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大结局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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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废土,刚炸副本》全本免费阅读.cc

    133

    *

    岑暮语气甜腻得像放坏了的草莓果酱,果肉里爬出许多蛆,蠕动着钻入听者耳蜗,宋言顿时感觉自己耳朵脏了。

    她眉头皱起,一把抽出被岑暮握住的手腕,轻轻一声响,是宋言重新合上关节的声音。

    岑暮看到她怀里的猫,含义不明地笑了一声:“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皮毛漂亮的玩意儿,喜好真是一点没变。”

    宋言没什么反应,岑暮这句“好久不见”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被宋言判定为废话。

    去他爹的好久不见,除了之前秩序给她看的记忆,她根本没见过他!

    岑暮同时意识到这一点,一阵无名火冒上来,再没什么比寻仇但发现自己的仇人根本不记得自己更窝囊的了。

    他吁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不是寻仇,是久别重逢,对,重逢。

    岑暮于是又换了口气,变回先前温和的岑大哥的样子,道:“你都不记得了,秩序惯会蒙骗人,我猜?告诉你我是你的仇人。”

    那具红衣假人悄悄挪到角落里,企图通过墙面上的传送门逃走,岑暮这时候才关注那边,随意抬了抬手,假人灰飞烟灭。

    岑暮又看回宋言:“墙上的传送门我没有关,你现在还有走的机会。”

    宋言站在原地没动,心里还觉得好笑,先把秩序送来的替身假人扬了,现在又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是觉得她傻呢,还是觉得她傻呢。

    宋言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岑暮掌心亮起的白光又熄灭了,他叹息道:“看来秩序对你的洗脑,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

    宋言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说实话,我现在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才是真的,秩序那边已经陈词完毕,要不......你也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宋言说完,看见岑暮一边眉头挑起:“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宋言一边给猫顺毛,一边道:“难道我该记得什么?我们从前......难道不是你骗我到水边,然后你踩着我上了岸,秩序想通过神树把你我分开,但是没有成功。”

    宋言看着岑暮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嘴边好死不死蹦出最后一句:“之后就是神树焚毁,卡巴拉被烧了。”

    宋言的叙述相当平静,但与之相反,岑暮的脸色就有趣极了,他几乎是抑制着自己没有打断宋言的话,想听听秩序到底说了什么。

    岑暮脸上浮起一个病态的笑容,声音轻柔得让人头皮发麻:“那就让神树告诉你,过去的真相吧。”

    宋言心中一动,微微挑眉:“好啊,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真相是什么。”

    宋言跟着岑暮离开地下室,回到地面。宋言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通往庭院里那棵神树,心里便有了打算。

    岑暮自从脸上泛起病态的酡红,便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往宋言身上蹭,在他碰瓷第三次的时候,宋言终于忍不住道:“你腿断了?”

    岑暮无语道:“你我同出一源,我被你吸引,想要靠近你是天性决定的。”

    岑暮又道:“我给你讲过水仙花的故事,你记得吗,我们这种神灵,天性就是互相吸引。哦,你当人当太久了,人类那边好像把这叫做爱。”

    三花一直窝在宋言怀里没说话,此时突然道:“原来你把绑架、幽禁和强买强卖叫做爱?”

    它福至心灵道:“那你的爱也太不值钱了。”

    岑暮沉默片刻,对宋言道:“好不听话的猫,阉了吧。”

    宋言微笑道:“我的猫当然只听我的话,你要处理我的猫,得先处理我。”

    岑暮嘴角抽了一下,还想开口,但二人已经来到神树跟前。

    岑暮撤去玻璃罩,宋言这才发现,玻璃罩上端,是连接着无数透明管道的,岑暮这一动作,那些管道才显现出来。

    宋言顺着这些管道往源头看,它们连接着一个个球状小世界,有的整个世界被绿色覆盖,还有的战火纷飞,大地露出干裂的龟纹。

    宋言还看到其中一个小世界漆黑一片,像是所有光亮都被吸走了,只留下一个没有光的世界。

    三花抬起头道:“那是帝都。”

    宋言道:“帝都?帝都怎么变成这样了?”

    毁灭不是都遁入时空乱流了吗?既然祸乱的源头已经离开,帝都的未来,也该是一片光明的。

    三花张了张嘴,又觉得不合时宜,胡须动了动,道:“之后我再和你细讲......”

    “你问它不如问我。一只猫能知道什么?”岑暮站在树下,抱臂看来,“秩序是怎么跟你说的,说我收割一个又一个小世界,伺机卷土重来,我听起来是不是很像故事里的反派?”

    宋言观察一阵,不动声色道:“你不是在收割,你是在利用小世界供养神树。”

    这些透明管道显出原形,宋言看得就清楚多了,一团团微弱的白光顺着管道流到神树根部,随即没入泥土。

    宋言抱着猫走到树旁,手掌轻轻触碰树的表皮,便感觉自己的生机也在一点点流逝,她放下手道:“这才是你要不断入侵小世界的原因。”

    岑暮反而笑了,道:“这不是入侵,是收回神树原本的能量,哦,这又是秩序和你说的,但你知道自诩慈悲正义的?在做什么吗?难道?守着的神树什么也不做,就能开花结果?”

    岑暮越笑越大声:“和我干的一样的事情,凭什么?更改秩序让一个个小世界自然衰竭,变成重建卡巴拉的肥料可以被褒扬,我使用我的手段就要变成坏人。”

    宋言被他的笑声激起一背鸡皮疙瘩,寒毛直立,往后退了半步。

    岑暮却不知怎么瞬移到她身后,一只手鬼魅似的搭在宋言肩头,按住她:“别动,说好要带你来看真相的,你要是走了,我给谁看?”

