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恳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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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怀意识到身旁似乎有人，下意识回了个头，发现竟是公主挤了进来，而且也不知是大大咧咧还是并未注意，身体与自己擦了个肩，寇怀为着避嫌连忙后退半步，留出空间。

    “驸马在此做什么？”

    寿灵山看都没看寇怀一眼，转头看向张宗颜，没等回话又装作体贴地开口：“更深露重，且水边风大，小心着了风寒。”

    这话说得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寿灵山也是从萦心处探知，张宗颜习惯日日沐浴。

    张府并不像其他侯府般家大业大，沐浴之时难免照顾不周，再加上她为防身份露馅从不叫人在旁伺候，所以总是容易犯个头疼脑热的。

    张宗颜愣愣瞧着寿灵山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热络攀谈，还来关心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反应不过来，回话倒显得傻乎乎的。

    “没事儿。”

    “驸马也不说为文安引荐一下。”寿灵山站在张宗颜身侧，双眼看向寇怀。

    张宗颜恍然大悟，“这位是寇怀，字永德，是我的多年至交。”

    寇怀也连忙作揖，客套道：“寇怀见过公主。早听闻文安公主美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既是故旧，便也不必拘这些礼数了。”寿灵山将寇怀两个字在心里过了一圈，“想必是威远侯的公子，久仰。”

    寿灵山对寇怀并不熟悉，可寇怀的父亲寇远锋却鼎鼎有名。

    寇远锋如今已经五十有五，虽然早已远离战场，年轻时却也是一等一的猛将，用自己一身的战功为寇家挣来了泼天的富贵。

    张宗颜所结交的，都是武将世家。

    心系张宗颜的表妹背后是骁勇善战的穆家，至交好友寇怀则出身战功显赫的寇家。

    武将结党、沆瀣一气，若有半分不臣之心，便是朝廷一大毒瘤。

    思及此，寿灵山下一句便出了口：“我整日待在宫中，什么消息也不知。不过一提起威远侯便叫我想起曾听父皇感慨忧心夷人虎视眈眈，若现在威远侯能够再度上阵杀敌，定能叫那夷人闻风丧胆。现下看见威远侯的公子，方知威远侯衣钵后继有人了。”

    寇怀一听这话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口中谦虚，“家父如今年岁大了，即便想为圣上效力也已心无余力，永德虽有心，可实在愚钝，也没甚本事。不过我大乾朝人才辈出，区区夷人，不足挂齿。”

    回答得滴水不漏，叫人瞧不出错处来。

    寿灵山再不接话，回以微微一笑。

    看这样子，这寇怀竟不想承继家中势力，进入军营。

    不过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

    张宗颜在旁出声打趣，“公主你不知，永德从来对这些功名利禄、军功勋爵没甚兴趣，他就是一介俗人，吃吃酒看看花就满足了。”

    “成弼懂我。”

    两人相视一笑，倒显得寿灵山有些多余。

    寿灵山见张宗颜笑得见牙不见眼，愈发觉着自己今日诸事不顺。

    “我乏了，咱们回府吧。”

    寿灵山装作有些疲累，心里却想着，才不能叫张宗颜在此处玩得开心。

    张宗颜果然小嘴一撇，像一只霜打了的茄子。

    “可过会儿据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