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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拇指按到她脖颈的跳动，感受着血液的流动以及跳动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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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着字道：“跟我说，你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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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缓缓全身起着颤栗，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恶狼盯上，她若敢说错一句，它就?会让她尝尝獠牙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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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缓缓咽了咽，喉咙滚动，她道：“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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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庚：“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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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缓缓：“你是?，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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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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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倪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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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庚轻摇头，磨着她的额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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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缓缓：“你是?，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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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庚的手离开了她的颈侧，这?次他紧紧地搂住她，她的脸贴到他的胸膛。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胸膛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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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习惯了，并不觉得?权势是?个好东西，可此刻，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真心觉得?拥有至上的权势可真好。你的爱人，你说不爱就?可以不再爱，你的夫君只是?因为你需要个挂名夫君而已，无论哪种，都?拿不住你不是?吗。只有做你的主子，才能永永远远把你留住，不论你是?否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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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只要我把正妻的名分给你拿来，只要我只有你一人，你就?认，对吗？”倪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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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缓缓颤着音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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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庚：“记住你说的话，不要骗我。我直言告诉你，你骗我与?我骗你是?不一样的，骗我的结果你承受不了，别逼我伤害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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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缓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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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倪庚很温柔，他叫着缓缓、娇娇，宝儿?，最后搂着她的时候，他叫了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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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缓缓经常听父亲这?样唤母亲，她曾也向往过，被沈弈这?样叫，后来是?向往被宋丘这?样叫。但，这?句“夫人”从倪庚口中出来时，戚缓缓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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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王口中的“夫人”不过是?随口一说，而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早在?刚才暴露了出来。他要用权势一辈子压着她，她哪怕是?王妃，也只是?他的婢，是?他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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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夫人”不过是?说得?好听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