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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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子酒，爷何不带上奴婢，登高一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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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禵高兴了：“好，还是你知道心疼爷。就依你，咱们上棋盘山弹琴吃酒，登高赏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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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正在说着，外面钱蕴斗走了进来禀道：“回十四爷，京里来了人，是十三爷府上的太监头儿赵禄，他想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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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禵傲然他说：“不见，不见！他有什么话，让你们转告我也就是了。这样，只怕我还少担点嫌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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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蕴斗陪着笑说：“爷，不是奴才不听您的。十三爷让赵禄带了信来，还有几坛子新糟的酒枣，奴才叫他们抬进来，爷尝尝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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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禵勉强点了点头：“那好吧，你去叫他们进来。”钱蕴斗刚要走，又被允禵叫住了，“慢，你们也来几个人在这儿看着，难道你就不怕我和他说了什么私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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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蕴斗连忙陪笑说：“爷多心了，十三爷派来的人，奴才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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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娣笑着说，“爷真是的，拿他们出什么气呢？我看钱蕴斗还是有良心的。上回您给九爷写的信，不也是他带出去的吗？内务府的人把他腿都打断了，他都没招。还是后来我逼着他说，他才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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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不过是周瑜打黄盖，蒙了曹阿瞒罢了！你们女人家，哪懂得男人们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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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赵禄进来了。他走过来就一头跪倒在地：“十四爷，奴才赵禄给您老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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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十三爷身子也不好，还总惦记着我，叫人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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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禄一闪眼，看四下没人，便上前一步低声说：“爷，小的实是替八爷送信来的。”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呈给允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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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禵狐疑地接过来，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赵禄忙说：“十四爷明鉴，奴才原先是八爷的人。是康熙四十二年十三爷遭难时，八爷派我跟了十三爷的。要是没有这个身份，我哪能进到这个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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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禵漫应了一声，打开那信看时，却不见一个字。赵禄连忙上前小声说：“爷，这是用米汤写的，得用烟熏……”刚说到这里，一眼瞧见引娣进来，他便立刻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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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禵一笑说：“你也大小看爷了。我虽然受禁，哪能没有一个心腹呢？引娣，把这封信拿去，用烟熏了再给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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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禵见引娣走了这才问：“八哥如今圣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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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禄忙说：“回十四爷，奴才极难见到八爷，就是见了也说不上话。不过，前时听十三爷和张中堂说：不除年隆，帝权不稳，像是皇上要解除年大将军的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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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直到这时，允禵才相信了赵禄。他明白，如果他不是八爷的人，这样的话是说不出来的。引娣将信拿回来了，允禵接过来一看，那上面字迹草率地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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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弟来扎，年部事有可为。老狗已前往迎驾，千古成败，皆在吾弟一念之间，万勿自误。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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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封信虽无落款，但那熟悉的笔体，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确实是八哥手书无疑。允禵目光盯着远处问：“汪景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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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十四爷，他来了，就住在遵化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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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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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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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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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爷说，只要爷能走出陵园，自能见到。汪先生自己是没有办法见到十四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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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禵却不想让赵禄看出自己的心思。他不出声地笑了笑说：“我早已是心如死灰，想不到外边的朋友们却这样热心，真是让人好笑。你回去吧，谁让你来的你告诉谁，允禵并无它念，情愿终老此地。你们谁也不要再来打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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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禄听了这话，不禁一愣，但依他的身份，又能说出什么来？只得叩头告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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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娣却懂得允禵的心事，她在一边悄悄地说：“爷，你真的要去见那个汪先生吗？奴婢说了那么多，你竟然一句也听不进去，真让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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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禵没有答话，他似乎陷入了深沉的思索。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轻轻地说：“唉，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总得试试这水有多深，看看它有没有机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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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九日重阳节这天，允禵带着乔引娣和蔡怀玺、钱蕴斗登上了棋盘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