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过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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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高氏激动,裴母和裴森也很激动，毕竟是第一天做生意，对于裴家人而言，这是新的经历。</p>
但裴母是一家之主,不像高氏那样沉不住气,“赚多还是赚少,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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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急的不行，“那咱们快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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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点点头,“大家都辛苦了,大郎,阿纾，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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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道：“娘，刚才不是说要犒劳林儿吗？我去买条鱼,再割几斤肉，你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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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笑着道：“肉卷饼里边不就有肉嘛,让他直接吃几个肉卷饼就行了，就你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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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儿是大功臣嘛。”喻纾柔声道：“并且，今个是咱们做生意的第一天,也要庆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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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心情很好,“行,是该庆贺,我和你一块去,顺便把明天要用的卤肉和食材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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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饼和饭团里用的豆芽、豆干等,花不了几个铜板,费银子的是卤肉和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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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养了几只鸡，顾着自家人吃都有些勉强，更别提做生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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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找了村里一户专门养鸡的人家,和他们商量每天买四十个鸡蛋回来。至于卷饼子需要的卤肉，也和镇上一家卖肉的达成了合作，长期在他们那里买肉，价钱会便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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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过东西，回到裴家，裴母拿出钱袋子，把里面的铜板哗啦啦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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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自告奋勇要数钱，裴母知道她的德性，笑呵呵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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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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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数一个铜板，高氏眼睛就亮了一分，数到最后，她两眼放光，脸色潮红，“二百七十五，二百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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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娘，大郎，阿纾，我没数错吧？真的有这么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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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桌子上密密麻麻的铜板，裴母和裴森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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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露出笑靥，“大嫂，你没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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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狠狠吃了一惊，“不算不知道，竟然赚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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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倒是不太意外，早在学堂门口卖东西的时候，每卖出去一个卷饼，她就在心里记了一下，以防卖出去的数量和银钱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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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个赚了多少银子，她大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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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道：“今天是第一天摆摊，买一个素卷饼、一个肉卷饼和饭团，就免费送一个素卷饼，所以大都是两人合买。总共卖出了三十份，当然也有人只买一样，肉卷饼另外卖出了三份，单买饭团的比较多，有九个人。这么算下来，就是二百七十六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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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这样说了，那肯定没算错。”裴母喜笑颜开，“乖乖，这么小小一个摊子，就能赚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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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一张脸通红，她热血沸腾，“大郎辛辛苦苦做一天木活，也才几十文，就这也不是每天都有人找他打东西。摆摊一天赚的钱，抵上大郎好几天，那咱们不是要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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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浅笑着道：“大嫂，今个确实赚的不少，可是，不是每天都能赚这么多的，从明天起，来咱们摊子的客人，可能会减少一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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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怀疑地道：“你确定？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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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看她一眼，“你先别插嘴，听阿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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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解释道：“今天总共免费送了三十个卷饼，自然会吸引一些想要占便宜的客人，等明天没了优惠，这部分客人可能就不会来买卷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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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学堂门口往前走几步，还有一家卖卷饼的摊子，那家摊子是在路口，开了许多年，已经有一批稳定的客人了，今个这些客人来了咱们摊子买东西，到明天，可能就又去别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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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道：“阿纾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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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摊子我有印象，是刘家人开的，平常生意挺不错，我还在那里买过卷饼。都是卖卷饼的，他们肯定会和咱们抢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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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问道：“娘，您觉得刘家摊子的卷饼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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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还行。”裴母犹豫一下，“但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总觉得刘家卖的卷饼，没有咱们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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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您的问题。”喻纾道：“既然咱们也要摆摊，前两天我特意去刘家摊子买了一个，他们家的卷饼，里面夹的菜倒是不少，但吃起来有些油腻，还没有什么滋味，不如咱们家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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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这么一说，裴母放心了，“还是你想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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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做卷饼简单，可摆摊前，往锅里倒多少油，放多少佐料，抹多少辣酱，怎么把饼子做的又软又圆，咱们几个试了得有上百遍吧！要是不好吃，咱们也没那个脸去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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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泼了盆冷水，这会儿高氏冷静下来，“客人都少了一半了，那咱们这生意还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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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扫她一眼，“当然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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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出了声，“大嫂，刚才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便是少了一半客人，每天也还能赚一百多文，算下来还是划算的。做生意就是这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时间久了就能积累一批客人。再说咱们家的卷饼比刘家摊子的味道要好，等时间长了，生意一定会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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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几天是咱们不太熟练，过几天熟练了，只需赶在饭点的时候去摆摊。等忙过了，剩下的时间，大哥可以回来做木活，或者你们也可以换个地方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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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皱着的眉松开，心里的焦急散去，“阿纾你说的有道理，我和大郎能吃苦，到时候我们去别处摆摊，还能再赚些银子。那明个要做的卷饼和饭团是不是都要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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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团可以多准备一些。”喻纾道：“这毕竟是新鲜的吃食，我看那些学子对饭团还是挺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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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摊赚的钱，交给裴母掌管，每天买食材和粮食的钱，也从这里面出，到了月底再统一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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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摆摊，客人果然少了一些，但也有一些学子看到裴家摊子旁的喻纾，又来到了裴家摊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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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裴林拉着几个同窗过来买卷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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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林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胆子又大，招呼客人的声音响亮极了，有他在一旁招揽客人，倒是又卖出去了几份卷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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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几天，眼看来裴家摊子的客人固定了下来，高氏和裴森也有了做生意的经验，喻纾和裴母就不怎么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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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高氏回到家，随口提了一句，“阿纾，这几天不断有客人打听你你怎么没过来摆摊，我说你在家有事要忙，那几个客人看着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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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喻纾看了裴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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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母神色如常，喻纾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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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纾淡淡笑了下，“那些人应该也只是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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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亲的女子大多不被婆家允许抛头露面做生意，便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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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做生意，必然会和客人打交道，会引来一些觊觎。若遇上心眼比针尖儿还小的婆母与夫君，不仅心里膈应，可能还会怀疑是自己的儿媳妇/妻子勾/引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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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都喜欢长得好看的，成亲的时候想娶一个貌美的妻子，这吃饭啊，也想瞅几眼长得好看的人。”裴母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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