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番外四 周京臣掐灭不该有的心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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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臣搞事业，风华正茂的年纪应该在商场大展宏图，而不是儿女情长，“孙女叫小毫毛。”</p>周夫人一愣，“什么讲究？”</p>
“毛笔有狼毫，羊毫...笔尖有毛，小毫毛。笔墨纸砚人人知道，不稀奇了。”</p>
周京臣不禁笑。</p>
“你们父子联手气我！”周夫人摔了筷子，不吃了，“禧儿，上楼！我辅导你功课。”</p>
瞧热闹的程禧愣了。</p>
无辜躺枪。</p>
周京臣若无其事瞟她，继续喝粥。</p>
“哥哥。”她绕过他椅子，小声求助。</p>
他不理。</p>
“你救我...”她焦虑。</p>
“禧儿！”周夫人督促，“你磨蹭什么！”</p>
她跟着上楼。</p>
周夫人不擅长文化课，稍稍擅长艺术，程禧弹琵琶，唱评弹，周夫人一板一眼纠正，“跑调了，你人在北方，你音调去北极啊？”</p>
程禧重唱。</p>
“发音错了，舌尖卷翘。”</p>
她含着泪，重唱。</p>
“指法不标准。”周夫人火冒三丈，“几天没练习了？”</p>
周京臣在楼梯口一拐弯，程禧可怜巴巴抱着琵琶，一边掉泪，一边弹唱。</p>
眼尾和鼻尖仿若涂了一点朱砂，晚霞的红。</p>
他进屋，“当务之急是高考，我先辅导她文化课。”</p>
送完周夫人出门，周京臣慢条斯理返回，他昨晚没住老宅，不晓得她比赛成绩，翻开桌上的复赛证书，是踩线晋级。</p>
她八岁参赛，儿童组、少年组、成年组，从未失误，打击不小。</p>
“战场没有百战百胜，输与赢，皆是人生常态。”他劝慰。</p>
“你输过吗？”</p>
“输过。”</p>
程禧诧异，“输谁了。”</p>
“叶柏南。”</p>
叶柏南...</p>
她迷茫。</p>
“‘南周北叶’的叶柏南。”周京臣望向她，“在学校没听过吗。”</p>
校长和招生主任倒是提过，高三有一个‘特长班’，是‘八班’，给清北定向培养人才，每个月邀请航天、IT、金融行业的顶级专家座谈讲课，传言四月底请了叶柏南。</p>
“奥数竞赛，我输多，他赢多。物理领域的专利，他有三项，我有一项。”</p>
“专利？”申报专利的难度，超过考试的难度了。</p>
程禧恍惚叹气，聪明的，真聪明，笨的，真笨。</p>
她揉脚。</p>
“脚怎么了。”</p>
“我跳舞崴了。”</p>
又走了一路，痛上加痛。</p>
周京臣去隔壁取了膏药，毕竟是小姑娘的脚，他顾忌分寸，没帮她敷，只递给她。</p>
程禧的脚型瘦而窄，她低着头，灯光昏黄，照在睫毛上，浅浅的暗影，她梳马尾没有碎发，额头和鬓角饱满整齐，是长辈们最喜欢的清秀洁净的少女风。</p>
他胸腔一阵烦躁。</p>
无法形容，无法释放。</p>
闷堵。</p>
灼烧。</p>
他皱眉，起身。</p>
“哥哥，你保密。”程禧喊他，“周阿姨住ICU...别出卖我。”</p>
周京臣没回头，“取决于我心情。”</p>
从卧室出来，他扯了衬衣领，倚着墙，点燃一支烟。</p>
许久不抽烟了，肺管子呛了一口。</p>
苦的，麻的。</p>
他仰头，喉结一顶，一滑，烟燃尽了，周京臣掐了烟，如同掐了那一簇火焰，收拾了换洗衣物，去保姆房吩咐何姨，“我近期不回老宅了。”</p>
“公司有什么麻烦吗？”何姨郑重，“您一直忙，这半年刚回来住，又不回了？”</p>
周京臣不答复，消失在玄关。</p>
第二天早晨，程禧下楼，周淮康夫妇在客厅商量，“禧儿学金融吧，京臣选了三所大学，周末去考察宿舍和食堂，在本地读。”</p>
“禧儿性子软，又单纯，独自在外地四年，咱们不踏实。”</p>
“心野了，管教不住了。”周夫人另有打算，“毕业，相亲，结婚，我一手掌控。无论是禧儿，是京臣，必须服从我安排。”</p>
......</p>
学校大门挂了横幅，高一的学妹担任迎宾，男同学拎了一套鸡蛋灌饼，一份豆浆油条，在门口招呼程禧，“吃什么？”</p>
“吃你滚开！”她叉腰。</p>
“不滚。”男同学土味情话，“你是风儿，我是沙。你负责刮，我负责迷眼。”</p>
“我是你太奶奶。”程禧往里走。</p>
“小东西...”男同学乐呵呵追上，“和我玩角色扮演啊？”</p>
班长在教训楼的大厅执勤，她凑近，“阵仗够大的，区领导听课？”</p>
“云航集团的总工程师亲自授课。”班长神秘兮兮，“校长办公室的邀请函有相片，巨帅，巨高，风度翩翩。”</p>
这时，高二鼓乐队在操场奏乐，一辆黑色商务轿车缓缓驶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