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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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姚美人处。&rdo;只听皇帝淡淡道。

    徐成闻言，忙答应，让宫侍抬往甘棠殿。

    蕙宫在宫城之北，有大小宫室百余间，新入宫的各等妃嫔都分在此处。

    皇帝步入甘棠殿时，姚嫣与一应宫人皆已跪拜迎候。

    &ldo;起身吧。&rdo;皇帝笑意淡淡。

    姚嫣轻轻应了声，款款起来。她今日穿得甚为素淡，乌发低绾，仅有一支玉簪饰在髻上。

    皇帝看着姚嫣，神色平和。

    正要往榻上走去，忽然，他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向姚嫣问道：&ldo;卿方才在殿中熏了香？&rdo;

    姚嫣抿抿唇，答道：&ldo;正是。&rdo;

    皇帝颔首，目光忽而瞥见不远处的一张案台上，摆着一只小巧的香炉和两盘时鲜果品，似祭物一般。

    &ldo;卿莫非在夜里拜神？&rdo;皇帝唇角弯弯。

    姚嫣抬眼看看他，神色稍黯，少顷，轻声道：&ldo;正是。&rdo;

    &ldo;哦？&rdo;皇帝觉得有趣：&ldo;却为何事？&rdo;

    姚嫣低下头：&ldo;妾听得武威侯夫人数日前失踪，心中甚忧。常闻拜月乞愿甚灵验，今日见月色正好，又是吉日，便在堂前设案祭拜。&rdo;

    皇帝目光微微凝住。

    不远处，一支蜜烛&ldo;啪&rdo;地炸了一下，火光微微摇曳。

    姚嫣眼帘半垂，长睫的如羽，影子淡淡扫在脸颊上。

    &ldo;若朕未记错，卿与武威侯夫人是堂姊妹？&rdo;只听皇帝缓缓开口道。

    姚嫣声音轻柔：&ldo;正是。&rdo;

    皇帝看着姚嫣，殿中融融的光照下，她的面容素净，低眉间，光洁的肌肤与乌发相映，平添一股温婉之姿。

    &ldo;卿抬起头来。&rdo;皇帝嗓音在近前低低传来。

    姚嫣慢慢抬头。

    皇帝的脸近在咫尺，注视着她，双目深沉幽远，片刻，唇边扬起一抹笑意，越来越深。

    姚嫣望着他，只觉心跳急急催起，如擂鼓般撞在心间。忽然，腰上一紧，她站立不稳，已被压倒在了榻上……

    殿外，夜露落满庭院，新月如镰，静静挂在西天。

    羽箭

    九月初，濮阳王太子火灾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天下。同时，更有一个教人闻知惊悚的秘闻‐‐濮阳王太子一行人，死时皆在各自馆舍之中，无火起逃走的痕迹，疑是被人谋害致死。

    濮阳王府中，尽皆缟素，哀恸的哭声遍地。

    &ldo;小人未尽护卫之责，恨不得万死以代，岂王公赐死！&rdo;王镇灵前，高充满脸涕泪，向濮阳王王钦大哭道。

    王钦一身麻衣，双手扶着拐杖，一动不动地望着垂下的白幡，苍白的脸上消瘦许多。

    &ldo;我儿啊！&rdo;一个凄厉的声音传来，只见刚刚晕厥过去的王后从后堂里奔出来，扑在棺木上，捶胸顿足地嚎哭：&ldo;阿母自尔去后日日在神前祷告，谁知竟是再见不得！&rdo;

    后面，一身斩衰的王太子妃双目红肿，闻得此言，愈加泣不成声。

    堂上的哭声愈加哀戚，王后看向默立的王钦，猛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嘶声竭力道：&ldo;我儿必是遭人暗算！王公定要将歹人拿来万剐于灵前！&rdo;

    王钦仍看着面前，似恍然未觉。

    &ldo;母后……&rdo;王瑾一身丧服，满面泪痕地走过来，将浑身瘫软的王后搀起。

    王后抱着王瑾，痛哭道：&ldo;你兄长如今去了，阿母便只剩你一人！&rdo;

    王瑾亦大哭。

    蔡缨还未进门，就见蔡畅立在廊下，望着庭中树木出神。

    &ldo;父亲。&rdo;蔡缨走上前去，向蔡畅一礼。

    蔡畅转头看看她，略一颔首。

    &ldo;父亲可闻得外面的传言？&rdo;蔡缨望着蔡畅，忐忑道：&ldo;都说王太子是陛下杀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