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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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有所谓也不能有什么改变了。秋水懒得理他,一手撑着车窗口,兀自沉思。她真的很有心地要学好临波教她当女人的方法,可是没交到男朋友,当然也没有让她学以致用的地方,以至於近一个月以来,她仍是没一点长进,否则,哪会任他挟持来此却不吭一声?而他大概也不会这么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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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她观察得知,白悠远的人缘好、受人爱慕不是没理由约。除去是英俊男子以及王牌教师的身分之外,他对人热心、有礼,尤其对女老师以及任何女性都有一分尊重,彬彬有礼得很。哼!除了她例外;不过,这也怨不得谁,因为不单只他忘了她也是女人,其他人若不是把她当奶娃,就是男孩儿来看待;谁教她外表是十足十的清秀佳人,但行动上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唉!恐怕有生之年她是无力改变这个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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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有六男一女,一共七兄妹。我排行老五,目前家中只有一个人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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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哥去年结婚,到这个月刚好结婚十个月半,大嫂生下一个儿子,时间把握得真好,完全波浪费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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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悠远今年已届二十八「高龄」,哇!往上推算,他大哥……想必都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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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是该早日生小孩没错。秋水的父母也不过四十出头,早当外公、外婆了!比较起来,她是有资格将自家兄弟列为「高龄」的王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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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你们家香火着想,计画生育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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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扬眉看她一眼,明白她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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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们家没那种观念。我会这么说的原因是——从我祖父那一代开始,家族里每个男子都是在娶妻十个月内生下小孩的。我母亲更是标准得不得了,在九年之内生下七个孩子。如今连我大哥也在一年内有小孩,我有理由相信,一旦我们结婚,也会早早为人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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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秋水听得漫不经心,然而在逐一品尝之后,她怔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他是说「我」结婚,还是「我们」结婚?可能是他口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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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必太反应过度,她都还没追求他,他怎么会想与她结婚?少乱想了;不过,心中倒是悄悄悸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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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开多久的车?」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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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五分钟。」他伸手过去拨了拨她半湿的发。这种天气,只要十分钟不吹冷气,她就变成了这副德行,只好按起了车窗开强冷气为她解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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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家现在仍经营果园吗?」她记得当年他曾自我介绍说他家有一片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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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兼营武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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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种专卖跌打损伤药膏,替人推拿、治扭伤的那种店吗?」她想像中的武馆只有那样了,没有更高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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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悠远笑了笑:「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他不多解释,车子已开入小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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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她会吓一跳的:而他的乐趣,就是看她吓一跳的表情。现今世上,这么好玩的女孩找不到几个了,他会好好保护她,以期未来五十年的光阴笑料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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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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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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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早」是因人而异,对江秋水而言,六点钟起床简直是要她的命;可是,由不得她,因为有人根本见不得她太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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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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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的凉被让人一把抽开,而她那不甚淑女的睡姿也尽收来人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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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连忙以双手捂住眼皮,阻止了自东边窗口投射而入的刺眼光线,翻个身又要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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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悠远坐在床沿,忍住笑,伸出右手捏住她鼻子,一秒……五秒……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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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玉腿向他的方位踢了过来,他轻而易举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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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秋水终於因呼吸不顺而跳了起来:「白悠远,来者是客你懂不懂?谋杀呀!咦?你怎么可以闯入我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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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屋子的人都醒了,你还睡?快,起来一起用早餐,昨天你没有见到我爸妈,今天我们全家人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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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六点耶,老兄。」她看着时钟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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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他亲了她额头一下,拍拍她,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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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怔怔地看他背影。哟!这人开始采怀柔政策啦?以往只会打她、骂她、威胁她,怎么一回到他家,他就变得有些温柔了呢?难道他脑筋不清楚了?还是他有所忌惮?嘿……她笑了出来,果真如此,她想讨回公道的事,也就不会那么遥遥无期了,她必须好好把握住机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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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飞快地跳下床,两、叁下即梳洗完毕,不到五分钟,打开房门;白悠远正靠着墙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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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他替她把长发抚顺,领她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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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宅院属叁进式的建,有四合院的味道,又掺杂了些日本味。她昨夜睡的是后间宅院的二楼,与白悠远对门,是白水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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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会见到你其他的兄妹吗?」昨天她抵达时,才发现白家的武馆并不是她想像中专卖狗皮膏药的那一种,而是正统的武道馆,专门给人练功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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