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随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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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管教。

    她自会走之时便开始翻军书，旁听父亲指点疆场，稍微大点便练习骑射，虽不至于百步穿杨，但也算熟能生巧，年纪虽然不大，但已有多年行军经验，对军营应也算是了如指掌。

    多年来，来往密切的也只寇怀、穆珧两人。

    除此之外，平日里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一个女孩子，在男人堆里头扑腾长大，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不过也有好处，现下被派出征，不会叫人太过担心，只是面上回刘氏，寿灵山到底还要说出几分担忧，尽一尽做儿媳的本分。

    “我倒是不担忧这些，颜儿毕竟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自小便随他父亲”，说到这儿，刘氏顿了顿，又岔开话题，“不说那些也罢，我只担心你，刚新婚不久丈夫便去了前线，留你一人在家里，平日里定是会苦闷些，你若无事便来找我，咱们娘两个也说说话。”

    话至此，刘氏眼里带着一抹温柔，“公主金枝玉叶，嫁来我们家实在是委屈了。我其实也算不得你正儿八经的婆母，只不过现下府里只剩我一个老婆子了。”

    寿灵山完全没想到刘氏竟然会说这些，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婆母，竟然还会为自己着想。

    也明白怪不得自己进了门刘氏便放了权，毕竟她不是张宗颜的亲生母亲，这个婆母做得怕是心里也不甚稳当。

    但他心里早已有了打算，斟酌片刻开口，“您喝过文安敬的茶，文安便认您这个长辈。只是，文安不想独自守在京中。”

    刘氏一愣，“难不成你打算？”

    “文安明日便会求父皇准许文安随军。”

    刘氏闻言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似是不敢置信，“军营那般危险，你为何要去那里受这个苦，在家中等着不好吗？”

    随军向来凶险异常，当初她的姐姐若不随军，怕也不会遭难。

    这些年每每午夜梦回，她都能忆起姐姐当初的音容笑貌。

    那样玲珑剔透、才貌双全的女子，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就苍老成那般样子，最后像是一朵没了半点水分的花，就那么败了。

    如今公主也是个水灵灵的妙人，不说话时眼中带着些阴郁，眉头也微微皱着，身子也实在单薄了些，看着便让人觉着怜爱。

    若是随军，不知到时会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刘氏第一反应是不同意，“我知道你自小在北塞长大，可军营不比城内，危险得很，你不要任性，就乖乖在京中等着，颜儿不会有事的。”

    寿灵山却十分坚决，“婆母不用劝了，文安已经想好了，想必父皇也会答应文安的。”

    刘氏便不说话了，走近拍了拍寿灵山的手，仔细瞧了遍寿灵山的脸，半晌点了点头，扯起一个笑来，转头便离开了。

    隔日起来，刘氏便又准备出了门，结果小厮递了帖子，竟是晋国公府上的喜帖。

    刘氏不明所以，待到看清帖子上的名字后才恍然大悟，本想遣人将这事传到张宗颜那里，想了想之后才作罢。

    即将出征，这种容易叫张宗颜分心的事，还是不说为好。

    便兀自回了帖子，只说到时自己会出席。

    毕竟是家事，张家这边也算得娘家，不出面实在说不过去。

    而寿灵山则进了宫。

    这回倒是没去德妃宫里，直奔明帝的上书房。

    当时得知此事时德妃已经来了命令，叫他随军以便监视，可毕竟是私下的联络，即便当初这命令很有可能就是明帝的意思，现下还是要来求个旨意，过个明路。

    “此去北塞路途遥远，且夷人来势汹汹，不知驸马多久才能回京，因而文安斗胆求父皇准许，随夫出征。”

    寿灵山一进屋请过安后便道明来意。

    明帝眼中关怀不似作伪，亲自来扶了寿灵山起来，“你金枝玉叶，被娇宠着长大，可知军营之中如何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