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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始终像是没有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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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堰从苦闷中顿时抽身，喜眉问：“想吃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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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鼻音重重，点头“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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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堰一掌拍到宋檀耳边的方枕，带起一股子的疾风，“买！肯定给你买！老子有的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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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堰说的最后一句可不假，他确实有银子，有点，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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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之前卖猪肉存起来的，还是前些日子得的军饷，他全交给宋檀，宋檀不知怎的，用也不用，如此，银子只能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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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盖着锦被，赵堰跷起一条腿，睡不着，左腿荡荡悠悠地晃，他想，明日到底是该买何种口味的糖，还是所有口味地都来一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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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总能有一样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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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宋檀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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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踏出房门，家里空空，赵堰早走了，只剩下院子里竹竿上挂晾着的一件衣裳还有一张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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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赵堰昨日洗的，几个时辰已过去，衣裳半干，风一吹，衣角呼啦呼啦地卷起角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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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坐在院子里的小矮石桌前，支着下颌想着她要给赵堰送个什么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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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来便没有要欠人什么的说法，昨日他帮她洗了衣裳，还捂了脚，她该回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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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她替他缝补了一件衣裳，在上面绣了一只鹏，今回总不可能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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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无意间注意到墙角处赵堰送给她的那双鞋子，想起五日前，宣姿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出门在外的男子最好还是得穿家中娘子给做的布鞋，如此才能走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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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月多，赵堰应该要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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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想了想，决定给赵堰做一双鞋子，她的绣工不差，纳鞋底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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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鞋子不是简单的事情，为此，宋檀跑去问过宣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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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姿有经验，纳鞋底一定比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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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姿看见宋檀提了针线布料篮子地前来，打趣道：“真要给你家那人纳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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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点头，一一摆出自己要用的东西，“但我还从未做过，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出来，便想来找你学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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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归笑，宣姿教还是认真教的，“不是难事，顶多五六日便可做出一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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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闻言，松了口气，能快自然是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