    这人上一刻还在哈哈大笑,这一刻又面沉如水,宋言心想,难道一个人人格分裂后,其中一个会如此神经病吗?

    两个毁灭这件事,她一直拿人格分裂来理解,不过宋言觉得,当然她是主人格,岑暮是副人格,两个人格要么杀死对方,要么走向融合。

    她只是没想到,作为副人格的岑暮精神状态如此抽象。

    比起宋言打骂他,岑暮更难以接受对方不理自己,此刻在岑暮眼里,宋言沉思的样子简直拉足了嘲讽。

    岑暮脸色愈发阴沉,却在某个瞬间又转阴为晴,他开朗地笑了起来,抬起右手,隔空从神树上抓取一团白光,直直嵌入宋言眉心。

    宋言没有准备,即使身体快过大脑,在空中架住岑暮手臂,但白色光点已然融入她眉间。

    刹那间,浩如烟海的画面在一瞬间全部涌入宋言脑中,她难以支撑自己,跌坐在地,只听到上方传来岑暮的声音:“你现在想起来了吗?”

    宋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她一下子受到太大冲击,身体还处于应激状态,眼前看不太清,却也不愿意露出疲态,不太明显地借肢体维持平衡。

    她手往身旁一抓,抓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宋言想,这应该是她的猫。

    于是她又抱起刚才被甩到地上的猫,拍拍身上的灰,若无其事站在离岑暮几米远的地方。

    宋言眼睛不太好使,看人就不自觉微微眯起眼,这在岑暮眼里,就像是她在斜斜睨他一样。

    “您还是和当年一样啊,高傲又冷漠,谁也瞧不起,包括分离出来的自己。”岑暮望着此时的宋言,心头涌上一丝怀念。

    宋言眼睛还是看不太清,但不妨碍她脑子转得快,心想,这是在说她吗?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一面。

    但是在刚才被强行灌输记忆后,宋言好像又能明白岑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

    秩序之前并没有说错,?没有欺骗宋言,?只是隐瞒了一部分事实。

    这些事实通过蒙太奇的手法剪切粘贴,就能拼凑出一个截然不同的过去。

    在秩序的叙述中,宋言的秽想要逃出地下,所以利用水镜,企图夺舍宋言,但在原生态的故事中,这段其实被掐头去尾处理过。

    宋言视野逐渐清晰,又听到岑暮说:“既然您都想起来了,应该也能明白我的苦心,您的遗志,我执行得相当彻底。”

    他似乎觉得宋言离得还是太远,在天性的吸引下,他又往前进了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顷刻缩小到分毫之间。

    却听见宋言淡淡说了一句:“我的遗志?我怎么不记得......我死之前有给你什么指示?”

    宋言一只手漫无目的地揪着三花尾巴尖尖上的毛,这猫刚才在地上滚了一遭,宋言皱着眉把团起来的绒毛扯干净,看到三花身上又清爽起来,方才舒展神情。

    她是高兴了,但岑暮就很不高兴了,他叹了口气,似乎在怀念什么:“您也是和以前一样记性不好,以及......不爱理人,即使这个人是自己也一样。”

    宋言终于看他,疑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不爱理人,只是不爱理傻子。”

    岑暮淡声道:“在你眼里,除了你自己和你身边的那些黄毛畜生,有谁不是傻子吗?”

    宋言拿猫尾巴打了个蝴蝶结,随口道:“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傻子太多了。”

    说完,宋言又觉得这话好像在骂人,好死不死补了一句:“哦,没说你是傻子。”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岑暮脸色更难看了。

    宋言忽然发觉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干脆不说话了,可是嘴不动,脑子就会动,宋言看着岑暮又青又白的脸色,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到岑暮的时候。

    那不是宋言第一次见到他,而是“毁灭”第一次见到他。

    那时候卡巴拉还没有焚毁,神树庇佑的世界一派欣欣向荣,这是卡巴拉的春季,彼时这个世界并不知晓自己会迎来怎样的寒冬。

    也是在那个春季,宋言将自己的一部分分离出来,她的影子浅了一半,与之相应的是,世界上从此多了一个“毁灭”。

    卡巴拉诞生自世界伊始,在秩序逐渐建立起来后,这些先天神灵也在逐渐为卡巴拉排斥,最先和宋言商量这件事的是秩序,虽然秩序生在宋言前头,但在逻辑上来说,第一个发生神解的会是宋言。

    神树在世界雏形完备后,终于发现想让生机源源不绝,自身繁荣昌盛,就必须让最初自神树诞生的这些神灵一个个消亡。

    但这其实是件很遥远的事,因为先天神灵至今只诞生四位,秩序离神树核心很近,很快就明白了神树的念头,却不愿意接受既定的消亡命运。

    说白了,并不是天道如此,而是神树要如此,万物不过平衡二字,秩序便觉得自己可以争一争。

    这个“争”字,兜兜转转,便落在了宋言头上。

    因为如果神灵开始消亡,是从宋言这里开始,秩序掌管万物生长消亡的规律,于是便教了宋言一个主意。

    ?教宋言把自己的一部分剥离出来,放到地下去,月满则亏盛极则衰,但如果毁灭不断剥离自己,池子里的水便永远蓄不满。

    这简直是在对神树耍流氓。

    宋言其实不太在意秩序说的消亡,倒不是因为这很遥远,而是因为宋言这个人本身情绪就很淡,用她的话来说,死也是活着的另一种形式。

    况且对于毁灭来说,消亡才是最终的归宿。

    但秩序一句话改变了她的想法。

    秩序对她说:“你死后,一院子的猫猫狗狗谁来管?我是不会管的。”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

    宋言斟酌良久,最后决定采用秩序的方案,一起对神树耍流氓。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削下自己的一部分丢到地下,神灵的生命漫长而没有尽头,几乎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宋言当时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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