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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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场，颔首道：“我已问好了，叨扰王妃了，卑职告退。”</p>

    说罢，抬步离开。</p>

    楚召淮终于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来：“王爷……”</p>

    “他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姬恂笑着道，“平日怎么不见王妃这么有问必答？”</p>                <a style="font-size:16px;" href="javascript:%24('body,html').animate(%7BscrollTop:0%7D,100);↑返回顶部↑</a>

    楚召淮：“……”</p>

    不就那一次装作没听到吗，怎么还记到现在？</p>

    楚召淮只好解释：“他说是王爷授意的……”</p>

    姬恂淡淡道：“他说你便信吗？”</p>

    楚召淮不懂他为什么说话带刺，茫然道：“也不是。”</p>

    他只是觉得陆无疾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前段时日送姬恂回来的戴面具的暗卫的声音。</p>

    再说了，他也没全信陆无疾。</p>

    “你……”楚召淮讷讷道，“你生气了？”</p>

    姬恂性子比之前要暴躁乖戾得多，寻常勉强能控制住，今日不知哪句话犯了忌讳，神情的阴鸷之色一时隐藏不住。</p>

    姬恂察觉楚召淮被吓住了，蹙眉伸手撑住额头揉了揉眉心，挡住半张脸的神情，语调冰冷。</p>

    “没有——日后莫要这般轻信旁人，你不是想要姓凌的暗卫陪着吗，之后让他寸步不离。”</p>

    楚召淮懵了：“什么？”</p>

    他又不是犯人，为何要被人寸步不离跟着？</p>

    楚召淮站起身，立刻就要去给姬恂探脉。</p>

    莫不是今早他稀里糊涂给弄错药的剂量，将他脑子喝出毛病来了？</p>

    姬恂眉头紧锁，漠然看着他扣住自己的手腕：“做什么？”</p>

    “给王爷探脉。”楚召淮说，“您明显开始胡言乱语了。”</p>

    姬恂：“……”</p>

    姬恂翻转手背扣住楚召淮的手，沉默许久终于解释了一句：“你还小，不知京城人心险恶，总过于轻信他人，有人跟着能护你避开危险。”</p>

    楚召淮不喜欢和别人起冲突，强行忍着反驳的冲动，轻声说：“王爷忙了一日，应该累了，先回去休息，我给您熬药……”</p>

    姬恂手倏地握紧：“楚召淮。”</p>

    楚召淮僵在原地，沉默许久终于轻声说：“那不如就依王爷方才所言，拿个枷将我铐上锁在拔步床内，这样岂不是更安全？”</p>

    姬恂眼眸一动。</p>

    楚召淮很少这样说话。</p>

    这明显属于气话，姬恂扣着他的手腕，眼前却不可控制地浮现那</p>

    夜断药时楚召淮手腕戴着锁链，温顺蜷缩在床榻间的模样。()</p>

    这样，似乎也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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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恂轻揉太阳穴，压下心间燥意：“本王并未这样说。”</p>

    “但王爷就是这个意思。”楚召淮垂眼看他，情绪好像没什么波动，但细听就能发现他嗓音有些抖，“你觉得我是那种什么人都轻易相信的蠢货，你也认为平安坊那日若不是你及时出手阻拦，我恐怕早就被人拐去卖了。”</p>

    姬恂默不作声。</p>

    殷重山在一旁急得额头都流汗了，恨不得替王爷答了。</p>

    此时怎能沉默？</p>

    立刻否认啊。</p>

    不对……</p>

    王爷不会真的这般想的吧？</p>

    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这段时日姬恂的纵容似乎养刁了楚召淮，他心头一股无名火起，竟然有胆子敢和煞神顶嘴。</p>

    “我不要什么凌暗卫寸步不离，也不要你教我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死在何时何处是我自己的命数。”</p>

    殷重山呼吸屏住。</p>

    王妃前所未有的暴怒，这一瞬间，殷重山竟然以为王爷会服软。</p>

    姬恂端坐在那，神色仍然没多大变化：“往往最亲近之人才能轻而易举伤你，连孩子都知晓该找你这种心软好骗的人拐，更遑论他人？”</p>

    楚召淮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所有接近我的人都对我图谋不轨？”</p>

    “难道不是吗？”</p>

    殷重山惨不忍睹地闭上眼。</p>

    楚召淮气狠了，瞪着姬恂好半天没说话。</p>

    大概知晓和姬恂这种只要喘气就会防备任何人的性子谈不来，他缓过来后气得拂袖而去。</p>

    姬恂皱眉，后知后觉话说太重了：“楚召淮……”</p>

    已走出几步的楚召淮脚步一顿，忽然转身看他。</p>

    姬恂瞳孔轻轻颤了下。</p>

    楚召淮眼圈通红，嘴唇发着抖，好半天才喃喃道：“我在江南遭人追杀坐船逃回京城时，若不是有两个陌生人相救，我早已死在船上了。”</p>

    姬恂呼吸一顿。</p>

    “病重时有人衣不解带照料我，我说……”楚召淮哽咽了下，拼命抑制发抖的嗓音，“我应该说，‘你无缘无故待我这样好，定是对我有所图谋’，是吗？”</p>

    姬恂顿在原地。</p>

    他一向口若悬河字字珠玑，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楚召淮强撑着说完，飞快一转身，似乎抬手擦了下脸，背对着他，嗓音发颤道：“冒犯王爷了。”</p>

