪过天晴,檐头的雪簇簇堆了一片,庄严的脊兽变得玉雪可爱,也无人欣赏。

    到了腊月初三,御书房

    还无册封的圣旨,养心殿气氛方才松动。

    这一夜凤宁夜值,避无可避,凤宁照常抱着一沓书册进了御书房。

    凤宁做了几日的心理准备,告诉自己要学会接受,可到了养心殿望见坐在案后风姿清绝的男人,心头还是忍不住泛酸,这让她想起了李老头,多么忠贞的男人,可惜她误入宫墙,已作茧自缚。

    带着这一腔复杂的心绪,凤宁踏进御书房,她装作没事人一样,先将书册送去小几,又折出来给裴浚备水,随后将茶盏搁在御案,尽量让嗓音显得寻常,“陛下,今日煮的是一壶乌梅茶,您尝一尝?”

    她身上那一股乌檀香夹着少女清甜的体香一股脑子窜入他鼻尖。

    裴浚整暇看着她,即便她掩饰地再好,藏在眼底那一抹委屈和难过也挥之不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的这乌檀香?”

    凤宁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个,含糊回道,“上个月玉苏姐姐生辰,贺姐姐赠了一盒乌檀香给她,她分了些给我。”

    裴浚听了这话,给气得低笑几声。

    凤宁觉出他笑声里有几分渗人的冷戾,

    “陛下,您不喜欢这香气?”

    裴浚掀起眼睑,眸色冷冷沉沉,“是,朕不喜欢,往后你别用了。”

    那日午后他迷迷糊糊睡醒,外间飘来一抹熟悉的乌檀香,他记得这几日李凤宁用的便是这段香,于是唤了一声,“进来伺候朕更衣。”

    结果进来的是贺灵芝。

    裴浚脸色当即就变了,责问她为何出现在御书房。

    那贺灵芝支支吾吾地说,“臣女奉命给陛下看茶,方才茶已煮好,便打算给您备着。”

    裴浚便知闹了个乌龙,当即将她斥出。

    毕竟是他开的口,此事也不好责怪贺灵芝,是以没出罚令。

    随后,裴浚便将李凤宁拎进了内殿的浴室,非逼着她将那身香气给洗干净。

    凤宁被弄得一头雾水,外衫被他扯落,中单裹着纤浓身段被水浸透,她扶着浴桶爬起,“陛下,您好端端的做什么呢?”

    她现在也长脾气了,不肯轻易俯首。

    裴浚眼底带着狠劲,抬手将自己的龙袍解开,往旁边一扔,大步跨进去,宽掌扣住李凤宁的腰身,逼着她贴近自己,强势地挤开她的膝盖。

    凤宁身子被他钳住,只得换双拳抵着他胸膛,与他拉开距离。

    他的吻衔上来,与过往不同,没有立即掠进去,而是含着她唇瓣逗//弄,嗓音又沉又哑,

    “连着三日不曾来

    御书房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凤宁眼底的水光摇摇晃晃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委屈道“陛下既然看明白了何必再问?”

    怕他又逮着机会敲打她凤宁咬牙道“这回是您自个儿问的不关我的事。”

    “可你还是吃醋了。”裴浚忽然觉得好笑又开始逗她。

    凤宁破罐子破摔“那是我自个儿的事跟您无关

    看着那张潮红的俏脸双眼写满了倔强和委屈裴浚这一刻忽然心疼了揉了揉她湿漉漉的发梢轻轻靠近她眉心

    “朕没有临幸旁人李凤宁朕只有你一个别难过了。”

    上次因蒋文若之事她与他闹了好些日的脾气他不喜欢她闹脾气两厢折腾是以郑重与她说清楚。

    从第一次吃醋他面无表情地敲打到今日温和地解释。

    这一刻凤宁说不上是委屈更多还是欢喜更多。

    她将脸埋在他怀里。

    *

    贺灵芝把自己关在延禧宫的厢房整整三日一来羞于见人二来也是想瞧一瞧养心殿的态度。

    那日她承认是听了陛下的指令进的内殿可她自个儿也存了些心思否则被他呵斥后不至于那般羞愧难当换做旁人她是有身份的御前女官借着这个由头纳入后宫也不是不成可皇帝没有。

    贺灵芝自然是难过且失望的。

    失望之余忍不住回想那日的情景。

    当时皇帝瞧见她面上明显错愕了一瞬所以他原先期待的是谁?

    她与那人身上一定有相似之处。

    贺灵芝立即想起那盒乌檀香那是她亲自调制的熏香杨玉苏和李凤宁住在一处用同一种熏香实在寻常而那日恰恰李凤宁也当值。

    贺灵芝不假思索认定皇帝要等的人是李凤宁。

    她膝盖一软忍不住跌坐在圈椅里。

    皇帝没有声张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桩事不可外传贺灵芝父亲乃大理寺卿她耳濡目染实在晓得如何规避风险妒念不可抑制滋生她却深知不能亲自出手。

    门就这么被推开贺灵芝从房内迈了出来。

    冬日的阳光绵长温暖她已几日不见光了这会儿立在廊庑下享受着久违的日光怎么都不舍得挪步。

    陈晓霜与张茵茵看她的好戏看了好几日见她终于肯露面二人相继沿着廊庑绕了过来。

    “贺妹妹陛下没有罚你想必是没有怪罪你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别放在

    心上。”陈晓霜走到她跟前宽慰她。

    张茵茵靠在一侧廊柱对着她自嘲“你这算什么我挨了板子不照旧在御前行走?咱们这位陛下不比常人规矩大得很咱们谨慎归谨慎却也不必妄自菲薄妹妹想开些吧。”

    贺灵芝哂笑一声“我倒不是看不开就是觉得疑惑.”

    陈晓霜美目微眨“疑惑什么?”

    贺灵芝面露尴尬“我那日倒也没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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