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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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荡漾的走廊已经颇为熟悉了，她可以毫不费力

    地找到朱丽的新病房。她是应朱丽之邀而来的。朱丽竟然一大早就给她的饭店挂电

    话。她的声音低沉而平淡，毫无抑扬顿挫之感，只是强调了她的病情和要求得到信

    任的愿望。

    &ldo;你一个人来，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依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我还不能见任

    何人。&rdo;

    &ldo;真的吗？这才是手术后48小时啊。&rdo;

    &ldo;还用你说！假如有可能的话，这帮医生还要让我在这儿待上好几个星期。不

    管怎样，我完全可以见你，我必须见你。&rdo;朱丽疲倦的声音里流露出乞求。

    &ldo;我这就到。&rdo;

    她来了。晨曦的微芒透过窗户照进朱丽的房间，光线暗淡。在微光下，她直挺

    挺地平躺在过于短小的床上，仿佛正在熟睡。可是她的眼睛却睁着，闪闪发光，很

    警觉的样子。她移动了一下身体，示意海伦挨着她在床沿上坐下。

    &ldo;嗨！今天早上感觉怎么样？&rdo;海伦首先问道。

    &ldo;很糟，谢谢。你以为会怎样？&rdo;朱丽对她的打趣不屑一顾。&ldo;谢谢你这么快

    就来了。大约半小时后这个地方就将苏醒过来，到时你必须得离开。

    所以请靠近点听我说，我必须离开这里，我需要你的帮助。&rdo;

    &ldo;怎么？你这副样子还不能出院。&rdo;

    &ldo;别管我的样子。通常这样的手术做完后便笼罩上一种神秘的气氛，女人们得

    数星期地呆在床上，非常虚弱。女人是弱者，你知道。这是放屁，但又非常有用。

    上帝般的医生们以他们的权威保护着我，他们把警察从我身边赶走‐‐警察不能接

    近我。可这只是暂时的，也许第二天就不行了。我必须在他们叫我骗子之前离开医

    院。&rdo;

    她说完便停住。两人对望着，海伦一言不发。

    朱丽接着说道：&ldo;我希望你能帮我。就在手术前索尼打来电话，他说这是一个

    极好的时机，非常好。他提到你，说这事需要你的帮助。他会付钱给你，是不是？

    你要得到我的那件东西，还记得吗？它藏在我的雨伞里，得找到它。把我从医院里

    弄出来，那我们俩都可以摆脱这个肮脏的地方了。&rdo;

    &ldo;雨伞！你放在哪儿？&rdo;

    &ldo;见鬼，我想不起来了。可能我把它连同我的手袋一起跌落在我跟南义会面的

    那条可恶的地下街上了。15号出口，我们见面的地方，他选的。我想起来了，那

    里有鱼，还有鱼缸之类的。后来，我猜我是疼得晕了过去，接着就躺在了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