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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指尖颤抖, 兔子深呼吸好几下，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队友：“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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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不见，但是能说话也能听到声音：“小叙, 我听到锣鼓声了, 这里也在唱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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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叙白抬眸, 看向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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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被夺去脸的玩家被水鬼缠着，退到戏台边缘。戏台中央, 鬼青衣手执牡丹扇, 接过鬼高力士手中的酒杯, 模拟喝酒的动作, 完好无损的那半张脸媚态横生, 让人不经意间忽略她的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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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台上在演贵妃醉酒, 庙台的观众席上坐着两个怨灵, 大概有特殊身份，”云叙白尽量把环境说得详细：“水上一台戏，水下一台戏，这应该是‘两台戏’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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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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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没有危险，云叙白让人头鬼待在身边，用阴气掩盖活人气息，主动靠近附近的鬼船，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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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叙白笑起来，白皙的脸颊上浮起酒窝，他温声和水鬼搭话：“大哥，今晚好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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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水鬼对这种亲切的笑容毫无抵抗力，以笑容回馈他：“那当然，绝世名伶落霞，落小仙儿为陆六爷献戏，能不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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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鬼说着还竖起大拇指，一副沾了光的得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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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水鬼似乎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云叙白轻声问道：“台上演杨贵妃的是落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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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这身段这嗓子，真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啊……”水鬼狐疑地看着他：“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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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多么，我过来做买卖。”云叙白入乡随俗，模仿着水鬼的口音：“哪个是陆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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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爷你也不认识？那你可长长眼……”水鬼指向庙台上，坐在军官怨灵旁边的男人：“六爷是十里八乡里最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地界儿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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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六爷穿着价格不菲的锦衣，手里拿着一根烟斗，烟雾弥散，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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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从姿态和位置来看，陆六爷和军官是平起平坐的关系，甚至地位更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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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明荆棘插了句话：“这个陆六爷坐的位置，和我在水上空间坐的位置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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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叙白也发现了，但是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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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鬼还在说着陆六爷的势力和事迹，云叙白打断他：“坐在陆六爷旁边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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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鬼左顾右盼，才压低声音说：“是陈帅啊，这段时间谁不知道，陈帅南下路过这里，想从六爷手上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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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叙白对这里的背景有了概念，水上空间的背景接近现代，水下还停留在民国某个混乱的时期。各地军阀割据，大大小小的势力各占一方，这个陈帅还要从地头蛇手里分一杯羹，大概只是个实力不强的地方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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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霞是谁的人？”云叙白问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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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陈帅的人，听说陈帅救了落霞一命，落霞的戏班子就跟了陈帅。”水鬼感叹道：“原以为是烽火佳人的佳话，没想到陈帅竟然舍得把落霞拱手让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