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感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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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放心，我也要亲眼看看尸首。”</p>

    白瑛看着他，摇摇头:“那样不好。”</p>

    不好？张择沉脸看着白瑛:“对周景云不好吗？”</p>

    挖坟伤了周景云的脸面？</p>

    这就是周景云让他来问白妃的意思？白妃会护着他？</p>

    白瑛笑了:“我的意思没必要。”</p>

    张择冷冷说:“所以娘娘是信了周景云的话？”</p>

    信了他说的被庄蜚子和白篱欺瞒？</p>

    信了他说的愿意以全部身家投靠白妃？</p>

    白瑛笑了说:“我信不信其实不重要，是他周景云别无选择。”</p>

    她说着站起来，王德贵忙扶着她。</p>

    “是他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他，他对我的心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p>

    “他既然杀妻证道要为我所用，我为何不用？”</p>

    “好用就用，不好用杀了就是。”</p>

    她看着张择。</p>

    “至于我妹妹是真死还是假死，也不重要。”</p>

    “中丞，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白家不是真的蒋后党，而你真正要做的也不是什么清除蒋后党。”</p>

    张择看着她没说话。</p>

    白瑛扶着王德贵走过来几步，看着张择，含笑问:“张择，你真正要做的是什么啊？”</p>

    被逼问到眼前，张择脸色倒是没有难看，答:“震慑宵小，强权势，养耳目，为娘娘保驾助力。”</p>

    白瑛一笑，又有些怅然:“多谢中丞，正是有中丞这句承诺，我在这皇城才算是寻到生机，要不然我当时就只能跳进太液池里，早死早超生。”</p>

    张择笑了笑:“这也是我的生机，我这种小人，陛下天子正统，乱世用我做刀震慑百官，安稳了就杀了抚慰百官，他不缺我这一个官，娘娘不一样，娘娘女流之辈，在这皇城寻生机，需要我的时候多一些，长一些。”</p>

    白瑛看着他:“我将来的长长久久，离不开中丞。”说到这里神情诚恳，“请中丞不要怪我自作主张，收下周景云这个助力。”</p>

    张择躬身一礼:“是臣多虑了。”再抬起头看白瑛，“娘娘又不是寻常女子，会被美貌迷惑心志。”</p>

    白瑛噗嗤笑了，抬袖掩嘴:“不过，周世子的确美貌。”</p>

    她说到这里又轻叹一声。</p>

    “我妹妹能与此人结为夫妻，此生也算无憾了。”</p>

    她还记得当时周景云把白篱抱在怀中，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擦拭血迹，整理发髻珠钗，满目温情。</p>

    他还说虽然庄蜚子和白篱欺瞒了他，但娶白篱是他自己愿意的。</p>

    然后他抱起自己愿意娶的妻子扔下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