    说完，快步回到寝房边的暖阁。</p>

    “砰”地关上门。</p>

    姬恂坐在梅树下，沉默良久。</p>

    殷重山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无辜的鱼。</p>

    大半天，姬恂才道：“查查是谁救了他。”</p>

    殷重山“啊”了声，小心翼翼道：“还查啊？”</p>

    王妃都气得不理人了。</p>

    姬恂看他。</p>

    殷重</p>

    () 山立刻道：“属下立刻就去。”</p>

    已是十四了，明日便是上元节。</p>

    却有了这一遭。</p>

    本来王妃活蹦乱跳时，王府上下都觉得温暖轻松。</p>

    如今两人吵了一架，王妃闷在暖阁不出来，王爷更是浑身气势前所未有的阴沉，满府下人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触了霉头被迁怒。</p>

    天黑后，王府厨房做了满桌晚膳。</p>

    姬恂知晓楚召淮暂时不愿见自己，便主动去了书房。</p>

    片刻后，赵伯战战兢兢地过来：“王爷，王妃……不愿用膳。”</p>

    姬恂掀了一页书，漫不经心道：“有将炸酥鱼端过去吗？”</p>

    “有。”赵伯擦擦汗，“下人还特意端着酥炸鱼顺着门缝往里扇风，满府都是那香味，但王妃愣是不愿意出来，说他不爱吃鱼。”</p>

    姬恂：“……”</p>

    姬恂幽幽道：“你们逗猫呢？”</p>

    赵伯尴尬一笑。</p>

    “算了。”姬恂道，“你回去告诉他，若不吃，那本王就亲自过去喂他吃。”</p>

    赵伯差点撕心裂肺地咳出来，努力忍住，恭敬退了出去。</p>

    很快，赵伯去而复返。</p>

    姬恂道：“吃了？”</p>

    赵伯欢天喜地道：“王爷好神通，这话一说出来，王妃立刻冲出房狂喝两碗汤，炸酥鱼也吃了一大半呢。”</p>

    姬恂：“……”</p>

    殷重山：“噗。”</p>

    姬恂看他。</p>

    殷重山悲痛哀悼自己的俸禄，想着反正都要被罚了，索性破罐子破摔。</p>

    “恕属下多嘴，王妃心地良善，自小到大无人在意更没人悉心教导，待人不设防也实属正常，世子被王爷带大，如今也是什么人都信呢。”</p>

    姬恂似乎被那句“无人在意”刺了下，面无表情道：“你的确多嘴。”</p>

    殷重山装模作样拍了下嘴：“属下知错。”</p>

    姬恂心烦意乱，将手中的书阖上：“之前让你们办的事如何了？”</p>

    “上元节是最后期限。”殷重山道，“这事儿是周患办的，让那小厮传了话，若再不见那封信，楚召江另一条腿也不保，楚大人应当知道要如何做。”</p>

    姬恂：“嗯，出去吧。”</p>

    殷重山胆战心惊地出去了，直到走出书房两里地也没听到王爷的罚俸，顿时喜出望外。</p>

    看来王爷真被王妃扰乱了心。</p>

    ***</p>

    楚召淮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p>

    白日刚和姬恂吵架，还丢脸得差点哭了，晚上等冷静下来后又开始后悔。</p>

    他该忍一忍的。</p>

    就像在白府那样，就算被欺负也无人会为他主持公道，只会让日子更难过罢了。</p>

    姬恂位高权重，手下人无一不是顺着他的，乍一被人顶撞，会不会怀恨在心，憋着坏要报复自己？</p>

    楚召淮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轻轻咬着手指。</p>

    暖阁好像越来越冷了</p>

    ，也不知有没有人添炭。()</p>

    他怕冷，姬恂会不会断了他的炭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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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以及新炭噼里啪啦燃烧的清脆声。</p>

