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香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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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国公穆连亭太过焦急，往日里因着跛脚走得慢些，今日却不管不顾，身形都有些踉跄。

    “作甚刚回了家便朝孩子大呼小叫的。”

    张氏虽然心里还因女儿的荒唐想法有些难以接受，但转头看见丈夫上来便劈头盖脸将女儿数落一通，还是忍不住责怪起丈夫来。

    穆连亭却根本不理张氏，只瞪着一双牛眼盯着穆珧，“我只问你，你昨儿干了什么荒唐事！”

    张氏此时也有些恼了，连忙像只老母鸡般将女儿护在身后，“你也太过分了些，珧儿从小便乖巧，能干出什么荒唐事。昨儿原是我看她连日来心情不好，便叫她邀些朋友出去散散心，不过多吃了两杯酒罢了，用得着审犯人似的吗？”

    张氏从小便一张巧嘴，正巧还嫁了个话少嘴笨的丈夫，因而在家中可说是说一不二，无人反驳。

    穆连亭此时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不敢置信，胸膛上下起伏，往日被张氏这么一通说教早就乖乖溜到一旁，今儿却像没听见发妻的指责一般，又指了穆珧道：“从小你身子弱，我和你母亲便只盼着你平平安安长大，别的再没奢求。晋国公府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起码也未短了你的吃穿，也请了先生教你世间道理，可怎么就将你养成了这样？”

    这话说得便已是非常重了，叫被母亲护在身后的穆珧也生出几分委屈，心下也觉着莫名其妙。

    “父亲这样说女儿，女儿也实在太冤了些。”

    穆连亭闻言语调更高，“冤枉了你？你且说昨日是不是外出游湖？”

    穆珧理直气壮，“去了，而且是母亲允准的。”

    “那你席上是否见了什么人？”

    “只见了表哥表嫂。”

    “撒谎！”

    穆连亭气得浑身发颤，“明明有人看见你与人私会！”

    穆珧大惊失色，还未及说话，张氏便发了火，手指着丈夫道：“穆连亭，你今儿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哪有人像你这般抹黑自家女儿的清白！女儿从小在你我身边长大，她是什么样的孩子，你我最是清楚不过！你怎么能这般说她！”

    “哪里是我说，是这京中早已传了个遍！”穆连亭这时才终于似是力气用尽，身体微微一晃，竟好像快站不住，语气也弱了几分。

    “怎会这样，”张氏被丈夫的话吓得也有些六神无主，转头向女儿求证，“我的女，你。”

    话到嘴边，张氏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难道叫她去质问自己的女儿是否与男子幽会吗？

    穆珧连连摇头否认，语气里带着急切，“父亲母亲，我怎会做那等事，我一心想嫁的只有表哥！”

    “你与你表哥之事，你便死了心吧。”提起外甥张宗颜，穆连亭心里更不是滋味。

    “父亲！”穆珧急得掉了金豆子，“你往日不是这样说的，你明明也看中表哥沉稳持重！”

    “你也说了是往日。现下便不作数了。”穆连亭看见女儿的泪，心里也十分不忍，却还是硬下心肠，“有人看见你与威远侯府上的公子私相授受，这话已传遍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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