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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字没给她默写错,她应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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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堰满意勾唇,回了自己的书桌旁,看起宋檀为他选的一册适合初学者学习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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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堰的手虽捧着书册,眼睛余光却是忍不住地往另一侧宋檀坐着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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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他歪瘫的不雅坐姿,宋檀的模样真真是应了那句大家小姐,端端正正、规规矩矩,挑不出半分的错,他和她实在相差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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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堰收回目光,眼睛紧紧盯着书册上面的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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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说他的进步大,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水平,字词看了一遍又一遍,关键是它不进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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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就忘,他也很抓狂、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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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宋檀在他旁边坐着,他坐多久,她就坐多久,赵堰不敢不逼着自己黏在屁股下的木凳上,继续做着“装模做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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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这边也苦恼得很,赵堰一将头埋下、落视线于书册上后,宋檀总会去打量赵堰,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时不时揉一下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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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赵堰的这点悟性,怎么可能念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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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真要一辈子在江水巷卖他的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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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三月来的相处生活,宋檀没有再嫌弃赵堰“卖猪肉”的身份,只要是靠自己双手吃的饭,即使是在案板上讨生活的又怎样,没什么抬不起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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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使都是讨生活,天下万千行业都一般,但总会有其他的一些会轻松些。人来世一遭,总要争口气,出人头地,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江水巷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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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看到此刻赵堰点头打瞌睡的场景,宋檀郁闷地扣了扣摆在自己面前的书册上的黑字,反正她心中的探花郎梦是已经破碎了个彻底了,想都不会再想起,她就只希望赵堰或是能考上个秀才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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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都比在江水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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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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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自揣着想法的两人又是以这样的方式过了五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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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傍晚,宋檀和赵堰收摊准备回家时,在路上碰见四五位从正从学堂内出来的青年才俊,一路上讨论后日夫子将在学堂内办下的一场考核,所有读书人都可去试一试,交完答卷后由夫子评定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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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檀一听,起了九分的兴趣,想要赵堰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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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堰当即如同吃了根苦瓜,“我字都写不全,去了也只丢脸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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