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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别这么多年，不知当初那在山庄养病的男子，已经变成何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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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护卫在前面领路，一路无人敢拦。李心容依旧穿着那身如雪长裙，戴着斗笠，以垂纱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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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随他走了多久，才停了下来。门前只有一个太监，见了两人，也不问话，在外头低声“皇上，来了”，里面悄然片刻，才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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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打开门，李心容看了一眼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于她而言，却如不见日光的深渊，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若有可能，她一世不愿踏进这里，不愿见到贺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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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门很快便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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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容看着那在灯下拿着书卷的男子，顿觉白驹过隙，当初那个俊朗的年轻人，如今已是发有银白的中年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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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奉年同样在看她，等了一会不见她过来，放下书，朝她走去。走到面前，抬手撩开那白纱，见了她的脸，呼吸便轻缓了。看了一会，才淡声：“来替你二哥求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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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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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奉年轻笑：“如果他未出事，你是不是一世不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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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容心头微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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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奉年冷声：“我许你兄长状元，你不出现。许他翰林官，直至丞相，你都不出现，不知感恩，埋怨至今。如今他做错了事，你终于来了。只是我已等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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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容看他，极是淡漠：“若我二哥真的毫无才能，圣上真会任用么？将所有的过错推在民女身上，圣上真是一如既往的专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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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奉年盯着她：“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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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容愣神看他，末了笑笑：“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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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奉年就是瞧不得她用这样犟而无所谓的眼神看自己，这整个大羽国都是他的，却唯独她不是。心里一动，将她紧抱在怀里，伸手解她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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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容抓住他的手，声调不卑不亢：“放过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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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奉年愣神，低吼：“你要跟朕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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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容一顿，朕，又是朕，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是这么自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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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过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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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奉年眸色竣冷，微微松开她，冷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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