    有下人在添炭。</p>

    炭盆续上，暖阁也逐渐回温。</p>

    楚召淮松了口气，又开心担心会不会没有被子盖、厚衣服穿。</p>

    该忍一忍的。</p>

    楚召淮又想。</p>

    姬恂这段时日的纵容将他惯坏了，好像一点委屈都受不住了。</p>

    楚召淮将眼尾在枕上蹭了蹭，没来由地又害怕起来，身体都在微微发着抖。</p>

    他甚至说不出来在怕什么。</p>

    好像忍不住委屈奋起反抗后，就该害怕遭遇不好的对待，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p>

    姬恂还需要他解毒，必然不会伤他。</p>

    无非就是待他冷一点而已，就和之前一样。</p>

    没什么需要怕的。</p>

    楚召淮轻轻吐了口气，缓解心口的酸疼，浑浑噩噩半晌终于困倦地睡去。</p>

    梦中，好像又身处飘飘晃晃的船上。</p>

    他孤身躺在船上狭窄的房间眸光涣散，晕船症让他吐得死去活来，差点要见亲娘了。</p>

    浑浑噩噩中，好像有人将他抱在怀中喂药，苦涩呛人的姜汤灌入喉中，咳得他浑身抖起来。</p>

    “没事了。”</p>

    是个女人的声音，伴随着船外的水波声，温柔婉转。</p>

    楚召淮喃喃地喊：“娘？”</p>

    那人轻笑了声：“嗯，娘在。”</p>

    楚召淮迷茫地想：“骗人，娘早就不在了。”</p>

    脑子或许吐坏了，明明知晓这人并非是娘亲，他却心甘情愿清醒地沉沦，靠在她怀里任由浑浑噩噩的神智享受难得的爱护。</p>

    陌生人不会无缘无故待自己好。</p>

    楚召淮心想，凭他们图什么，只要自己有，就给他们。</p>

    等到了京城，三人分离，那对照料他多日的夫妻也未曾图谋什么，甚至在铁公鸡楚召淮拿出仅有的银子给他们时，也被他们笑笑推拒了。</p>

    楚召淮在梦中摇摇晃晃的船上晃悠到了第二日。</p>

    再次醒来时，已日上三竿。</p>

    楚召淮呆愣许久，猛地从床上蹦起来。</p>

    坏了，忘煎药了。</p>

    床榻的小案上如往常一样放着今日要穿的衣裳，亵衣、外袍、披风一个不少，并没有如楚召淮想得那样故意苛待。</p>

    楚召淮穿着衣裳往外跑。</p>

    在外守着的赵伯听到动静，忙道：“王妃饿了吗，燕窝粥已在小火炉上温着了。”</p>

    楚召淮匆匆跑出来：“今日怎么没叫我起床煎药？”</p>

    赵伯赶紧安抚他：“已有下人煎好药给王爷送去了。”</p>

    楚召淮眼睛都瞪大了。</p>

    “王妃先别急。”赵伯将桌上留了个底的碗端过来，“你这几日熬药时下人在旁边专门记了时辰和剂量，这是按照之前熬出来的，你闻下对</p>

    () 不对？”</p>

    楚召淮蹙眉接过，轻轻嗅了嗅。</p>

    好像是对的。</p>

    楚召淮正想再尝一口，赵伯“哎呦呦”地夺过来：“就防着王妃这手呢，既然味儿对就行了，可别尝了。”</p>

    楚召淮又嗅了好几回，确认味道没错，终于放下心来。</p>

    赵伯给他盛了碗燕窝粥：“这都要到午膳的时辰了，王妃吃点垫一垫吧。”</p>

    楚召淮的确饿了，接过来小心翼翼吃了一口，没忍住问道：“王爷生气了吗？”</p>

    赵伯安慰他：“王爷脾气好着呢，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p>

    楚召淮不知有没有信，心不在焉喝了半碗粥便没了胃口，闷闷地又重新回房躺着了。</p>

    直到午后，姬恂终于满身是血的从外面回来，手中还捏着一封信。</p>

    砰——</p>

    远处空中炸开璀璨焰火，半个京城都听到那巨大的动静。</p>

    姬恂随意洗着手，像是记起什么：“什么时辰了？”</p>

    “要到申时了。”</p>

    姬恂“嗯”了声，也不洗手了，直接在书房偏室沐浴，出来时已换了身暗卫的衣袍。</p>

    殷重山看王爷扮暗卫上了瘾，心中腹诽，面上却凝重：“马车早早备好了，要去叫王妃吗？”</p>

    “不必。”</p>

    姬恂离开书房去了后院。</p>

    赵伯远远瞧见王爷竟然亲自过来叫，犹豫着上前：“王爷，王妃已睡了。”</p>

    “天还没黑，睡什么？”姬恂抬步走进暖阁里，坐在连榻上慢条斯理把玩着面具，淡淡道，“敲门。”</p>

    赵伯没办法，只好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雕花木门。</p>

