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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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是在私下找什么人的样子。&rdo;

    邵敏顿了顿,&ldo;你确定是元浚的人?&rdo;

    彩珠道:&ldo;不然还会有谁?不是我说,以钱大进的性子,断然不会惹上要他命的仇家。我跟红玉就更不可能了。总之……师姐,这里太险恶了。反正时空仪也快到了,你也差不多是时候开始准备了。&rdo;

    邵敏抬头望了望窗外翠竹,出了好一会儿神,才道:&ldo;我已开始准备了,就等元清离京……这几天休眠征兆已经显出来,大概两三个月后时机最合适吧。&rdo;

    这次倒是彩珠愣了愣,&ldo;师姐……你太有魄力了。不声不响就‐‐&rdo;

    邵敏苦笑道:&ldo;什么也别说了。&rdo;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前多久开始倒计时,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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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敏连日来身上困倦,几乎什么也做不成,便时常在半梦半醒间胡思乱想。

    她知道自己是想回家的。

    若不是有彩珠和红玉相伴,在古代的日子她只怕一天也熬不下去。

    就算有彩珠和红玉相伴,在与组里取得联系之前,她也只是浑浑噩噩的耗日子罢了。如今眼看有了盼头,若哪天谁跟她说,&ldo;你回不去了&rdo;,只怕她立时便会郁积成疾。

    她的家人、朋友、同学、同事都在另一个时空。在这里她的才能得不到发挥,兴趣也无法满足,所谓追求更是无处寄托。

    ‐‐有些人要存活下去,不止吃饱喝足穿暖那么简单,也不是有了爱情就什么都能忍受。哪怕她整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没事便宅在pc机前,九成九的人生都耗在方圆不足五公里一个圈里。但是她就是需要一整个儿的世界。

    就好像所谓的&ldo;自由&rdo;和&ldo;自我&rdo;占不到她人生1的分量,但一旦被剥夺了,她便丧失了99的乐趣和生欲。

    ‐‐对她而言回家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天晚上她强迫自己吞了一大把药,不是因为想走,而恰恰是因为发现自己竟然不想走了。

    她知道留下来自己必然会后悔。她无法想象,若她生存的全部意义只是爱元清,生命本身会变得多么令人绝望。

    但是这几天入她梦的只有元清。从久远之前那个竹荫秋雨里,他猫一样蹭到她的怀里,呢喃道&ldo;朕喝醉了&rdo;;一直相国寺前桃杏春风中,他远远的对她伸出手,说&ldo;敏敏,过来&rdo;……每每在梦的最后,她将手递给元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立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她推开每一扇门,翻遍每一个角落,在痛哭流涕的时候,才明白失去他便失去了世界。

    幸而她已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入了六月便是元浚的生日,行过冠礼后,他终于再没有拖延婚事的理由。

    他入京的时候已是炎炎盛夏,十日里下了七场雷雨。金水河夏汛来临,碧波千倾,州桥下舟楫如梭,州桥上车水马龙。文人墨客齐聚京师沽名交游,坊肆花楼笙歌连成一片。

    元浚素来不爱这些,却也开始混迹其中。若有朝臣向他投帖,他也不再避之若浼。昔日清高淡漠的寿王殿下,终于开始明白人情世故、应酬往来。

    尽管如此,当寿王长史带上礼品来到高宦成家中时,高宦成依旧受宠若惊。

    长史打开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对水晶雁,高宦成的心情便有些微妙。

    ‐‐他熟读经书,自然明白以雁为礼品意味着什么。尤其他家中女儿已有摽梅之急,而元浚使君未娶、后院里主位虚悬。

    &ldo;寿王殿下的人品修为自不必我说,令千金若得此良匹,定辱没不了高相的门第。如此郎才女貌又门当户对的好姻缘,老夫最乐见其成。寿王殿下也有诚意,只不知高相可愿意纳此东床?&rdo;

    寿王长史是元浚生父当年的伴读,与高宦成有同门之谊,又长他一岁。虽没高宦成这么出息,但在他面前还是有些面子的。

    高宦成很急着把女儿嫁出去,更中意元浚。但历来相府千金都要下嫁,乘龙快婿多是尚未入仕的少年俊才,这并非瓦肆说书人的杜撰,也非无聊小民的妄想。实在是裙带关系最易招来朋党之诟。何况是宰相与前准太子的联姻。

    高宦成犹豫不答。

    寿王长史便叹道:&ldo;当年先帝要指婚,偏寿王年少任诞,令千金也还小。如今寿王殿下收了心,小姐也待字闺中,高相却在顾虑什么?&rdo;

    屏风后传来几次咳嗽,高宦成只做没听到。

    片刻后,有丫鬟来说:&ldo;夫人病了,请老爷过去。&rdo;

    高宦成无奈道&ldo;去去就回&rdo;,寿王长史笑道:&ldo;自然是夫人要紧。&rdo;

    高宦成回来时耳朵上带了掐痕,袖口上沾着粉泪,衣襟上略有揉痕。

    寿王长史再提,他才答:&ldo;只怕小女高攀不上,但既是寿王殿下不嫌弃,老夫自然不敢推辞。&rdo;

    凤鸣湖上水位也涨起来,水波潋滟。午后天色又阴沉下来,滚了一阵雷,白雨便铺天盖地落下来。亭台楼阁墨色空濛,闲来无事的宫嫔们正在湖心亭饮酒,被雨困住了也不着急,反而指指点点玩赏起来。

    一时不知谁指着对岸道:&ldo;那个持伞的是谁,怎么没见过?&rdo;

    几个人纷纷挤过去看。见那人一身素青长袍,玉带收腰,手持一柄二十四骨油纸伞。但见伞下挺俊若竹、发黑如墨,伞外烟雨蒙蒙、兰糙葳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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