    “王妃，今日上元节，车已候着了。”</p>

    楚召淮缩在被子里，听姬恂若无其事的声音，没来由地又升起一股火气。</p>

    他担心受怕一整日，这人可倒好，竟当昨日争吵没发生过似的。</p>

    还优哉游哉想去上元节。</p>

    虽然楚召淮也好想去看花灯，但总觉得就这样跟过去，太没骨气了。</p>

    楚召淮装死给他看。</p>

    姬恂交叠着双腿摩挲面具，余光顺着雕花木门的雪白丝绸望去，隐约瞧见里间桌案上西洋钟的旁边……</p>

    小麒麟不见了。</p>

    姬恂眼皮轻轻一跳。</p>

    赵伯迟疑地回头：“王妃是真睡了。”</p>

    姬恂一语不发站起身。</p>

    赵伯还当他动怒要离开，绞尽脑汁想要给楚召淮寻个好理由。</p>

    ……就见姬恂走到门边，掌心微微抵在门缝倏地一用力。</p>

    咔哒一声。</p>

    竟然强行将里面的门闩推断了。</p>

    赵伯：“？”</p>

    姬恂慢悠悠收回手，足尖一踢将木门推开。</p>

    已至黄昏，里间昏暗一片，光倏地从打开的门倾泻进去，照亮满室。</p>

    楚召淮蜷缩在榻上，听到动静吓得直接蹦起来，愕然看去。</p>

    姬恂逆着光</p>

    大步而来，气势骇人，好似要拿刀劈人。</p>

    楚召淮吓坏了，一边往后缩一边哆哆嗦嗦道：“王爷做什么？！我……啊——！”</p>

    话音未落，姬恂已走到床榻边，一手揽着楚召淮的后背一手抄起腿弯，轻轻松松将人打横抱起。</p>

    一阵剧烈的失重感遍布全身，楚召淮手胡乱往前抓，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本能地抱住姬恂的脖子。</p>

    滚热的体温隔着薄薄亵衣袭来。</p>

    楚召淮惊魂未定，茫然看去。</p>

    屋中昏暗，将姬恂那煞神般凌厉带着锋芒的五官衬得罕见的温柔，他垂着眼目不转睛看着楚召淮，语调带着笑意。</p>

    “王妃不是答应了要一起去看花灯吗？”</p>

    楚召淮呆了半晌，终于清醒过来，立刻挣扎着要下去。</p>

    “放我下来！我不想去了！”</p>

    “去不去由不得王妃。”姬恂淡淡道，“王妃若想食言而肥，本王只能这样强行抱着你去了。”</p>

    楚召淮：“……”</p>

    疯子！</p>

    今日的药的确剂量出错了吧，否则怎么能疯这么厉害？！</p>

    这事儿姬恂真能干出来，楚召淮见怎么扑腾都下不来，只好屈辱道：“放下，我要穿衣。”</p>

    姬恂歪着头注视楚召淮的神情，好一会这终于将人放下。</p>

    浑身像是被姬恂的体温包裹，楚召淮不自在极了，背对着他不情不愿地将衣袍一层层套好。</p>

    姬恂也不走，饶有兴致看着他穿衣。</p>

    楚召淮不懂他到底什么癖好，被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再磨蹭飞快系好披风。</p>

    “好、好了。”</p>

    姬恂“嗯”了声，握住楚召淮的手腕抬步就走。</p>

    楚召淮更加不自在了，微微挣扎了下未果，只好皱着眉被拽着手出了府门。</p>

    今日出行马车并不像之前那般奢华，瞧着也只有一个车夫跟着。</p>

    楚召淮瞥了一眼，扶着姬恂的小臂上了马车。</p>

    姬恂瞧见他一直在那撇嘴，挑眉问道：“怎么？”</p>

    楚召淮闷声道：“今日又带了一堆暗卫吗？”</p>

    姬恂注视着他，忽然就笑了。</p>

    楚召淮疑惑看他。</p>

    这有什么可笑的？</p>

    穿衣太匆忙，楚召淮脖颈的狐毛围领没怎么戴好。</p>

    姬恂缓缓倾身上前，修长有力的五指往常只用来杀人，今日却温柔至极地将柔软的狐毛理了理，像是收敛锋芒轻轻抚摸稚嫩的雏鸟。</p>

    “没有其他暗卫跟来。”姬恂说。</p>

    楚召淮一愣：“什么？”</p>

    姬恂帮他理好狐毛围领，撤手时手背似乎无意识地蹭了下楚召淮的脸。</p>

    楚召淮眼眸倏地睁大。</p>

    狭窄马车内，姬恂眸光温和，笑着开口。</p>

    “属下一人也能保护好王妃。”！</p>                <a style="font-size:16px;" href="javascript:%24('body,html').animate(%7BscrollTop:0%7D,100);↑返回顶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